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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會慢慢好起來。”
孟珠只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她知道商太醫能醫好祖母,卻不代表她看到祖母如今受罪時不會內疚。孟珠安靜良久,才開口問:“夫子,如果有件事,你以為做了自己會很開心,可是結果並沒有,那是不是代表自己做錯了?”
這話沒頭沒腦,實在讓人不好答,燕馳飛反問:“什麼事?”
孟珠怕他猜出來,含糊地說:“你以為有些事應當那樣做,可是,事後卻連累了無辜的人,是不是代表這件事其實不該做?”
“那也未必。”燕馳飛答,“有些事對與錯的界限並非那麼明顯。打個比方給你聽,就像士兵上戰場殺敵,敵國計程車兵們也有親眷,若他們死在戰場上,他們的家人必定傷心難過,甚至可能會失去生活的依仗,但難道因為這樣就讓任由他們侵犯我們的國土而不反抗?甚至要我們計程車兵在戰場上束手投降?”
孟珠想也不想:“當然不行。”
燕馳飛笑:“這不就是了。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國家的同胞殘忍,退讓一次,捨出一城以求和,只會讓同胞落在敵人手裡,任人欺侮。所以有時候,殺伐未必不包含仁心,一味講究表面的仁義,也未必是真正的仁人君子。”
他說到一半,見孟珠雙眼圓睜,一瞬不瞬地看著自己,微覺好笑,便停下摸摸她頭頂,改口問:“是不是說得太複雜,不明白?”
孟珠搖頭,她只是覺得新鮮。前世他們是夫妻,同床共枕多年,做過最親密的行為,燕馳飛卻很少和她談起他心中的想法,平日裡交流的多是日常瑣事,偶爾講起晉京城了發生的大事,也不過是為了讓她知道與人交往時應當注意什麼。
可是,她的煩惱不是什麼家國大義,而且敵人的祖母同時也是自己的,情況完全不一樣。
孟珠想了又想,接續燕馳飛之前的舉例問:“如果,有個士兵是瓦剌和大晉的混血兒,父親是晉人,母親是瓦剌人,他在戰場上遇到了自己舅父家的表兄,殺了表兄外祖一家就失去唯一的男丁,生活陷入困境不算,還會……還會讓外祖父母生病,那該怎麼辦?”
“不會有這種情況。”燕馳飛詫異眼前這顆小珠子腦袋裡究竟裝了什麼,是怎麼七扭八拐想出如此刁鑽的情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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