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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他奉李茂之令帶進長安城的雖只有七十三人,卻都是百戰餘生的精悍之士。
李茂又在鳳翔府盤桓了一日,方才回京。
回長安的途中,青墨終於忍不住問道:“好好的來閱兵作甚,你難道還要謀反不成?”李茂道:“大逆不道的話休要再說,小心禍從口出。”
青墨道:“此間只有天地和你我三人,這禍從何而來?天子欲毒殺太子立舒王李誼,乃是人盡皆知的事。你跟雲安王、廣陵王的交情誰人不知?若是舒王李誼登上皇位,咱們就只好灰溜溜地滾蛋了,若不想這麼快滾蛋,就要賭上一把。我說的對不對?”
摩岢神通道:“對個棒槌,天子廢立乃是皇家的家事,哪有外臣置喙的份?”
青墨吃了一頓罵不再吭聲,心裡卻很是不服氣。
延平門外,有個青衣小廝等候在路邊,從開城門時起眼睛就一直盯著路上的行人,站了一天累的腰痠背痛,眼睛發脹,正在心裡腹誹時,忽然眼前一亮,出現了三個人。
他急忙從懷裡拿出一張圖,把圖上的人像和來人仔細比對了一番,喜道:“沒錯了,就是他們。”
小廝急忙迎上前,衝著來人打躬作揖,說道:“來者可是曹州李茂華?”得到來人確認後,小廝彬彬有禮道:“我家主人有請。”
左首之人問道:“你家主人是誰?”
小廝不答話,只將一柄摺扇奉上,上面題著一首詩。
落魄江湖載酒行,
楚腰纖細掌中輕。
十年一覺西京夢,
贏得青樓薄倖名。
此詩為李茂昔日在李結府中飲宴時即興“所作”,詩成,滿座震驚,褒揚之辭如水之濤濤,羞的李茂面紅耳赤,只好託言是酒醉後聽一士子吟誦,記在心裡,書寫傳世,至於那位士子的姓名,因為此刻杜牧還沒有出生,李茂便說是一個姓杜的人,至於名字,當日酒醉的厲害,實在無法記起。
李茂如此解釋,卻是越描越黑,眾人抵死不信。
二日廣陵王派人向李茂索要詩作,李茂解釋不清,只得將此詩題於摺扇,贈予李淳。
青衣小廝的主人正是摺扇的主人李淳。
李淳一身青袍,做普通士子裝束,與他同行的洋川王李緯,則是一身道袍。果然是人靠衣裝,皇子皇孫穿上便裝也是泯然眾人。
青墨見狀料有大事要談,便與摩岢神通一旁警戒,那個青衣小廝奉完茶水,也知趣地退開了。
李淳道:“茂華出京這幾日,京中發生了一件大事,你可知曉。”
李茂道:“太子遭人暗算,中毒失聲。”
李淳道:“若助太子登基,榮華富貴指日可待。”
李茂道:“一人之榮華富貴實在算不得什麼。”
李緯道:“若助我等挫敗奸人計謀,將來淄青可維持現狀。”
李茂道:“大王再說一遍,風大,我沒聽真。”
李緯橫了他一眼,不得不忍氣吞聲地又說了一遍。
李茂道:“話雖如此,大王拿什麼來擔保呢。”
李緯霍然而起,厲聲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李茂但笑不語。
李淳將兄弟按下,說道:“若順利,當以王叔文為相,淄青不負朝廷,朝廷不負淄青。”
李茂道:“密州刺史李師道欲做淄青節度副使,殿下如何處置?”
李淳道:“那是淄青的家事,朝廷不會過問。”
李茂道:“韓弘屢次犯邊,此人必須撤換。”
李淳道:“急切不行,三年後可以撤換。”
李茂道:“殿下還得出一紙手札,白紙黑字寫明白,在位時不對河朔用兵。”
李緯拍案而起,喝道:“李茂,你欺人太甚。”
守護在門外的青墨、摩岢神通和李淳、李緯的貼身衛士一起往裡闖。
李淳將眾人轟出,不緊不慢道:“我殿下可對天盟誓。”
李茂點頭,道:“大王要我怎麼為朝廷出力。”
李淳道:“我要用你的耳目。”
李茂笑道:“就不用我的爪牙?”
李淳微笑道:“宮闈之事,你一個外臣不便干預。”
李茂微笑道:“有備無患。”
李淳凝眉思忖後,道:“那也好。”
入冬之後,長安城內暗流湧動,皇太子中風失聲後,地位驟然變得微妙起來,而天子的身體則一日不如一日,忽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