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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井穴,福伯大叫一聲,手臂已然軟癱。我身子落地,雙足同時連踢,又點中了他小腿上穴道,福伯便跪在地上,動彈不得了。
我居然制服了這個武功高強的惡老頭,好不容易出了一口惡氣,本來這是問福伯話的大好時機,但抬頭一看,一個人提著油燈,已經走到了牢門口,滿面錯愕之色。當真不是冤家不聚頭,那人正是何太沖。
“朱長齡,你幹什麼!?”何太沖驚呼道。
福伯極是狡獪,一看何太沖來了,身子一歪,立刻倒在地上,哼哼唧唧道:“朱少爺,饒命!你奪了鑰匙,自己出去也罷了,何苦要殺老頭兒滅口?”
何太沖張口問道:“福伯,這是怎麼回事?”
福伯道:“是,我剛才來送飯,朱少爺忽然扯爛自己衣衫,口吐白沫,好像發羊癲瘋那樣,我心裡害怕,就進來檢視他,想不到他突然點了我穴道,要殺我老頭兒滅口……”口中編著謊話,作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和這場景卻也絲絲入扣。
我見他說謊不眨眼,忍不住憤然道:“福伯,你扮得好像啊!難怪你一個武林大高手,躲在三聖坳中那麼多年也沒給人發現。”
福伯一臉惘然道:“朱少爺,你……你說什麼?老頭兒沒有得罪過你,求你給我解了穴罷!何爺,你看這……”
何太沖皺了皺眉頭,道:“朱長齡,你幹什麼,快給福伯解穴!難道還要我動手麼?”
我忙道:“解不得!這人武功比你師父也未遑多讓,潛伏在崑崙派中,說不定有重大圖謀,解了他穴道,今日你我都死在他手上!”
何太沖哪裡肯信,冷笑道:“這人武功和我師父差不多,還能被你這黃毛小子制服?這是什麼鬼話?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兒?”
這裡面有多少玄機,我一時自無法說清,心想此時絕不能給福伯解穴,如果何太沖要硬來,那只有把他也給制住了。
我向前一步,想要動手,何太沖卻以為我是想逃走,譏笑道:“朱長齡,你不用跑了。我跟你說,師父這次派我來,就是放你出去的。”
這一下大出我意料,白鹿子怎會突然又放我?我瞪視著何太沖,也不知他這話是真是假?有何用意?
但何太沖卻面色如恆,我想他還以為武功遠過於我,那麼自也無需騙我。但仍覺不放心,又問道:“你師父說要關我幾個月,這才五六天,怎又會突然放我了?”
何太沖道:“你大哥來接你了,師父給他面子,自然放人。怎麼,不放你你要逃走,放你你還不走?”
我一聽他說“你大哥”,頓時明白,何太沖這句話是暗示我,是範雲白在設法救我。範雲白和他既有協議,那麼讓他假傳命令,救我出來也不出奇。早知如此,我今天何須千方百計設法逃走,還差點讓福伯給害了,又苦鬥了一場,卻都是白費力氣。可現在福伯還倒在那裡,卻如何是好?
何太沖見我猶疑,只以為我是怕打傷福伯逃走的事情敗露,便道:“福伯,今日之事是一場誤會,朱少爺跟你開個玩笑,也不是有心傷你。你不要說出去,明白麼?”
福伯忙不迭點頭道:“小老兒最是膽小怕事,朱少爺是遠道而來的貴客,更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只要朱少爺對小老兒手下留情,小老兒哪敢多口?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過,以後小老兒也再不敢得罪朱少爺了!”
他這番話分明是一語雙關,明面是討饒,卻在暗示只要我今日放他一條生路,不拆穿他是別派高手,他便也不會告發我企圖逃走的事,大家扯平,日後也不會找我算賬。我聞言不覺躊躇:此時面前若是辜鴻武烈範雲白等自己人,我自可以說明真相,大家齊心對付福伯。但何太沖和我齟齬甚深,我實在不便讓他知道太多,對福伯便打也不是殺也不是。何況福伯現在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要殺他也下不去手。但要如此給福伯解穴,那又太過兇險,誰知他會不會突然翻臉動手?
我腦筋轉了轉,忽然有了主意,爽快道:“好罷,福伯,我這便給你解穴。”說著俯在他身旁,在他幾處穴道處略戳了幾下,其實只解了腿上的穴道。雙肩上我卻用獨門手法運功撳下,只讓他雙手稍能夠活動,卻使不上內力。這是上品一陽指中的妙著,何太沖自然看不明白。我道:“福伯,今日得罪了!我家一陽指的點穴手法有些霸道,穴道雖解,幾個時辰內身上不免會有些痠麻,你多包涵罷!”
福伯明白了我的用意,站起身來,連連點頭哈腰,絲毫不露聲色。何太沖又往他懷裡塞了幾張寶鈔,道:“福伯,你受驚了,這幾兩銀子請你喝酒罷!那麼朱長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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