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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蓬聽父親說這次要親自動手,心頭的仇恨頓時找到了發洩之處,一揚頭:“爹放心,兒子親自出馬!一定看著他嚥氣!爹是不是已有定計?”
金宗留嘆口氣,幸好,這個兒子雖然魯莽一些,本事還是有,他疲乏地揮揮手:“你先去更衣洗漱,再去看看榮兒和你娘,至於那邊的事,暫時不用你操心。”
說到幼子,他又揪心一痛,閉上眼,摸著鬍子咬緊了牙槽:“具體情況,等我晚上見過許監軍再說。”
宋珩白日裡難得清閒,帶著靈芝去了農莊看果農釀製蜜瓜酒,又裝了幾大罐子已釀成的熟酒走。
靈芝學到了新鮮釀造法,歡喜不已,一路琢磨怎麼加些對身體有益的香料進去,做成獨家配方。
宋珩見她果然對這些感興趣,心下大慰。
傍晚回到他們所住的小院,前腳剛進門,宋琰後腳就跟了來。
靈芝回了廂房,宋珩將宋琰領到廳內,命小雙上些剛帶回來的蜜瓜酒。
“有美人作伴,你這趟差來得值!”宋琰往榻上一坐,半眯著眼挑起唇角打量宋珩。
宋珩打著哈哈,眉目間毫不掩飾暢快,搖頭晃腦道:“美人兒我所欲也,酒也我所欲也,二者還可兼得,當然妙哉快哉!”
宋琰心情也不錯,冷臉浮著一絲淺笑,“可有人相當不快哉。你可知金蓬晨間已經去錢紹光府上鬧過一場,如今就算金宗留不懷疑錢紹光,錢紹光心頭怕也有不少怨氣。”
“哦?”暗殺孫百戶的事兒宋琰早晨和他說過,這事兒宋珩倒不知道:“玄玉的耳報神夠快的!”
宋琰罕見的哈哈一笑,端起蜜瓜酒飲了一口,再對著杯口嗅了嗅,“很純的蜜瓜酒,你最近怎的偏好甜酒甜茶?”
宋珩笑笑不答,喚小雙再去給宋琰衝杯瓜片來,裝作毫不經意道:“既然他們已生了嫌隙,玄玉何不乾脆再派人去錢府安撫一番。”
宋琰頓時明白他的意思,他此時去錢府,等若火上澆些油,就算金宗留不懷疑錢紹光,怕也不敢百分百信任他了。
他眼睛一亮站起身來,整整衣衫:“那茶先欠著,我現在就去錢府,再順便去忠順侯府上慰問慰問他的失子之痛。”
待他走遠,宋珩才向進門來的小雙低聲問:“有訊息了嗎?”
“拿到了!爺請!”小雙往裡間躬身一伸手。
“你們守好房門。”宋珩一面說一面匆匆往裡走去。
裡間床榻旁的高案上,一盞青瓷寶鼎香爐,旁邊放著盤花紋繁複至極的篆香。
宋珩親自撥了撥香爐下頭的溫炭,放上雲母隔片,再將篆香放了上去。
早早躺下的靈芝還未睡踏實,半夢半醒間,一陣熟悉的清香味飄進鼻尖,又是小時候無跡哥哥身上常有的那種味道。
這也是她曾在許振身上聞到過的那種香味,許振告訴過她,這是福壽齋連珠合璧篆香的味道。
靈芝睜大了眼,靖安王,他也用連珠合璧篆香?到哈密這麼遠的地方還用京師的篆香?
☆、第214章 知己知彼
忠順侯府內。
金宗留送走宋琰,窩著一肚子火回到後院廂房花廳,向坐在榻几旁的許振一拱手:“讓許監軍久侯了!”
許振一身淺蒼色直裰,低頭把玩著案几旁牆上取下的一張裝飾精美的牛皮摺疊弓,見金宗留進來,將那弓放到案上,嘴角掛著絲若隱若現的淺笑:“王爺辛苦,剛剛經歷這麼大的事,還忙著操持軍務,還請節哀。”
金宗留重重吐出一口濁氣,平日兇厲的面色滿是哀痛,坐到許振對面:“老夫也沒想到,竟然遭此橫禍,取我子性命之人,老夫必要他血債血償!”
說到最後,咬牙切齒,嘴角那道傷疤在燭火中顯得格外猙獰。
“哦?”許振抬眼看向他:“王爺可知道是何人所為?”
金宗留冷哼一聲:“私仇當放在一邊,如今還有更重要的事擺在眼前。許大人,請恕金某交淺言深。你在朝中,當能看得更清更透才是。如今這平遠王狼子野心,將東宮步步緊逼,到這西疆來,明為剿滅樓鄯,實則處處與我作對,他想吃的不是樓鄯,怕是這西營三省的兵力罷!”
他知道許振是東宮的人,可有了宋珩那個先例,他也不敢貿貿然說得直白。
許振面色絲毫不改,依舊波瀾不驚,放下那摺疊弓,正色道:“王爺與總兵大人的恩怨,許某不管,也管不著。許某隻知聽令行事,殿下讓我來助王爺一臂之力,王爺不必繞圈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