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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垣和蕭月月驚異不已,我感到眼下之事更為要緊,不及多解釋,轉頭問楊逍道:“楊大哥,我剛才看到山下一群喇嘛正在和白鹿子過招,他們是什麼人 ?'…'我爺爺他們呢?”
楊逍驚道:“那些喇嘛也來了?待我看看!”說著便竄了過來,李天垣等人見狀也跟過來檢視。
楊逍向山下望了片刻,見到白鹿子和那些人僵持的情形,皺眉道:“你爺爺根本就沒來,剛才我只是嚇唬晏紫峰。這些喇嘛是吐蕃薩卡寺的好手,他們是追我來的。”
我聽不明白:“那些喇嘛追你幹什麼?”
楊逍臉色凝重,道:“他們一百多號人從烏斯藏千里追蹤到崑崙山上,攻上朱武連環莊,人多勢眾,而且高手不少,莊上猝不及防,不是對手,只好分頭撤走,這幾個喇嘛就一直追著我。我本想去崑崙派求援,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們幾個。”
“那爺爺他們——”我驚問道。
“這我也不知,”楊逍搖了搖頭,“事發倉促,我能逃走就不錯了。這些喇嘛我本來已經甩掉,可是腳印卻擦不掉,兜了幾個圈子還是跟著我來了,大概在下面又碰到白鹿子,語言不通,動起手來。辜鴻也說白鹿子想抓你們搶奪什麼信,這是怎麼回事?”
“白鹿子一直對本莊虎視眈眈,青海派表面上和崑崙派爭鬥,其實暗中早就被他買通,他派青海派假扮成明教中人在歸途劫殺我們,就是想挑起本莊和明教的仇隙,既滅本莊,又嫁禍明教,從中漁人得利。”我簡略答道。
“真的?”李天垣將信將疑道,“若是如此,白鹿狗賊當真陰毒!難道剛才就是他或者他的黨羽從背後偷襲我的?”
“這個……”我不想揭大哥之過,不知怎麼說,正吞吞吐吐時,蕭月月忽然尖聲叫道:“下面躺著那個,不是雲白——範雲白這小鬼麼?”
我順著她目光看去,果然見到離白鹿子和眾喇嘛數丈外,還有一人俯臥在雪地裡,看服色正是範雲白。心中一跳:看來白鹿子還是把範雲白從雪谷中抓出來了,卻不知是死是活?
“範雲白他……他莫不是死了?”蕭月月抓著我肩膀問道,神情甚是激動。
我黯然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但略一思忖,已知道範雲白多半不會死,白鹿子不會把一個死人帶在身邊,而必要活捉範雲白以問出驚神劍法的秘密。想必上下雪谷一趟頗費工夫,又或者他和範雲白在下面還有交手,所以我們和晏紫峰鬥得死去活來之際,白鹿子竟一直沒有趕到,等到他上來,卻正巧碰到那群喇嘛,又被拖住。
“他……他真的死了?是白鹿子殺的?”蕭月月見我不答,口中喃喃道,神情古怪,不知是愛是恨。
“不錯!”青眉介面道,“我們剛才親眼看到他殺了範大哥!”她見到白鹿子在下面,當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身子一動,便要衝上去。我忙一把拉住她:“等一下!咱們看清楚再說!”
我們這邊離得雖遠,但蕭月月高聲大叫,那邊或者已經聽到。但雙方都在比拼內力的關鍵時刻,都站在地上紋絲不動,頭上白氣蒸騰,似乎根本沒有看到我們。李天垣道:“楊兄弟,那些和尚在幹什麼?”楊逍低聲道:“這是吐蕃紅教的密宗內功‘法性貫通如意寶’,內力能相互傳接,這些喇嘛都武功平平,就是圍攻也不是白鹿子對手。但是內力相加,便能和白鹿子一決高下。”
李天垣喜道:“當真天賜良機,既然他們現在狗咬狗,動彈不得,咱們正好宰了白鹿賊道,那幾個喇嘛大家各個擊破,也輕而易舉。”要知白鹿子和明教之間仇怨甚深,若是能殺了白鹿子,那可是天大的功勞,比擊斃晏紫峰要強多了。
眼看白鹿子唾手可滅,此時人同此心,心同此理,除了辜鴻重傷,動彈不得之外,他人無不躍躍欲試。眾人或有深仇,或有大利,都想斃了白鹿子。我對楊逍道:“楊大哥,不知你意下如何?”
楊逍昂然道:“辜姑娘受重傷,追根溯源,正是為此獠所害。我如何會放過他?”我登時大喜,白鹿子動彈不得,又有楊逍和李天垣助陣,看來今日非宰了這頭惡鹿不可。
楊逍果然當機立斷,回頭對武烈道:“武兄弟,你且留下來照看辜姑娘。”對我道:“朱兄弟,咱們上罷!”便一躍而出,施展輕功向山下掠去。我雖久戰疲敝,但想到只要除了白鹿子這個禍患之源,以後便安全了。心頭一熱,也大步跟上,李天垣、蕭月月和青眉也跟著趕來。
白鹿老兒,這回你死定了!我心中暗念道。忽然想到不知哪朝哪代的一句古詩,倒是正合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