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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之境——“飛雪連天射白鹿”!
我們像風一樣掠下山坡,內心又是興奮,又是緊張。少年子弟江湖老。在這人心險惡的鬼蜮世界,不是你殺人,就是人殺你。趁人無法分身時偷襲,本來不合江湖規矩,但若要合了江湖規矩,不要說報仇無望,今天我們說不定都得死在這裡。
這是最好的機會,我們別無選擇。
對陣白鹿子這等大高手絕非易事。縱然趁他和他人比拼內力時出手,仍然極是兇險。我怕青眉又為報仇以身犯險,於是大步衝在前面。此時福伯臨終輸給我的真氣已然消耗大半,但周身真氣仍然充沛綿密,加上我本身的內功修為不俗,竟然很快趕上楊逍。眼看道路兩邊的山岩雪地不住掠過,離白鹿子矮小的身形越來越近,我的興奮逐漸消逝,懼意漸生,只覺得身上冷汗不住冒出。
楊逍回頭道:“朱兄弟,你怎地武功大進?好像憑空多了二十年內功修為一般。”
我苦笑道:“楊大哥,說來話長,這可是我在三聖坳中幾度出生入死方換來的。”
楊逍道:“哦?莫不是你在崑崙派中偷服了他們的丹藥或是翻看了武學秘籍,所以才惹來白鹿子大動干戈?”
我聽楊逍陰陽怪氣,話中帶刺,倒好像懷疑我在崑崙派中行為不端,才被白鹿子追殺一般,心中不禁不快。但一時也不便多說,反唇相譏道:“要這麼說,晏紫峰見到楊大哥你就咬牙切齒,莫非你也是佔了青海派的什麼便宜?”
楊逍嘿然一笑,卻不答話。我想晏紫峰定然知道楊逍什麼事情,只是人都死了,青海派也全軍覆沒,自然也死無對證。楊逍又問道:“和你在一起那小姑娘便是傳說中的沈青眉麼?我記得是你爺爺替你二哥求的,怎地卻和你行止親密?真看不出來你小小年紀,對付女人還真有一手,嘖嘖。”
我見楊逍言語輕浮,不知背後有些什麼齷齪念頭,不禁怒道:“楊大哥,你一再出言辱我,是什麼意思?”
楊逍笑道:“朱兄弟,你不必動怒,咱們閒扯幾句,你現在就沒那麼緊張了罷?”我聞言一愣,發覺果然如此,心中的懼意不知不覺變成了一股無名火,無處發作,便想要撒在白鹿子頭上。如此一來,更感楊逍此人深沉多智。
白鹿子只在一百五六十丈外,雖然山路陡險難行,我和楊逍幾句話間也已接近,漸漸連他長長的鬍鬚和腰間插的拂塵都清晰可見。待離白鹿子五六丈時,我不敢冒進,停下腳步,白鹿子卻仍屹立不動,如老僧入定,一眼都不向我們看來,自有一番淵渟嶽峙的宗師氣概。我心道:“是生是死,在此一搏!”心中琢磨用哪一招哪一式點他什麼穴道最難躲閃,若是他還擊又如何應對,和楊逍又該怎麼配合,最好是一招把他打落山谷,那他再高的武功也無可奈何……
思索間眾人也都趕到,楊逍湊過來低聲道:“你左我右,分進合擊!”我一時也想不出更妥善的法子,點點頭道:“好!”身子一動,剛要向前動手,卻聽白鹿子冷冷開口道:“朱世侄,你們怎麼會在此處?”
我嚇了一大跳,只見白鹿子緩緩轉頭,目光如錐,向我們一干人掃了過來,臉上看不清喜怒之色,但目光銳利,精光四射,似乎要刺透我心底。
我一時語塞,不知說什麼好,楊逍卻反應極快,朗聲道:“白鹿子前輩,晚輩們在山上歇腳,卻看到這些番僧猖獗,敢和您動手,見前輩有危險,特來‘誅’前輩,除去這些宵小。”他一語雙關,“誅”“助”一聲之轉,白鹿子聽了,還道是“助前輩除去這些宵小”。
白鹿子森然道:“不必啦!”手掌一收,那些喇嘛便向前衝去,卻不進擊,而是嘩啦啦地如爛泥般紛紛跌在地上,趴成一條直線,一動不動。最前面一人身子僵硬,直直倒在白鹿子腳下,伸出的手掌搭在白鹿子腳背上,白鹿子也不躲閃,顯然知道此人已死,無力為患了。
我們看得目瞪口呆,白鹿子淡淡一笑,解釋道:“這些喇嘛內功可以相互遞接,加起來內力頗為可觀,正好助本座打通經脈中的玄關,練成一門致虛守靜的玄功。如今內功已成,只可惜這些喇嘛太過不濟,片刻之間已然虛脫而死,要不然倒可以拿他們試招。”說著搖了搖頭,似乎頗有憾意,一腳過去,踢起面前那人的屍身,他力道大得驚人,竟將所有的屍身都撞得立起來,串成一串,白鹿子又是一腳踢去,那一排屍身便向後滑去,紛紛跌落懸崖。白鹿子又“砰砰”兩腳,將其他兩具屍體踢下山谷。然後一甩衣袖,向我們掠來,雖然相隔十丈之遠,卻轉瞬間已然到我面前。身後雪上竟沒有留下絲毫痕跡,輕功之高,竟已到了“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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