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什麼人?到這裡來做什麼?你可見到山頂上的有個姑娘?你老實答話,我便放了你,若有一句虛言,我立刻要了你的命。”
那人竹筒倒豆似的一股腦道:“小人只是個口技人,有人給了我錢,讓我照著約定的時間,躲在這山裡學狼叫嚇唬一個小姑娘,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大爺你要找的那個。”
口技人似乎怕燕馳飛不信,說完了話,學了兩聲狼嚎,嚎完又學起嬰兒啼哭,最後轉換成床鋪吱呀、男人粗聲喘。氣伴著女子嬌。吟,倒是惟肖惟妙,技藝不凡。
燕馳飛可沒心思欣賞這些:“那姑娘去哪了?”
“她嚇跑了,順著路下山去了。”
“胡說八道,下山只這一條路,還能走岔了不成,我沒見著人,定是你扯謊了。”燕馳飛根本不信,手下用多三分力,又一腳踩在他小腿上,腳掌用力往下碾。
口技人疼得哭出來:“我說的全是真的!我知道這書院裡的女學生們都是勳貴家裡出來的,我就是個雜耍,要錢沒錢,要人沒人,你就是白請我一副熊心豹子膽,我也不敢對她們幹什麼。這不就是聽說嚇唬嚇唬人,以為小姑娘們之間鬥氣而已,沒什麼大不了,我才敢來。”
燕馳飛稍事沉吟,改口問:“是誰讓你來的?”
“是個男人……啊……”
聽他說的含含糊糊,燕馳飛立刻再次施力碾他腿骨,呵斥:“好好說!”
“我真不認識。”口技人哭腔道,“他來場子上找的我,說定了時間地點,給了我一件衣裳,叫我扮姑娘,還給我一個……”
燕馳飛不耐煩聽這些細節,打斷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四十歲上下,衣著樣貌都普通,沒什麼特點,就是出手很大方,一次就給了我二十兩,說事成後還有三十兩。”
問不出什麼有用的訊息,燕馳飛不願再糾纏下去,叫卓喜綁了他跟在後面,自己三步並作兩步跑上風霧亭,一路也沒發現什麼。
反身往回,半途中聽到卓喜“哎呦”一聲喊。
然後是抱怨:“這石階怎麼缺了半截?”
還有:“你別跑!”
燕馳快步跑下來,見到卓喜摔到在地,口伎人正緊倒騰著腿往山下跑。
不過他手臂脫臼,又被綁著,動作不利落跑得很慢,燕馳飛腳程快,追上他,再打一頓,然後牽牛一樣把人牽回來。
燕馳飛回來時,卓喜正在撿掉在地上的羊角燈,他一手扶在後腰上,一手使勁往下垂,偏不敢彎腰,整個人像彆著勁兒,動作慢吞吞地,大概是摔倒時閃了腰。
幸而羊角燈防火,拾起來檢查一番仍然完好,卓喜慢吞吞直起腰,半途忽然一頓,手指前方:“世子,你看那兒!”
燕馳飛看過去,山坡上一棵矮樹根部掛著一隻鵝黃色的荷包。
那棵樹離山路不遠,燕馳飛彎腰伸手將荷包撈回來細看,果然是孟珠經常佩戴的那隻。
他眯眼朝山坡下看,霧氣比之前大了些,往遠處只能看到白茫茫一片。
“你帶他回去,把他交給徐山長,把事情跟徐山長說清楚,但別到處聲張。”燕馳飛吩咐卓喜,“然後叫上羅海,一起過來接應我。”
羅海是燕馳飛的侍衛,一直住在山腳下隨時待命。
說完,他便把羊角燈的提杆兒□□腰帶裡,準備下山坡去。
卓喜攔他:“世子,太危險了,不然我們一起下去,等叫了羅海再回來。”
燕馳飛一刻也不想等。
前世他等了八年才從瓦剌回來,可那時他的妻兒已經變成一堆白骨。
如果這一次,阻礙他的只是危險,又有什麼可等的。
書院的地形他心裡有數,那山坡雖然陡,卻並非懸崖峭壁,樹木也多,以他的身手走上一圈,至少有七成把握。
至於剩下那三成,就當為孟珠冒一次險,為她試一次不顧一切,好還了前世虧欠她的。
孟珠雙手抓著一根細幼的樹枝,吊在半山腰。
那是她像被樹木們踢來傳去的蹴鞠一般滾了許久之後,好不容易才抓住的救命依仗。
樹下不遠就是一截斷崖,天黑霧大,她看不見下面還有多深多遠。
孟珠的腰正卡在山石斷開的地方,上不著天,下不著地,若不是剛才混亂中抓到了這棵樹,她可能已經摔得米分身碎骨。
她全身的力氣都用在手上,指甲深深陷進木頭裡。
她試著把大腿往上抬,希望能在山坡上找到一個著力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