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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此時卻如臂使指,輕鬆自如。以如此內功而論,要幫我那岳母療傷雖然還有風險,但並非難以做到。
我心道:“一陽指內功果然妙用無窮,單是第六品已經有如此神通。卻不知練到第一品是什麼光景?想來離神仙境界也不遠了。”當下心癢難熬,便趁熱打鐵,接著去練第五品的心法。要突破這第五品便要費力許多,但也比往日練功容易不少,我默默運功,心神凝定,逐漸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過了不知多長時間,第五品的一陽指心法又全部練成。
這第五品一陽指練成後但覺得真氣暢通,身上舒暢,卻無特別徵兆。我心道:“難道真練成了第五品?不會是搞錯了罷?”左手拿了一張紙,右手隔了一寸發出指力, “嗤”地一聲微響,那紙片上竟被打出一道白痕來,正是我隔空發勁,擊中紙片。那力道雖微弱,卻已經屬於極上乘的“控鶴擒龍”一類的武學,這正是一陽指中脫胎換骨的大飛躍。
我此時的心情已非“驚喜”能夠形容,只是歡喜得恨不得跑出去大唱大叫,見到每個人都來一個擁抱。所謂人心苦不足,我得隴望蜀,又想照此下去,說不定第四品也可練成。於是又運起玄功,去修煉第四品心法。不多久,前一兩個玄關便已打通,但此後再運功頓時便感不同,運氣使力的心法練起來又覺得困難重重,便和平常練功一般,再無優勢。我仔細思索,已明其理。原來第四品一陽指心法本身就需要以打通任督二脈為根基,再練更高的法門,其境界自然並非一蹴可就,看來最多也只能練到第五品初階為止了。
雖然如此,這“連升三級”卻已是極大的飛躍,要知以我武功根底,若要自行修煉到如此境界,至少要十來年時間,如今一天便已練成,能不令我欣喜萬分!如今以武功而論,不但何太沖之流已經不是我對手,便是和楊逍、範雲白相比,想必也不在其下。我跳下床來,在房中用判官筆耍了一套“自言帖筆法”,那是我曾祖子柳公的絕學,我以前雖苦練過數年,卻苦於領會不到其中精義,只能發揮二三成的威力,如今卻如牛刀小試,揮灑自如。
我又試演了一套一陽指下品的招式,也如行雲流水,氣勢如虹。我默想昨日何太沖的劍法,以現在的內功,大有把握可在二十招內破去。可惜的是,第六品以上的招式我使起來還有困難。
世人談到南帝武學,大都只知“一陽指”三字。殊不知“一陽指”以二十八宿體系為依歸,本身包含多種指法。七八九三品,亦即下品境界,用的是同一套指法,稱為“朱雀指”,而內功達到四五六品的上品境界,即可用更高一層的“青龍指”。如果達到超品境界,更可以使用“白虎指”和“玄武指”。
朱雀青龍等指法只是招式,必須與內功相配合。如“青龍指”中某一招要雙手十指齊出,分擊不同穴位,但每一指都要真氣貫注,神形合一,如內力未達上品境界,真氣不足,便學會了招式也無用處。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爺爺只讓我苦練朱雀指,雖教給我青龍指的招式口訣,卻不許我習練,以免分散精力,耽誤了朱雀指法的練習。至於白虎指和玄武指,需要超品境界方能習練,根本就沒有教過我,我懷疑爺爺也未必會。如今我一陽指內功已達第五品,原可用青龍指法,但畢竟未曾仔細練過,用起來生疏,想來要練熟至少也得再過月餘,那就並非一蹴可及了。
我長出一口氣,收功起身,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暮色昏暗,卻又已是傍晚了。我一天一夜沒睡覺,卻還勁頭十足,毫無倦意,只是練功太久,略感飢餓。走到飯廳,正看到辜鴻和武烈。武烈上來道:“長齡哥,你怎麼現在用功這麼勤?剛才我們叫你吃飯,你坐在床上,理都不理。我們都怕你練得走火入魔了。”
我笑了笑,還沒說話,卻看到辜鴻盯著我看,眼神極是驚異。我有些奇怪,道:“辜鴻,你怎麼了?怎麼這麼看我?”
“長齡,是你怎麼了?你的目光、臉色、呼吸、步伐都和以前不一樣了,就好像……好像內功深了十年一樣。”辜鴻疑惑道。
我嚇了一跳,支吾道:“別開玩笑了,哪有此事?”內功深厚之士如不刻意隱藏,舉手抬足之間確實便有微妙差異,武學之士要看出並不困難。我剛練成第五品一陽指內功,渾身真氣洋溢,也沒想到掩飾,竟被辜鴻看出。辜鴻也罷了,若是被他人發現,那定是大大麻煩。
我一邊尋思,一邊默運心法,收斂了七八成真氣,掩飾道:“那個……剛練完第八品一陽指是這樣的,過一會兒就好了。”辜鴻見我忽又恢復常態,皺起眉頭,更感迷惑。但她內功尚淺,也不清楚第八品一陽指的境界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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