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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周山上親自請他的五師兄出山,沒想到省了他一事。
堂屋裡,昏暗無光,風后剛一拉開門,只看見姬邦卉蹲在地上,背對著他。
他正要開口叫他,不想眼睛逐漸適應黑暗,發現姬邦卉的前方有一人平躺在擔架上,緩緩移了兩步,近一看,竟是藍兒的屍身。
沒錯,他不會傻得認為是藍兒睡著了,那烏到發黑的唇,加上蒼白泛青的臉,藍兒死了。
他沒感到一絲絲的震驚,說他冷酷也好,無情也罷,他似乎早就猜到了,寧封子給人帶來的驚喜,總是這麼震撼人心。
“剛才離朱親自把藍兒送回來的,他說藍兒以身作毒,試圖毒害雨師屏翳。”
姬邦卉的聲音平靜地不真實,卻是沒回頭看風后一眼。
站在他的身後,風后說:“離朱是否在懷疑你?”
“他沒說,只說這件事屏翳不打算繼續追究。”
“是嗎,不過我那四師兄並不是不記仇的人。”
“我不明白藍兒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沒跟我提過與雨師有著任何淵源,如果我之前稍有了解,絕對不會讓他去做這麼危險的事。”
“是以至此,根本怪不得你,你勿需自責的。”
姬邦卉就跟沒聽到風后的話,繼續說:“離朱還叫我最好不要碰他的屍體,說他身體的每個部位都有可能還帶著毒性。藍兒還未及弱冠,平時偶爾會耍點小手段,卻不足以想出這麼殘忍的方法,到底是誰讓他這麼做的,是誰會做出這麼沒人性的事。”
就跟叱責一樣的話語,語氣卻是毫無起伏,這樣的姬邦卉,是真的在生氣,使得風后一時間不知該不該說出寧封子的事。
“風后,你有沒有想過這件事是誰幹的?”
沉默,風后沒有說話,姬邦卉這時才回過頭仰望他,從門口透來的淡淡月光,令得他能看清風后靜默中的猶豫。
他,竟然真的知道。
“你不想告訴我?”
風后輕嘆口氣,“我本來是有個好訊息要帶給你的,但我現在不確定你是否想聽。”
“說吧。”
“你記不記得我以前跟你提過,我曾想過要去請我的五師兄下山。五師兄他從來都是攻心有術,算無遺策,得他相助的話,任何事都會事半功倍。”
“然後呢。”
“我推遲去蒲阪的日子,就是發現了五師兄的行蹤,他目前尚在逐鹿。剛剛我則與他見了面。原來姬本能當上太子都是他一手策劃。”
姬邦卉依舊蹲在地上沒起身,“意思就是說他是向著我大哥的?”
“並不是,他從沒心繫任何一方。”
說完,他頓了頓,考慮半晌後,道:“還有件事我得告訴你,藍兒這事是他所指使。”
話落,姬邦卉的眉心深深皺起,語氣依然平靜,“你是說藍兒是他的人?他為何這樣做?”
“我想理由有很多,從結果來看,一,藍兒是離朱從你那兒帶走的,離朱必會懷疑你。二,藍兒是離朱帶給屏翳的,屏翳也會懷疑離朱。三,毒害雨師屏翳,挑撥軒轅氏和青州的關係。”
“我沒聽出他意在何處?”
“他大概只是想製造軒轅氏的混亂而已,不讓任何一方得到好處。”
姬邦卉深深呼吸,不去管藍兒身上的毒性,緊緊握住那隻早已僵硬的手,“因為這樣,他就白白犧牲一條性命?”
“也是與雨師屏翳有關,他最主要的目的是針對屏翳,他與屏翳有些個人恩怨。”
“是嗎,有什麼深仇大恨?”
“深仇大恨倒說不上,只是他們兩個間比較愛鬥。”
“那他把藍兒當成什麼?”
“藍兒既然願意為他獻身,也肯定有自身的理由。”
姬邦卉輕輕撩開擋在藍兒額間的髮絲,泛青的臉並沒讓人感到屍體帶來的怕意,反倒對這張還沒長硬挺的少年臉龐起了深深憐憫。
姬邦卉說:“風后,你真會為你的五師兄狡辯,從藍兒這件事上我看到的只是一個心術不正的瘋子。”
風后被他這一說詫住了,一時間講不出半句話,姬邦卉從沒有用這麼冰冷地語氣與他交談過,而且說寧封子心術不正,他並不贊同。
“五師兄他只是目前還沒找到真正屬於自己的路,可是今日我與他交談後,我明顯能感覺到他已經偏向於你,難道你不想得到玄女門天師嗎?”
“我無法認同他的所作所為,只是一時興起就犧牲無辜者,並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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