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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點他不喜歡,她總是喊他老公,那是他的妻子才擁有的資格。他不悅地暗示過她好幾次,她從來沒放在心上過。有一次她實在氣不過,特別傷心地說道:“你是我的男人就是我的老公!可能以後我都不會再跟第二個男人了,你讓我喊誰老公去?我這輩子總不能沒有老公吧!”
她說得理直氣壯,他甚至也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既然這個稱呼對她來說意義如此重大,她想叫就叫吧,不過在他看來只是一個代號而已。
不過她的話倒是讓他對她多了一份歉意,如花似玉的姑娘把第一次給了自己,甚至打算把她的一輩子就這樣耗費在他的身上。跟著他,除了豐裕的物質生活,哪裡還有其他好處,她就像缺心眼兒一樣,沒名沒分地跟著他,還覺得自己幸福,真是傻到家了。
人們常說,女人身上有母性光環,愛心氾濫起來能夠趕得上聖母了。卻不知道男人的愛心氾濫起來同樣也是細緻入微的。
男人總愛逞英雄,同時又對在他們眼裡缺心眼兒的姑娘格外愛護。陸恆陽覺得朱靈就挺缺心眼兒的,無慾無求地跟著他,整天老公老公地叫著。
這要是擱在可以三妻四妾的古代,陸恆陽早就請示了知書達理的大房將朱靈娶進門做小老婆了。可惜他生不逢時,只能讓小老婆在見不得光的範圍內活動。他覺得自己還挺愧對朱靈喊出來的老公的。
朱靈第一次提出想去他跟蘇沫的家裡時,他是立馬回絕了的。雖然蘇沫出差了,他也不願意冒這個險,總覺得會留下蛛絲馬跡,讓蘇沫有跡可循。他是個十分小心的人,最不願意給自己招惹麻煩。
可是,朱靈就像魔怔了一樣,一遍一遍地求他帶她去,兩隻大眼睛眨巴眨巴,像極了他們在一起的那個夜晚。
小老婆雖然沒有住在他家的權利,但是去參觀一眼的資格還是有的,這麼多聲老公總不能讓她白叫。還有他動搖的最重要的原因其實是朱靈描述的那種禁忌的刺激,老婆學習在外,帶女人回家偷情。他竟然因此血脈噴張,心跳加速了。
反正妻子確確實實的不在,妻子不在的這幾天他一直都是跟朱靈廝混的,不過是換個地方,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他覺得自己之前太心虛了。
在帶朱靈過去之前,他還給蘇沫打電話確認了一遍,她還要兩天後才能回來。妻子不在,家裡就他一個人說了算,他覺得自己像是搖頭擺尾在水中游來游去的魚,有些飄飄然了。
朱靈說的沒錯,在佈置得溫馨熟悉的自己家裡跟除了妻子以外的女人做那事真的有別樣的刺激,就在他打算以後多找些這樣的機會好好享受享受時,本該在外地培訓學習的妻子突然出現在了他面前。
陸恆陽也說不出那一刻他心裡的感覺,大腦一片空白,失去了思考能力,他本能地從朱靈身上翻開,想要找件衣服遮一下自己。最後他只找到了床單,將自己裹成狼狽不堪的樣子,他本該過去擁抱一下幾天未見的妻子的,可是他那副樣子,恐怕妻子不會期待他的擁抱。
倘若是在以前,面對出遠門回來的妻子,他的開場白一般是,“老婆回來了啊!”“老婆你終於回來了,我和兒子都想死你了!”“老婆你怎麼自己回來的,打電話給我,我去接你。”“老婆大人辛苦了,有沒有想我?”……
可是現在,他以那張狼狽不堪的姿態在妻子面前無所遁形,搜腸刮肚也只喊出了一聲,“老婆。”他還能說什麼,其餘的他都不能說。他想說的又不敢說——你怎麼提前回來了?也不打聲招呼。
他看得出妻子的隱忍和憤怒,恨不得把他扒皮抽筋一般。最後妻子也只是用包砸了他,她甚至沒有向他靠近一步。他知道,這一次他是真的觸到妻子的逆鱗了。
妻子最後憤怒得摔門離去,他立即從床上彈起來找了衣服套在身上。已經這麼晚了,妻子情緒不穩定,他怕她會出意外。
“你去哪裡?”這個時候裹著被單的朱靈出現在他面前,怯怯地看著他。
這個時候陸恆陽才想到,他要應付兩個女人。朱靈看著他,就像是他們那晚相遇時膽小怯懦的小模樣。但是當時他的心裡只有妻子的失望和憤怒,對妻子安危的擔憂,以及事情敗露後洶湧而知的悔意。
他迅速換好鞋子,頭也不抬地對亦步亦趨跟著他的朱靈說道:“你自己先回去吧,我處理好這邊的事情再給你打電話。”
在妻子和情人中間,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挽留妻子,陸恆陽一路開著車,著急不安地觀察著路邊的狀況,他多希望可以早一點看到妻子的身影,哪怕讓他跪下求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