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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等我。”
沒多久,渾身大汗淋漓的金蓬闖進屋來。
他一身甲冑,摘了頭盔的束髮蓬亂,臉上還有血跡,一臉憤然。
“爹!”他抹了一把臉上亂淌的汗,氣呼呼跪到端坐羅漢榻上的金宗留面前:“為何不將那錢府的人統統抓起來給二弟報仇?”
“混賬!”金宗留暴喝一聲:“平日裡讓你遇事要多想想,你怎麼還這麼魯莽?此時你敢與錢紹光鬧僵嗎?他手頭可有咱們五千騎兵!”
金蓬不滿地忿忿道:“可二弟的仇怎麼辦?二弟定是中了人奸計,被騙到那賤人床上的!定是錢家還記著以前那上吊的小娘子的仇!我……”
金宗留手中杯盞“砰”一下擲到他跟前摔得四分五裂,將他的話壓了回去:“不是隻有你聰明!你能想到的,你爹我想不到?”
金宗留來到金蓬跟前,點著他額頭恨鐵不成鋼道:“那你也得想想看這事兒到底對誰有好處?我且問你,鬧出人命沒有?”
金蓬暴躁的聲音這才稍稍沉下去,垂了頭甕聲甕氣:“殺了四五個護院。”
“你啊!”金宗留揪著鬍子,氣得渾身發顫:“上次那事兒,可是花了萬兩銀才平下去的,你現在無憑無據就衝上門去殺人家護院!”
一想到這兩個專給自己捅婁子的兒子,金宗留就只覺腦仁疼,他喘著氣到炕上坐下:“這事兒拖不得了,聽說平遠王又打贏了?”
“是。”金蓬說到宋琰又來了氣:“這小子奸猾得狠,根本不用咱們的人,追擊計劃也都瞞著我,我想跟樓鄯那邊打個招呼都不行。”
金宗留覷著眼咬牙切齒:“說明他清楚我們的心思,而同樣的,我們也清楚他的心思。你放心,榮兒的死,爹必會給他討個公道。”
他半眯起眼:“我總覺得,這事兒和宋琰脫不了關係。”
“那怎麼辦?”金蓬聽說弟弟的死和宋琰有關,一時氣得脖子通紅:“連沙漠都讓他跑出來了!”
金宗留心頭盤算著,語重心長道:“如今的情形,他必不敢和我們明刀明槍的幹,一來,於他沒優勢,二來,他來西疆可是奉命打樓鄯的。不過。”
金宗留話音一轉,狐狸眼晶光閃閃:“同樣的,他是皇子,又有皇差,手頭幾萬兵,咱們也沒法硬來。這次不能再像上次那樣掉以輕心,必須動用其他力量,自己再暗中監守,保證萬無一失!”
金蓬聽父親說這次要親自動手,心頭的仇恨頓時找到了發洩之處,一揚頭:“爹放心,兒子親自出馬!一定看著他嚥氣!爹是不是已有定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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