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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說是未婚,未婚便不是夫妻。”孟珽說出來的話和他老子一模一樣,“太不像話了!”說完還要往前衝。
蔣沁死死拉住他:“孟大哥,我真是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的,竟然這樣古板,連我爹爹都比你開通許多。”
孟珽詫異:“難不成你被男人摸手摸腳你爹不在意?”
“當然不是了!”蔣沁說,“我爹他只是偶爾會問問我:‘沁沁,你有心上人了嗎?如果有,可不許藏著掖著,一定得趕快告訴爹爹,到時候爹爹讓你三個哥哥考較他功夫,再請你兩個表哥試試他的文才,最後讓他們五個一起帶他上溫泉莊子,三次考核都透過了,才能有資格當我寶貝的心上人,你可絕對不能因為害羞不敢告訴爹,就讓自己吃虧,知道嗎?’”
蔣沁惟肖惟妙地模仿著她爹蔣詢之的語氣,孟珽與蔣詢之也算熟悉,越聽越覺得像,越像越覺得好笑。不過有一處他沒聽明白,追問道:“上溫泉莊子是考什麼?難不成考水性麼?可你的夫君不是武將便是文臣,又不採珠,水性有什麼重要?”
蔣沁“噗嗤”一聲笑出來。
孟珽怎麼這麼可愛呢,一個大男人比自己還天真無邪。
她斂了笑意,儘量讓自己嚴肅些,含蓄地解釋起來:“上溫泉莊子自然是泡溫泉,大家一起泡溫泉,就可以看看是否有不為人知的隱疾,比如面板病或是哪裡生瘤之類,有礙觀瞻的。”
孟珽聽得連連點頭:“伯父考慮得很周道!燕兄文才出眾全國皆知,武功剛剛也比試過了,今晚我便邀他一起泡溫泉去。”
孟珽沉浸在履行一個好兄長責任的暢想之中,他身旁的蔣沁卻有些傻眼:好像一不小心給自家表哥挖了個坑……
四人在莊子上又留了一天,直到第三日午後才啟程返回。
傍晚時進了城,孟珠仍舊不願散夥,提議找個地方大家一起用晚膳。於她本身無礙的事,燕馳飛自然全都依著她,帶三人往城南的陶然居去。陶然居與綠柳居一樣,是晉京最出名的飯莊之一,同樣臨河而建,風景怡人,不同處是綠柳居主打蘇浙菜餚,陶然居卻是以河鮮火鍋聞名。
孟珠本還想使人去接喬歆過來,不過燕馳飛反對:“她這些日子被大姑母看得緊,勤加習練琴棋書畫,等閒不得出門,這等吃喝玩樂的事,定是不會允許。”
孟珠聽了,暗暗咂舌,只得作罷。
四人走進雅間,外罩的披風一解下來,孟珠就看著蔣沁笑起來。
蔣沁今日穿的仍是胡服,樣式上融合了男裝的剪裁,用玉革帶做了束腰。此時玉革帶上一左一右各綴著一個荷包,只是左側那個黛青色無花紋的掛在了玉石之上,眼看著搖搖欲墜。
孟珠伸出手取下荷包幫蔣沁重新掛好,嘴裡不忘笑話她:“你有什麼寶貝捨不得離身?竟然掛了兩個荷包這樣多。”
蔣沁一頭霧水,說:“沒有啊,誰會戴兩個荷包那樣傻?”
說著低頭一看,竟然真有兩個。
她指指右邊松柏綠繡金蓮花圖案的荷包,說:“這是出門時我自己佩上的。”又把孟珠才掛好的那隻取下來,“這真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怎麼會在你身上?”孟珠不信,拿過來開啟荷包檢視,“看看裡面有什麼就知道了,說不定是你犯迷糊也不定。”
“剛才在外面栓馬的時候,有人撞了我一下之後急匆匆地跑開了,說不定是那人遺落的。”蔣沁回憶著,看到孟珠動作,忙說,“別開呀,那是別人的東西。”
可惜說晚了,孟珠已將荷包裡的物件取出來,那不過是一張摺疊成三指合併大小的一張宣紙。
孟珠很失望:“我還以為有什麼好東西。”說著把荷包倒過來倒了倒,除了空氣什麼也沒有,她不甘心地把紙張展開,看到上面寫著一首詠梅詩。
那詩寫得極好,字字珠璣,可比李杜。
孟珠覺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只是一時想不起來,蔣沁卻不由自主地念出聲來。
她倆說話的時候,燕馳飛和孟珽已點好了菜,這時聽到詩句,一同讚歎起來。
“這樣好的詩,寫詩的人一定很看重,如今丟了豈不可惜。不如將它放在掌櫃那裡,若詩人回來尋找便能取回。”蔣沁建議說。
“我看就不必。”燕馳飛搖頭,“如此好詩,作詩的人定然記在心中,遺失了只要重新寫一份,多半不會回頭來找。”
這話也有道理,別說是好詩,就是孟珠和蔣沁在書院裡交功課的詩作,雖然平平無奇,但寫時絞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