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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對於當局者來說,這份感情是她自己的,她在這份感情裡投入了太多太多,連著心,連著筋脈,動一動,光是想一想要剔骨抽筋就疼得難受。哪怕癌變了,也是依附在她的身體裡的,想要切除,需得全身麻醉。
韓熙樂沒再說什麼,去廚房煮了一碗麵給蘇沫,蘇沫哪裡吃得下去,但是在韓熙樂的逼迫下,只能一根根地挑著往自己嘴裡送。
“砰砰砰”砸門聲響起,蘇沫一驚,連筷子都快拿不穩了。
韓熙樂也不由得皺起眉頭,“我也沒欠債,也沒得罪什麼人啊,砸我家的門做什麼。”
等她走到門口開了門,發現門外站著的是一身狼狽,焦急萬分的陸恆陽,“蘇沫在不在你這裡?她有沒有找過你?”
韓熙樂只是把門開啟小小的縫隙,陸恆陽看不到坐在沙發上的蘇沫,到蘇沫卻可以聽到他的聲音。
“蘇沫不是在外地學習嗎?你三更半夜的發什麼瘋?!”韓熙樂的語氣聽起來十分不善,只想儘快趕陸恆陽離開。
而她這個樣子恰好說明了她已經知道一切,之前他已經去過蘇沫父母家,她沒有在那裡,肯定就在韓熙樂的家裡。
陸恆陽用力一推,便把門推開了,韓熙樂再有力氣,也不過是個女人,在陸恆陽的蠻力面前根本沒什麼戰鬥力可言。
他推開門後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蘇沫,向前疾走了幾步,又生生定住,他該怎麼做?走過去擁抱她?說幾句甜言蜜語?跪下來求她原諒?
從蘇沫摔門離去的那一瞬間,陸恆陽才意識到這次事態的嚴重性,蘇沫是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哪怕這是男人都會犯的錯誤,她也不會對自己有所寬容。他慌了神,找到衣服穿戴整齊,開著車沿著回蘇沫父母家的路尋找她,而她卻是往反方向走的。
“沫沫,我錯了,我就是個混蛋,求你原諒我。”他走過去,蹲在蘇沫身旁,想要握住她的手,卻被他躲開了。
原諒?說起來多麼簡單的兩個字啊,如果感情可以像說話這麼簡單,不受情緒牽絆,不被精神控制,這個世界上又怎麼會有那麼多為情所傷,為情所困的痴男怨女。
“陸恆陽,你做出這麼噁心的事來,讓我怎麼原諒你?”蘇沫狠狠地瞪視著他,他蹲在她身邊,她就站起來,遠離他,彷彿他骯髒得讓她噁心。
面對蘇沫,此時此刻他是羞愧的,就像第一次偷情那晚,回到家裡,面對留燈等他晚歸的妻子,他羞愧,覺得對不起妻子。但是那個時候他還有謊言這塊遮羞布,不像現在,他的醜陋和不堪完全暴露在妻子面前,無所遁形。
“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沫沫,求你原諒我,不要再生氣了。”其實,這話他自己說出來都是沒有底氣的,平心而論,如果今天是他發現蘇沫揹著自己偷人,恐怕早就鬧翻了天。怎麼可能下一秒就不生氣,就原諒對方呢?
“你走吧,我不想見到你!滾得越遠越好!”
“好,我滾,你別生氣,我馬上就滾,彆氣壞了身子。”陸恆陽立即退到門口,他今天來找蘇沫,一方面是想表明自己悔改的態度,得罪了女人絕對要當天認錯,不能拖到第二天;另一方面,蘇沫什麼都沒帶就一個人離開,他怕她會出事。現在兩個目的都已經達到,再留下來只會讓妻子更加生氣,他知道她需要時間冷靜,他打擾不得。
等他退到門口,一直沒說話的韓熙樂突然掄起拳頭在他臉上狠狠打了一記,“陸恆陽,我一直以為你跟別的男人是不一樣的,原來是我錯看了你。我以前說過,如果你敢讓沫沫傷心,我就會打得你滿地找牙。現在立馬從我家消失,沫沫說的對,看著你就覺得噁心!”
“嘭!”韓熙樂用力甩上門,幸虧陸恆陽躲避及時,才沒有再次被傷到。
剛才韓熙樂打的那一拳根本不算重,卻讓他心裡有了一絲絲的寬慰,好歹他也因此受到了一丁點懲罰,蘇沫的心裡應該會好受一些吧。如果身體上的懲罰能夠讓妻子消氣的話,他倒真心希望在妻子面前被打得滿地找牙。
☆、第26章
陸恆陽讀大學的時候就是個風雲人物,成績優異,長得陽光帥氣,是他們理學院的院草,在學生會里擔任重要職務,還有個校花女朋友蘇沫。
相比他而言,蘇沫要低調很多,被票選出校花也是大家口口相傳的結果。陸恆陽喜歡學生會,也很享受統籌指揮,這是他日後創業的很大動因,當然促使他創業成功跟時代機遇和他自身的才幹努力又密不可分。
陸恆陽總覺得自己跟別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