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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回答,又看向他,眼神期待。
程琦對上她的大眼睛,那眼神很是無辜茫然,他頓時被悶的心口微堵,覺得和這個人無法溝通。但他是不會動氣的人,說道:“……我想看看你的傷怎麼樣。”他的視線落在她的手指上。
顧惜的手卻條件反射握了起來,“那你是想謝謝我嗎?”
謝?
程琦竟然被問住了。
一瞬間,竟然陡然理解了昨天程思的苦悶,程思昨晚吃飯都比平時少,說自己心堵,把律師都弄的心堵,這女孩……人哪,果然得了解,他說,“你心裡覺得怎樣更好,都隨你。”語氣無奈中依舊隱有縱容。
卻聽顧惜小聲說:“我要的東西……那一晚就告訴你了。”
程琦一瞬不瞬地盯著她,電光石火間心裡清明:
她要的,不過是那一句:
“能綁票的一般都是熟人乾的,我怕麻煩。”她在告訴他,她並不想認識他!
程琦說不出話來,他是說過不找她的……要不是她突然要冒名嫁給戴邵東,他真的也不會現在找她的……
他終於笑了,看了一眼顧惜的手指,那十指白淨纖細,沒有塗指甲油,指甲很平整,是一雙,隨時準備幹活的手。
她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看到這雙手的感覺。
他收回視線說:“你的意思我收到了,打擾到你的生活很抱歉。”
顧惜站了起來,知道這人已經想明白了。沒人提什麼報答感謝,那句“您要感謝我嗎?”就是句玩笑,人家的命太貴了,她要不起報答,他也提不起感謝。
程琦按了鈴,不多時就有人來,站在門口等。
顧惜沒再看程琦,這樣的人,原本就不該和自己交集。她輕聲說,“打擾您了。——謝謝。”就隨著門外的人出去。
這一刻,她終於拾起了自己的從容和禮貌。
程琦站著沒動,看著房門合上,彷彿那聲很輕的“謝謝”還在。她是如此謹小慎微,她救過他,她竟然還誠惶誠恐到說“謝謝”,怕他不放過她嗎?
他走到視窗,什麼也看不到。他推開窗……不多時,有汽車發動的聲音,而後漸行漸遠……
外面清冷的空氣不斷灌進來,是那麼的透徹心扉,那麼的令人心生感嘆。
只有失去過這自由空氣的人,才會明白這種可貴……體會的越多,人越孤獨。
就像她雖然救了他,可她也不會明白,
那一晚……他被推落土坑,黃土疙瘩紛落,砸在身上的時候,他知道自己估計躲不過這次了。他一輩子順意,萬事盡在掌握,也因此非常清楚,自己的人多久才可以找到自己……他知道,趕不及的。
他從沒有求過天,拜過神,但那一晚,被土整個埋住的時候,本能的恐懼壓過了他,人死了,就什麼都沒了……絕望的瞬間才會明白那代表什麼。
呼吸越來越困難的時候,他聽到自己心裡冒出的想法,如果誰能救他,他會這餘生都只護著那個人,用盡自己所有都甘願……什麼都甘願。
他從不用護誰……這輩子他誰也不用護,能夠認識他的人都會得到無形的某種庇護,所以他從未有想過,有誰可以值得他主動去護。
但此時,他想護的人,只想離他遠遠的……遠遠的。
這世道只聽說過看見好處就迫不及待的,遇上自己卻向外推的,真是從來沒有過,唉……她也沒說戴邵東回來,她以後怎麼辦?
有什麼紛湧而來,漸漸堵在了程琦的心裡,悶悶的,實實的……這女孩,怎麼這麼難相處~~
☆、第34章
車緩緩在一棟公寓前停下,湯念聰下了車,走到副駕駛開了車門,顧惜下來。
“我怎麼覺得自己現在成了你的司機?”他對顧惜抱怨。顧惜手裡拿著杯咖啡,剛剛湯念聰給她買的。大概感激她幫了戴邵東,湯念聰對她的態度變了不少。
湯念聰已經找到目標,對著不遠處的一輛車招招手,戴邵東從那邊下了車。向他們走過來。
“你這幾天怎麼樣?”戴邵東打量著顧惜,“我給你帶了禮物,在車上等會吃完飯給你。”
顧惜用咖啡暖著手,不知說他什麼好,他去美國是分手的,還不忘給朋友帶禮物。她說,“機場免稅店買的?”
“不是。”戴邵東搭上她肩膀,“走上樓說去。”
顧惜走快了一步,躲開那示好的行為,問道:“其實你是飛到美國還是直接飛去了葉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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