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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望桃的,故意大聲道:“大姑娘,這不是丫環,是三姑娘呢!”
毓芝暗喜,故作驚訝往前邁了兩步,來到靈芝跟前,一邊打量一邊道:“是三妹呀?許久不見,怎的看起來跟丫環似的?就不能穿件好點的衣裳麼?要讓別人看見你這模樣,豈不是給咱們安府丟臉?”
靈芝微微一笑,端莊鎮定回道:“是,大姐說的沒錯。將安府嫡出的姑娘養成丫環模樣,這件事傳出去,確實丟臉。”
毓芝哪還聽不出她話中的意思。
她說的是她丟臉,靈芝借她的話,罵的卻是養她的母親丟臉!
可她卻無法反駁,像丫環是她自己說的,這模樣丟臉,也是她自己說的。
一時氣不過,噎在原地,瞪著大眼看著靈芝,這個三妹,今天是吃了豹子膽麼,連個婆子都能欺負的人,竟然敢跟自己嗆聲!
一把柔柔的聲音這時傳來:“毓芝姐姐,靈芝妹妹也怪可憐的,不如回頭你與二伯母說說,看她身上穿的,還是秋日的薄衫呢。”
一面說,一面也走過來,笑著望向靈芝。
是安三爺家的姑娘,安秀芝。
她身著蛋青色柿蒂紋妝花褙子,秋湘色月華水紋裙,比之毓芝的華貴,顯得低調很多,故而靈芝方才竟沒在一眾丫環裡認出她來。
因安三爺那支,早在上一輩時就已分家分了出去,是以秀芝的排行,未與毓芝等人排在一起,只互相稱姐姐妹妹。
靈芝也笑著回道:“多謝秀芝姐姐。”
她面上客氣,心頭暗笑,這秀芝表面嬌怯乖巧,特別來京之後,似毓芝的影子般,跟隨左右。卻暗地裡不知多少次挑撥自己與毓芝關係,明著暗著讓自己去害毓芝。
就比如這句話,表面看起來是做中調和,實則更句句指出,自己是多受應氏苛待。
毓芝倒是越聽別人說靈芝悽慘,她越高興,聞言心情稍好了一點,揚著頭道:“娘那麼忙,我怎麼能拿這些小事煩她。要怪就怪某些人自己命帶災星,專生禍害。對了,三妹妹不在晚庭好好住著,大晚上是要去哪裡?”
她看靈芝拎著食盒,往這條路走,很是奇怪。
靈芝好整以暇道:“正如秀芝姐姐所見,靈芝還沒冬衣,只好自己上針線坊催催去。”
毓芝笑得幾乎絕倒,把著秀芝胳膊,好不容易收住了笑,喘著氣,覷著靈芝道:“是該去催催,不過三妹也別急,實在不行,我屋裡幾個大丫鬟往年的冬衣都還在,借你拿去穿穿。”
靈芝面對她的譏嘲,並不退讓,反而針鋒相對:“大姐最好在母親父親跟前都這麼提提,讓大夥兒都知道,安家的姑娘只能穿丫環舊衣過冬。”
毓芝果然又怒了:“少拿父親嚇我,不要以為父親叫你去了書房幾次,就要抬舉你了!”
說完又回頭對丫環道:“去跟望月門的婆子說,今兒個蕙若閣遭了賊,要盤查,先把門鎖給落了,誰也不能放過去。”
望月門正是從蕙若閣通往後院的大門。
然後再斜睨著靈芝,一挑眉道:“真不好意思,蕙若閣要搜賊,三妹妹要去針線坊,還是從北邊繞過去吧!”
☆、第十四章 舊情老酒
靈芝見她故意刁難,不怒反喜,淡淡道:“怎的這麼巧,我一來,大姐就要搜賊。也是,大姐是丟了不少東西,第一樁怕就要好好找一找,魚戲蓮葉香囊之類。”
“你住嘴!”毓芝忙喝道。
她們二人都明白靈芝什麼意思,魚戲蓮葉香囊,是當年毓芝暗送給那人的信物!
兩年前,程家還在徽州府時,一日到安家作客玩耍,隨同而來的,還有一位貴人,當時的河間王二子,宋琰。
現在回想起來,程家在那時就與河間王關係十分密切了。
彼時毓芝剛十二歲,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猛的見著這人,眉眼凌厲,峻意軒昂,在一眾少年中風流出挑,便暗暗上了心。
也不知宋琰對她說了什麼,讓她滿心小鹿亂撞,巴巴地跑去見他,特意贈送了自己親手繡出的魚戲蓮葉香囊,為免被人看見,還帶上當時年僅八歲的靈芝。
尚懵懂的靈芝不知道他們二人是否約定了什麼,香囊宋琰倒是收下了。
那日回來之後,毓芝和應氏問起與應家的口頭婚約,應氏奇怪,刨根究底地問下去,毓芝便明說,要等宋琰提親。
把個應氏氣得七竅生煙,差點吐血!要不是柳姨娘相勸,她當時就要把毓芝鎖到祠堂去。
她深知長女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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