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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但若敢在外面散佈什麼風言風語,莫怪我不客氣。”
安二訝異的看著母親,又看了看靈芝:“怎麼了?毓芝…”
嚴氏打斷他,眼中閃著刀子一樣的光:“毓芝是她自個兒折騰,那事就不用管了。該管的,是你這三丫頭。”
靈芝將雲母隔片放在泉窯青釉雷紋三足香爐上,再從旁邊的瓷盒中挑了一塊硃砂色香餅,置於隔片上,帶著熱氣的暖香徐徐撲鼻,由淺至濃。
“父親是不是也不會告訴我,我的生身父母是誰?在何處?”
她站在炕頭邊上,淡淡地看向安二老爺。
安二老爺卻如遭雷擊,唬地從大坑上跳下來,兩撇鬍子都驚直了:“你怎麼知道?誰告訴你的?”
靈芝在心頭訕笑,這個父親果然比祖母好對付,早知道,自己就從他下手了。
嚴氏憎怪地看了二兒一眼,見紙已捅破,倒鎮定下來,反正這件事,她鐵了心要帶到棺材裡去,若惹急了,讓靈芝變成啞巴,對她來說並不是難事。
於是道:“你既入了安家的族譜,就是安家的女兒,當知道何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件事,若傳出去,大夥兒都逃不了一個死字!你還想問嗎?”
靈芝心頭驚疑更甚,自己的身世竟牽涉到安家生死。
但她早料從祖母這裡問不出什麼,要不然,也不用巴巴將自己養做安家嫡女來遮掩真相了。
於是終於提出自己此行的目的:“要我當不知道,很簡單,允我入香坊學制香便可。”
嚴氏冷笑一聲,她以前竟看走了眼,以為這靈芝是個安分的:“小小年紀,便學會跟老婆子談條件了。可惜,你還沒那個資格,乖乖回晚庭待著,沒我允許,不得再出院門一步!”
安二倒是動了心,他巴不得靈芝入香坊幫忙,又能讓靈芝不再追根究底,又能解決自己很多棘手問題,猶豫地看著母親到:“娘,我覺得,也不是不行。”
嚴氏朝他一瞪:“混賬!香方豈能外傳!”
靈芝挑起嘴角一笑:“祖母終歸還是承認了,我只是外人。”
“不過。”她話音一轉:“就像您說的,我是入了安家族譜的,不管怎麼說,也是安家的人。就算學了香方,也只能在安家香坊中用,父親是知道靈芝的天分的,這對安家,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安二不敢再插話,只頻頻點頭,他覺得靈芝說的沒錯,對安家有好處的事情,為何不做呢?
嚴氏堅決道:“只要我活著一天,你就趁早斷了這念頭!來人,送三姑娘回晚庭去,天寒地凍,好好將養著,別出門了!”
說罷,閉上眼,神色冷峻地躺回迎枕上去。
☆、第二十七章 制香奇才
待靈芝走了之後,嚴氏與安二母子倆自個兒關在屋內,各懷心思,凝神相視。
安二老爺先帶著焦慮開口:“她怎麼知道的,知道多少?”
嚴氏早想到那日,應氏那個沒把門的敞嘴在屋裡說話時,靈芝在外面不知聽了多少去,扶了扶額上雙蝠捧珠的灰鼠眉勒,恨恨道:“還不是你娶的好媳婦兒!幸好沒告訴她,靈芝是誰家的,不然,我們全家都得去見你父親了!”
安二倒是在琢磨,靈芝的提議正中他下懷,香方不傳外人,不過靈芝這不是已經入族譜了嗎?生是安家的人,死是安家的鬼,將來嫁人也是安家的女兒,和的香掙的銀子自然也是安家的銀子。
他搓了搓下巴,試探著道:“娘,不過,這宮裡已經變天了。是不是,當初安家託的人也沒了?再說,聖上不是為勇戾太子正名了麼?連太子遺孤都封為了靖安王,就算被人知道靈芝乃香家之後,也無妨了吧?”
嚴氏立時直起身來,往前傾過去,湊到安二跟前,一字一頓嚴厲道:“隔牆有耳,這話再說不得!”
她嘆一口氣,又稍微往後靠去,語重心長道:“這些事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麼多年,你大哥一直在查探宮中訊息,那年年一份的賀禮究竟從何而來,竟是半點痕跡沒有!可見,香家所託之人,若不是權高位重,那便是老謀深算,或二者皆有,不讓人有半絲把柄。如今,那宮中到底是何情形?那人護著香家是為何?香家是不是託了不止一人?這些,我們都不分明!如何就敢讓這事兒捅出去?
咱們母子二人今日坦誠心跡,娘就說句誅心的話,有時候,有些事情,特別是宮裡的事情,不是你看見的模樣。”
她說話多了有些氣短,靠回迎枕上,閤眼深吸兩口氣,才道:“當今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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