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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招認,故意親自出手,讓自己明著背下這個黑鍋!
可為什麼呢?為什麼呢?
他眼珠子亂轉,一眼看見龍鳳榻下,冷麵端坐的平遠王。
難道問題出在這裡?
安家只是剛剛與平遠王結親而已,鄭國公就迫不及待將自己打了下來?
大哥說的對,這渾水真不好淌啊!
若他招出鄭國公,又沒有證據證明麝香是他加的,那皇上是願意信他還是信鄭國公?
是願意讓他背鍋還是命人清查鄭國公?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麼?
他頹然跌坐在地,只覺大勢已去,這是好大一口明晃晃的黑鍋,還得自己主動去背起來!
可還有其他別的辦法麼?他實在是想不出來。
他顫抖著匍匐在地,朝宣德帝道:“回皇上,臣也不知何處出了差錯。”
宣德帝頗不滿:“既是你監管之事,為何還支支吾吾言語不清?”
皇后也在一旁神色肅然道:“安院使素來穩重細心,怎的這次出這麼大的事,你堂堂院使竟推說不知道呢?難道是忙著嫡長女結親之事,疏忽了皇上的差事?”
北面殿上的平遠王聽見牽扯到自己,眼皮一跳,抬眼看了看垂眼靜坐的賢妃,後者面龐波瀾不驚。
☆、第133章 殿上鬥法
宣德帝眉毛皺了皺,他也知道二兒子要納安家嫡長女為側妃之事。
他是願意看見安家上平遠王這條船的,若平遠王能與周家制衡,也是他所願。
可此時皇后扯出這事,明擺著暗示安二身後有平遠王甚至賢妃的指示,那這事兒就不好查了!
他心中的失子之痛被翻湧而來的窩囊憋屈之氣取代!
周家還真以為這龍椅是他們扶著他坐上去的,如今還拿他來做刀對付宋琰和安家!
他可不是他們的扯線木偶!
宣德帝在殿上來回踱步,生生將心頭的怨氣壓下去。
這還不到與周家翻臉的時候,京中最重要的兩大兵力,神機營與神樞營都在周家手頭,他只有一個影衛,若真撕破臉,只有他吃虧的份兒。
而眼前證據確鑿,麝香出現在安二監管所制的金猊玉兔之中,就算他身為皇帝,也沒法再細查下去。
真個兒要查,恐怕線索會對平遠王與賢妃更加不利!
癱倒在地的安二老爺此時已完全不知所措,如冬月裡的鵪鶉一般瑟縮成一團,原來他們不僅僅是想打擊自己!
他終於想明白了對方的後招是什麼,若他扯出鄭國公,鄭國公定會反咬平遠王!
他嘴唇哆哆嗦嗦碰來碰去,卻開口說不出一個字,哪邊他都得罪不起!
跪在殿下的安大老爺比他更早一步想通其中關節,看此情形,二弟怕是落入周家的算計中了。
此事不能鬧大,為今之計,只能安家抗下這個鍋。
皇后與賢妃之爭,太子與平遠王之爭,皇上不會看不明白,就算今日懲戒了安家,來日也會有所補償!
他忙往前躬身小跑幾步,跪到宣德帝殿下,叩頭道:“皇上,今日之事,安院使難辭其咎,不管那麝香從何而來,都是罪臣安懷松監管不嚴所致!臣為兄長,教導不嚴,亦難逃罪責,願罰俸半年,以儆效尤。”
安二老爺見大哥主動請罪,恍然明白過來他的意圖。
此時背鍋才是唯一的出路,忙也匍匐叩地:“是,都是臣的過錯,請皇上治罪!”
宣德帝暗中嘆口氣,這安家兄弟還不蠢。
這事兒若查下去,只怕周家與宋琰都要牽扯進來,萬一周家搬出個什麼明面上的證據,他也護不住宋琰。
事到如今,莊嬪之事只能作罷,心中雖氣難平,面上卻沉聲道:“既如此,就治你失察之罪。”
“皇上!”皇后娘娘在一旁抬起袖子沾了沾眼角,義憤填膺哽咽著道:
“宮中好不容易再添龍子,卻無端端遇到這等劫難,若說天災也就罷了,可這分明是人禍,怎能不將那罪魁禍首找出來呢?”
安二剛撥出來的一口氣又活生生堵回去。
皇后娘娘是不拉平遠王下水不罷休啊!
宣德帝見她當著百官群臣的面打斷自己的話,又不依不撓繼續將火往宋琰那處引,心中恨意洶湧,周家是越來越放肆了!
面上卻不動聲色:“依皇后所見,要如何處理?”
周皇后鳳目一挑,垮著方臉道:“當然要查查安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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