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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忘乎所以的男女從沙發轉戰臥室時,蘇沫在一路綠燈的配合下到了家門口。
天邊的烏雲越來越厚,偶爾夾雜著幾聲響雷,弄得人心惶惶。
蘇沫提著行李箱走到門口,她沒有敲門,而是用自己的鑰匙開了門。從包裡拿鑰匙的時候,她的手就一直抖,等到門開啟,蘇沫一眼就看到了鞋架上的女士涼鞋。女人對自己的衣物總會比男人熟悉得多,不是她的東西她一眼就能認得出來。
這雙鞋的存在已然說明了一切,可是蘇沫仍不死心,潛意識裡她的心底還藏著一絲僥倖。雖然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份僥倖的合理解釋是什麼。
蘇沫像是遊魂一般往客廳走去,這行為似乎已經不受她自己控制了。
走了幾步,便有女人急切的呻'吟聲刺穿她的耳膜,那分貝並不高,對蘇沫來說,卻殺傷力十足。
“老公,你好棒!嗯……啊……”
……
即便因為沾染了情'欲聲音有所改變,蘇沫還是聽出了那是陸恆陽的聲音。如果說從收到那條簡訊開始,蘇沫一直抱著僥倖心理的話,那麼,臥室裡傳來的男女交'合聲徹底米分碎了她心底的那點僥倖。
臥室的門在她喪失了所有思考能力的情況下被她自己推開,她以為自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是,當她看到自己的老公跟別的女人在他們的夫妻床上身體交纏時,她才知道,這個畫面比她以為的還要讓人崩潰。
一個丈夫對妻子最大的侮辱也不過如此了吧。
蘇沫瞪大了眼睛看著因為她的闖入而慌亂不已的那對男女,她要自己記得這個畫面,永遠記得這個畫面,她的丈夫和另一個女人赤身裸體的畫面!
錐心之痛也不過如此吧,她全身心愛著的,信任著的男人竟然會對她做出這種事情來。沒有一絲一毫的防備,心就被當成了箭靶子,一瞬間千瘡百孔。
蘇沫覺得自己當時肯定是傻糊塗了,竟然會想起小時候養了五六年的大黃,大黃總是陪伴在她身邊,等著晚歸的父母。她眼睜睜地看著大黃被病痛折磨得沒了最後一口氣,她以為那已經是她這輩子遭受的最深的痛苦了。
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現在她心裡的痛比那時不知深了千倍還是萬倍。
☆、第24章
“老婆!”
多麼諷刺啊,剛才還醉生夢死地跟另一個女人纏綿,現在竟然還能對著她喊出“老婆”這個稱呼來。
陸恆陽想找件衣服穿在身上,他現在全身上下□□,蘇沫突然的出現讓他傻了眼,也讓他覺得羞辱至極。可是,臥室裡沒有一件衣服,當時他託著朱靈進來的時候,兩個人都是□□,衣服還在他們第一次纏綿的地方。
這個世界上恐怕只有出軌的丈夫才能讓一個修養好脾氣好,孝順父母公婆,每時每刻都保持恬淡優雅的女人變得不像自己吧。蘇沫在聽到陸恆陽的那聲老婆後,掄起手上的皮包,狠狠地向他砸了過去。
她沒有歇斯底里地去拉扯朱靈的頭髮,也沒有淚流滿面地指責陸恆陽對她的不忠。在將皮包砸向陸恆陽之後,蘇沫轉身跑了出去。
事情已經發生了,她的心一片混亂,那是她愛了十一年的男人啊,他曾口口聲聲說過這輩子只愛她一個。
蘇沫一口氣跑到門外,外面已經是瓢潑大雨,她就像什麼都感知不到一樣在路上狂奔。高跟鞋浸了水,跑著跑著就從腳上滑了下來。蘇沫赤著腳,感受不到任何來自身體的痛意。
這場雨下得又急又大,很快便淋溼了她的頭髮和衣服。人們在雨中更加匆忙,匆忙地回家,匆忙地去做自己的事情,從她身邊經過時,都不曾多在這個披頭散髮,沒穿鞋子的女人身上多停留一秒。這個城市太大了,大到不管多麼光怪陸離的事情發生在他們身邊,也不會覺得驚奇。這個世界上為情所傷,為婚姻所傷,為病痛困苦所傷,為辛勤努力仍一敗塗地所傷的人太多了,蘇沫的悲傷和痛苦根本不關別人一毛錢的關係,自然也不會有人關心她。
蘇沫也不知道自己在雨裡走了多久,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真希望這場大雨可以把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沖刷掉。真希望這只是一個噩夢,第二天夢醒了,一切還是像往常一樣。
可是蘇沫清醒地知道,大雨帶不走這個世界的任何骯髒,她所經歷的也不是一場噩夢。她的痛苦要多真實有多真實,淚水混合在雨水裡,流到她的嘴裡後依舊那麼鹹。
她的哭聲被磅礴的雨聲掩蓋,所以她就這樣盡情地宣洩著心中的苦痛。她的腳被路面上的玻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