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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澐一回,那是出於欠債還錢,欠人情還人情的價值觀,以一報還一報的精神采取的懷柔政策,並不代表他就有甘居人下的癮頭。最終目的還是為了要讓章曜澐屈服。
誰想到對方非但沒有上鉤,反倒把自己給壓了。偷雞未成蝕把米,赫三爺不僅因為折本而憤怒,更有一種巨大的恥辱感從心底應運而生。
赫曜霆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擋住了眼中神情,忽然伸手從枕頭下面抽出把匕首,猛然像章曜澐刺過去。關東地區有個規矩,枕頭下壓利器可以辟邪。赫曜霆戾氣比旁人重,匕首的刀尖比旁人的鋒銳許多,削骨斷喉,一刀見血。
章曜澐知道他不會善罷甘休,定然會尋機報復,早有防備。但是這寒光閃閃的刀鋒,依舊讓他一顆心沉了下來,徹底地涼透了。他也沒有躲閃,只是單手握住刀刃,鮮紅的血從指縫間滑落出來。
赫曜霆握著匕首,雙目寒光森然逼視章曜澐。章曜澐劍眉一挺,鳳眼神光炯炯,目不轉睛地回看過去,兩個人瞬時形成了針鋒相對的尖銳對峙。一陣恐怖的沉靜,空氣都凍結起來一般。
章曜澐首先開口打破了沉默,他目光直視著赫曜霆的眼睛,緩緩將刀鋒移到胸前,刀尖抵著胸口一挺胸:“我知道你心狠,定不會善罷甘休。你既然要我的命,我就給你。”森然一笑:“捅下去啊,一刀下去,咱們倆都解脫了。”
赫曜霆被他一激,閉著眼睛刺過去。誰知章曜澐一鬆手,沒躲沒閃,隨著噗的一聲,利器切入血肉的聲音,匕首直接當胸捅了進去。
赫曜霆沒想到他居然不躲,嚇了一跳,幸虧他只是激憤中隨便一刺,並沒有刺中要害,匕首卡在胸骨上。章曜澐雖然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但是刀子真捅過來,他還是吃了一驚,伸手按住傷口,神色黯然地嘶聲問道:“你……真要殺我嗎?”(家庭暴力)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看見章曜澐胸前血流如注大驚失色,赫曜霆也慌了神,忽然就生出了無窮力氣,奮然起身下床,手忙腳亂地找來金創藥胡亂撒了一通。不知道刺到了什麼地方,所以不敢隨便將匕首□□,匆匆將他送去醫院治療。
在醫院雪白的病房裡,章曜澐胸前被包紮停當,領口處還能隱約瞧見那麼一點慘白的繃帶。赫曜霆忍不住伸手隔著襯衫去摸他的胸口:“疼不疼?”
章曜澐握住他的手,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現在不怎麼疼了。”
赫曜霆臉色一黯,皺著眉頭低聲問道:“你那時候怎麼不躲啊?”
章曜澐苦笑一下:“我沒想到,你真的會捅我一刀。”
赫曜霆咬牙切齒地瞪大了眼睛:“誰叫你那麼該死!”
章曜澐冷笑一聲:“誰叫你沒事要來招惹我。”挑眉看著他,似笑非笑道:“怎麼,沒佔到便宜,就惱羞成怒了?”
赫曜霆的眉頭擰了個系,一口悶氣堵在胸口,喉嚨像塞了刀片一樣撕拉著疼:“你倒怪上我了。我欠你的,不是都還給你了嗎?”
章曜澐無可奈何地笑了:“欠了我的要還清是吧?那你捅我一刀該怎麼算呢?”
赫曜霆一咬牙,抄起把水果刀塞到章曜澐手裡:“大不了被你捅回來。你下手有點準,別真把我捅死了。”
章曜澐隨手一丟,水果刀噹啷一聲掉在桌上:“算了,我下不去手。”
赫曜霆見他沒有記恨,輕佻地笑笑:“捨不得啊?”
章曜澐直視了他的眼睛,無奈地苦笑一聲:“對啊,捨不得。”
赫曜霆聞言愣住了,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你不是一向很討厭我的嗎?我傷了你,你不生氣嗎?”
章曜澐落寞地笑笑:“是我自找的。”
赫曜霆冷哼一聲,咕噥一句:“我看也是。”抬起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著他:“你那天為什麼發了瘋一樣?無緣無故,幹嘛拿我出氣?”
章曜澐輕嘆口氣:“因為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想著韓箋楓。”頓了一下,悠悠問道:“他也對你做過這樣的事嗎?”
赫曜霆一翻眼皮,沒好氣地答道:“沒有。”
章曜澐有些薄怒地一咬牙:“那更可恨。”聲音越發凜冽。
赫曜霆冷哼一聲:“你還不是看著我的臉,心裡面想著我姐。”長嘆口氣繼續說:“我以前總是找你麻煩,可是哪一次真正傷著過你?你要不是經常忽略我,我肯定會對你特別好的,比我姐對你還要好。”
章曜澐忽然伸手捏住他下巴,赫曜霆不自覺地面向了他,四目相對,在灼灼目光的注視下,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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