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了位名師,就是季繁,季繁也想收這個弟子,但是顧益純還是不高興。
最讓他不高興的是,不但母親由人擺佈了,他自己,也比他那婢女出身、完全不記得長相的母親好不到哪裡去。相貌出眾、名師弟子、世家子公子,他該結婚了。
據內部訊息,結婚的對像是張智的女兒。
我靠!這丫頭的爹不是好人,這不是問題,問題是,顧益純完全不想娶這丫頭!他見過這丫頭,長相不好就算了,更難得的是她的脾氣比她的長相還不好,這也就罷了,最鬱悶的是她還腦殘!凡是你能想象得到的腦殘嬌嬌女的橋段她都親自實踐過,身邊的小丫頭三五天一換,據說非死即殘。
顧益純從此成了“名士”,仗劍遊走、裝瘋賣傻、犯夜禁、戲王侯……妄圖逃出生天。然後被他爹一句話,從他姐夫那裡借來的三十個部曲一擁而上,捆起來關禁閉。
僥天之倖,世家、宗室們再也忍受不了張智了,讓他“被事故”,乘船過江的時候掉水裡了。感謝坑爹的婚俗禮儀,不但步驟多,而且持續時間長,兩家還沒下定禮,事情還沒敲定,張智的女兒還不算顧益純的老婆。
第十三章 紈絝式微笑
婚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顧益純拍拍胸口,捲起鋪蓋就跑到季繁那裡躲著了。季繁十分同情他,出面為他說情,顧家才在說了自家的難處之後,很無奈地保證,顧益純的婚還是要結的,但是……結婚物件他們會慎重考慮的。
從此顧益純悟了,他爹不算是對他不好了,至少盡了撫養義務,對他也算是有父子之情。可他爹把“大局”看得比情義更重要。休說對他生母了,便是對他們這些子女,乃至對結髮妻子,當情義與“大局”相牴觸,他那位父親也能果斷地把他們捨棄掉。或者依照他老人家對這些人的情義的深淺,表現出從流淚到毫不在乎幾個不同等級,但是該捨棄的還是會捨棄。
就這樣一輩子受他控制?他死了再受兄長控制?婚事不由自己作主,兒女子孫也聽宗族擺佈?不!他不幹!他可不想下一回被捆著送入洞房,一個名士,夠對得起顧氏給他的照顧了。
但是,熟知宗族之強盛,又欠著宗族養育之恩的顧益純也做不出“當腐朽家族的叛逆兼革命者”的事情來。他老人家想了又想,覺得很難逃出宗族的魔掌。至於後代,對不起,他還沒那個情操,自己鞠躬盡瘁讓子孫也鞠躬盡瘁,只為維護著一個壓迫著他的玩藝兒!沒門!窗戶都沒有!
大不了老子不幹了!死也不讓我的孩子受你們壓迫,不幹了不幹了!一輩子不結婚唄!季繁這裡先躲躲再說。
一躲就遇到了鄭靖業。
小傢伙那麼的有活力,是的活力,不是他那樣發瘋式的名士範兒,而是知道自己的目標,有自己的計劃,一步一步地走,絕不妥協,他不但有反抗的精神,而且有更積極的行動。
顧益純想幫幫鄭靖業,看看這個人能走多遠,如果鄭靖業能夠揚眉吐氣,也算是他自己多活了一世。看著鄭靖業活得張揚,顧益純覺得自己的心,彷彿也寬敞了許多。
鄭靖業也沒讓他失望,顧益純想,這樣就很好。
“十六郎,明日訪客,穿哪件衣服好?”
顧益純回過神來:“隨便吧,他不會在意的。”
鄭靖業當然不在乎顧益純穿什麼衣服,他只要認出顧益純就好了。
今天的顧益純與印象中影像重合了。在季繁面前,顧益純還是要保持應有的肅穆的。眼前這個,才是本尊吧?鬢邊白髮是應有之意,眼角也有了一點細紋,身材依舊高大,臉上那帶著那種懶到骨頭裡的笑,才是他。
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鄭靖業就在想,有這種“標準調戲良家婦女的紈絝式”微笑的人,是怎麼混成季繁這個名士的弟子的?
他為這個人抄了整整七年的書,滿滿一大架子,最後,這些書又全被當成贈別之禮還給了他。還特別挑剔,有的書他整整抄了五遍才滿意,還振振有詞:“讓你抄你就抄,我用得著。”
顧益純一看鄭靖業身後半步,杜氏;夫婦倆身後,兒孫,鄭家兒孫他見過,還有三個年輕的婦人,看她們的站位,應該是鄭靖業的兒媳婦。居然全家出迎了。
顧益純苦笑,鄭靖業就是這樣的人,別人再說他奸滑,在顧益純看來,這個人,其實很純粹。
師兄弟再見面,招呼都不打,顧益純往裡走,鄭靖業九十度轉身,等顧益純走到身邊,再轉九十度,兩人並排往裡走。子孫輩呼啦啦散開,等三人走過了,再合攏,調整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