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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帶他們胡亂轉圈。
沈青眉大概因為見到何太沖,臉色煞白,嘴唇顫抖,不知是憤怒還是傷心。我見狀忙低聲道:“沈姑娘,大局為重,你媽媽還在山上等你,可別讓他們看出破綻。”沈青眉點了點頭。
過得片刻,我們兩邊的人碰頭。辜鴻遠遠便叫道:“朱長齡!你這混蛋一晚上到哪去了,我們找你都快累死了!”同時旁邊一個丫鬟也道:“小姐,可找到了你。你一晚未歸,怎麼和朱公子在一起?”
倉促之間,我也想不出什麼好說辭,如果是自己一個人,還可以說是迷路了之類,現在沈青眉在邊上,身上還披著我的衣服,卻又如何能說清?我只能道:“那個……我和沈姑娘之間不是有點誤會麼,我昨晚去找她解釋。然後到……到……”一時說不下去,此時辜鴻卻打斷我道:“沈姊姊,你怎麼哭了,莫不是朱長齡又欺負你?”
辜鴻倒是出於關心,但這句話一出來,眾人臉上卻掛滿了曖昧的表情。沈青眉臉騰一下紅了,道:“沒有啊,朱公子對我很好的。”話一出口,便覺得不妥,但要解釋幾句,又哪裡找得到話說?
如此一來,我也不用費心去編什麼藉口,反正大家都認定,我倆不知怎麼深夜幽會去了。辜鴻也沒再追問我,只道:“長齡,你也太不像話了!我們回到院裡,等到半夜都不見你人影,還以為你被妖人捉去了,趕緊去找白鹿子師伯,他分派何師兄陪著我們找了你們一晚上,現在都沒閤眼。想不到你……哼!”
我連連道歉,又向眾人稱謝,一斜眼卻看到何太沖目光閃爍,頗不自在,眼中又透出一絲妒恨,想必是發現沈青眉不但沒死,而且和我在一起的緣故了。我怕他再對沈青眉不利,又不便和他單獨說話,也顧不得眾人物議,道:“沈姑娘,我還是先送你回去。”沈青眉遲疑道:“不用了罷?”
我大聲說:“我們已經是未婚夫婦,我自然要護得你周全,萬一碰到魔教妖人害你怎麼辦?”沈青眉大窘。這話其實是對何太沖說的,眾人卻不免都聽見。大是驚訝,交頭接耳起來。我知道此後定然是謠言滿天飛,那也顧不得了,又給了何太沖一個眼色,何太沖眼中閃出怒火,卻又壓抑了下去,勉強吐出一句:“朱兄弟、沈師妹,你們既然沒事,我這便回去向師父覆命。”說完便轉身而去。
我送沈青眉回了晴雪居,便和辜鴻、武烈以及高蔣二人一起回吟風院。路上那四人自然問長問短。我苦笑道:“我和沈姑娘本來只是誤會,見面暢談一下,便都冰釋了,有何奇怪?”眾人哪裡肯信,武烈更是擠眉弄眼道:“長齡哥,你這一晚上……和沈姑娘在一起做什麼呢?”
我支支吾吾,辜鴻卻大聲斥道:“人家是未婚夫婦,在一起做什麼,又關你什麼事?長齡,沒看出來你還挺厲害嘛,嘴上說不喜歡沈姑娘,一回頭又去找她,還讓她對你服服帖帖的。”我見她板著臉似嗔似怨,心想她不會是吃醋了罷?隨即心中又自苦笑:如今木已成舟,辜鴻和我還有什麼關係麼?還多想什麼?
回到吟風院裡,辜鴻他們忙了一夜,睏倦之極,馬上回房去補覺了。而我自從打通了任督二脈之後,卻是神采奕奕,半點睏倦也無。七八個時辰沒有飲食,也未感飢餓。自從下山之後,雖然麻煩很多,但我心中最關切的,還是自己武學境界的提升。現下雖說打通了任督二脈,但還只是耳目靈敏,手腳敏捷而已,內力卻無多少增長。要知打通經脈不過是預先克服了幾處修行中的難關,內力卻不會自行凝聚,要練成六品一陽指自還需要修煉專門的心法口訣及招式。正如寶庫的大門雖然敞開,金銀財寶還須人力搬運,可不會飛到人的手上。於是我回到房裡,胡亂吃了幾口糕餅,便開始運功。
我靜下心來,引導真氣衝擊第七品的門檻,這套心法我前日夜裡試著練過,只覺得艱難無比,離第一個玄關都還遙遙無期。不料今日運功,真氣在全身一刻不停地流轉,順暢之極,轉眼間已經衝破第一個關口。我大喜過望,又試著去衝下一個玄關,也是片刻可成,毫無半點難處。就這樣,半個時辰之內,全身十八處玄關被一一打通,我伸出食指,在桌上一個瓷碗底部輕輕一點,那碗頓時碎裂成數十片,正是第七品一陽指的威力。這平常兩年才能練成的內功,竟然在半個時辰內便做到了。
我又驚又喜,繼續依法修習,又過了一個時辰,緩緩睜開眼來,只覺得渾身龍精虎猛,心下一片澄澈,卻是第六品一陽指又練成了。我去戳另一隻瓷碗,此時已經能夠在碗底戳出一個洞來而碗不碎裂。收發內勁,更是從心所欲,頗為自如,以往難以把握的各種精微細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