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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磨。
也不知道哪一下似乎碰對了地方,一陣酥麻的感覺從脊椎躥上了腦髓,赫曜霆不自覺地發出了一聲悠長舒服的嘆息,蒼白的臉上忽然現出一抹飛紅。他聽見自己的聲音,驚呆了一剎那,嚇得迅速咬住嘴唇。
章曜澐聽到這種纏綿又銷魂的嘆息聲,聲聲入耳誘惑他更深沉地墮落。他彷彿受到了鼓勵,愈加興奮地在他體內衝鋒陷陣,攻城掠地。
赫曜霆瘦,瘦得幾乎見骨,一身蒼白的肌膚失去了年輕人該有的健康光澤,除了肩頭那朵罌粟色澤絢麗之外,其他地方都是白森森的一片。這樣的身體卻有種無法言說的病態美感,那種被寒冰籠罩一般的冷豔讓人沉迷。章曜澐覺得自己彷彿被邪靈附體一般,完全快要瘋了。
赫曜霆眼神迷迷濛濛,大眼睛帶上了一層薄薄的水汽,模樣既無辜又有幾分楚楚可憐,有種白蓮陷於泥沼的純真美感。這只是表面現象,章曜澐自然知道他不是隻小白兔,而是條渾身雪白的毒蛇。他被這條毒蛇咬了,毒素侵入骨髓,已經沒救了。
他雖然喝了酒有些朦朧的醉意,但是絕對沒有醉到神智不清的地步。與在滿洲被赫曜霆佔了便宜那一回不同,這一次,他沒有將赫曜霆當成雪渘的替身,而是確確實實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身下這個人就是赫曜霆。讓他瘋狂、讓他迷亂、讓他變得不像自己的人,就是赫曜霆。他借酒裝瘋,強要了他。
章曜澐猛然發現,自己對赫曜霆動心了。這種發現令他震驚不已,震驚之後是心酸大過於甜蜜。因為赫曜霆的心裡藏著另外一個人。隨之強烈的嫉妒油然而生,瞬間轉化成了一次次猛烈的衝擊與狠狠的侵佔。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結束了這場慘烈的歡愛,赫曜霆早已暈了過去。章曜澐緊緊摟著他,彷彿意猶未盡,一口接一口地吻他的嘴唇,將心中覺醒的全部情愫都化成了纏綿悱惻的吻。
作者有話要說:
☆、離開北平
自從赫曜霆一身雨水地站在他面前,當晚把自己硬塞給他開始,章曜澐多年空白的感情出現了一道分水嶺。他一向是個潔身自好的人,生活上也很節儉,從來沒有隨心縱慾過,絕對不會隨隨便便跟人發生關係。對女人如此,對男人就更不可能了。二十幾年的生命裡就只有過一個赫雪渘,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他過去從來沒有正視過自己的感情,對於赫曜霆的糾纏總是感覺很煩惱,完全不知所措。與他在一起不經意的那麼一絲悸動,也被他自我催眠地定義為對雪渘的移情作用。
可是昨夜那件事,讓他瞬間明白,赫曜霆就是赫曜霆。他並沒有把他當作別人,而是真真正正想要的就是他。他一直覺得這種不同尋常的感情太過荒唐,令他不安,因此拼了命隱藏壓抑起來。
如今心裡緊繃的那根絃斷了,從此一發不可收拾。老房子著火,烈火燎原,迅速地燃燒蔓延。壓抑已久的情愫像火山爆發一樣,噴薄而出,連他自己都震驚得要命。
若說上一次是因為不忍心而沒有拒絕,那麼這一次絕對是順應內心想這樣做而做的。
禁慾的極端就是瘋狂的爆發,人沉默得久了勢必要爆發一下。
章曜澐爆發過後,此時冷靜下來,立刻就後悔了,弄成這樣他不知道該怎麼收場。要是個女人,鐵定二話不說立馬娶了。可是這人是赫曜霆,那是個吃了虧就一定要對方付出慘痛代價的主。
他心思及此,深吸口氣,長長地嘆息一聲,有條不紊地穿好衣衫。懷著視死如歸的心情,好整以暇,等待赫曜霆醒過來對他進行報復,反正這貨醒了之後肯定是不會善了的。
赫曜霆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睜開眼睛,精疲力盡地躺著,渾身的神經麻痺了一段時間才緩慢有了知覺,他掙扎了一下沒起來,渾身上下像被拆卸過一遍,沒有一個地方不痛,特別是腰部彷彿折了似的疼。
他咬緊牙關憤而坐起,肚子像開鍋了似的嘰裡咕嚕響了兩聲,隱秘的地方忽然湧出一股熱流,那是章曜澐一晌貪歡,瘋狂一夜留給他的紀念。
赫曜霆滿腔血液頓時湧到了臉上,蒼白的臉上泛起了一抹紅,轉瞬就陰成了一團黑雲。章曜澐見他那種反應,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臉也跟著黑了。
赫曜霆幾乎可以聽見自己牙齒摩擦的聲音,皮笑肉不笑地盯著章曜澐:“姐夫,昨天晚上不會是我產生幻覺了吧?”
章曜澐沉默了半天,氣定神閒地答道:“不是。”
赫曜霆立刻怒火中燒,昨夜莫名其妙地吃了大虧,更加受了大罪。他之前在空虛絕望的時候讓了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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