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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蔑地瞥了我一眼,冷笑道:“小狗,如今你明白真相,死也瞑目了罷?放心,我自不會殺你,反正你也活不了兩天了,為何還要老孃親自動手?你去跟你爺爺說,讓他找我報仇罷。”抓起青眉軟綿綿的身子,扛在肩上便要走人。
“等……等……”我從喉嚨裡勉強發出兩個字來。
黎璇轉過身來。
“求你……不要……害青眉……”
黎璇臉色一沉:“你命都快沒了,還想護著這小賤人 ?'…'”
“求求你……她一直……對你……很好……”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此時我心中確實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不要讓青眉再受到痛苦。我隱隱感到,將會有比死亡更可怕的痛苦,降臨在青眉身上。
“果真是多情種子,自己都要沒命了還想著小情人哪。”黎璇笑道,卻立刻轉為咬牙切齒,“可惜老孃我最見不得兩情相悅,兩個人快活!我得不到的東西,這世上別人也別想得到!你既然求我麼,嗯,我想想……對啦,我這就帶這孽種回中原去,把她賣到大都、長安、成都的勾欄之中,讓這小賤人一輩子接客,操那皮肉生涯,那不是快活得很嗎?”
“黎璇,你不是人!”我悲憤之極,嘶聲叫道。
“對,我不是人!我早就不是人了!”黎璇也尖聲叫道,“自從沈寄鸞背棄我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是人了!自從看到沈寄鸞和那賤人夫妻交拜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是人了!自從我被沈寄鸞冤枉,廢去了武功,關進那鬼山洞裡,一切前途化為烏有,我更不是人了!這都是他們害的,你懂不懂?他們害了我一生一世,卻說死就死,我不從這小賤人身上找回來,還能找誰?”
“那一年……”黎璇仰望天際,喃喃自語道,“大師哥和我本來花前月下,早已郎情妾意,就差捅破那一層窗戶紙,要不然,大師哥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去明教江南總壇救我……可是自從楊晴雪這賤人出現,大師哥就像著了魔一樣,一見到她便喜笑顏開,見不到她就長吁短嘆,把我們昔日的情意都忘了……而我什麼也不能說,還得扮出一副小師妹的樣子默默在他們身邊陪笑臉……大師哥卻正眼都沒瞧過我……後來他們居然成親了,他們成親之時,沒有幾個賓客,偏偏叫了我去,說我是他們的媒人。我喝喜酒的時候,便如喝毒藥一般苦楚,我當時便暗暗發下毒誓,非叫這對狗男女付出代價不可……”
“果然天道好還,楊晴雪生下這小賤人後一直身子弱,纏綿病榻。大師哥自從奪得屠龍刀後也受了傷,我便自告奮勇,去給這賤人熬藥,其實暗中把幾味藥偷偷換了,其實也不是想毒死她,只是叫她多吃些苦頭,我便心中快意……那日卻不巧被林有福這老狗看到了,告訴了大師哥,大師哥大發雷霆,說我要毒害那賤人,將我趕走……後來我打聽到敵人要去偷襲他們,好心回去報訊,誰知晚到了一步,屠龍刀不知所蹤,楊晴雪也已經死了……”
“我記得那是十六年前的臘月十七……滿地都是屍骸,大師哥呆呆坐在地上,抱著楊晴雪那賤人的屍首,這小賤人就在一旁啼哭,口中叫著媽媽……我滿心都是憐意,柔聲道: ‘大師哥,楊姊姊已經不在了,你節哀罷。以後讓我作眉兒的媽媽好不好?我一定代楊姊姊照顧她一生一世。’大師哥卻直勾勾地看著我道:‘是你,是你偷換了小雪的藥,是你害死了小雪!要不然她武功早已恢復,何至於死於非命?你恨我愛小雪,不愛你,就洩露出屠龍刀的所在,勾引來那些高手搶奪,要除掉小雪,是不是?要不然怎麼你一走,他們就來了?’說著竟點了我的穴道,我嚇壞了,拼命分辯,大師哥卻不由分說,下重手廢去了我的武功,押我回崑崙山,將我關了起來……我一念之仁,想幫他們抗敵,卻落得如此下場……你說,做人有什麼好處?做人有什麼用處?還不如快意恩仇,將仇人玩弄於股掌之上來得痛快!”
那日在驚神峰頂,黎璇也說起過“臘月十七”什麼的,只是我沒有在意,此時方知背後竟有如此多的曲折,又知“晴雪居”三字,全由青眉的母親楊晴雪而來,而青鸞子夢中所叫的自然是“小雪”,我和青眉卻錯認為是“小璇”,更不疑黎璇的身份。若黎璇所說為實,她雖犯下大過,卻也不至於被廢去武功,終生打入黑牢。她被關押多年,生不如死,自然怨毒至深,自從遇到青眉,見到我們兩情相悅,妒恨交織,便把上一輩的情孽糾葛,統統報復在我們身上。
我見黎璇如此歇斯底里,不知如何竟有些可憐她。她雖曾是如花美女,這輩子除了那神經病一樣的桑波貝,卻無人喜歡,反而被心愛的人廢去武功,終身囚禁,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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