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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不少心思放到長子身上,雖然離他的希望還差了不少,鄭琇卻是在思考、進步的。鄭靖業沒有訓斥兒子,只是說:“大郎今年十三了,過兩天我給他弄個蔭職。”
“嘎?”這話題也轉得太快了吧?“難得顧師是海內名師,大郎又小,正是該求學的時候。”
“你且看著。對了,叫阿琰重寫一張,”指著桌上的字條兒,“明天扔給大郎。”
“@—@!”
鄭琰嘆氣,她爹真會支使人,這事兒也只有她去做最合適了。一個紙團兒就砸在了正在頭碰頭的兩人中間,把鄭德興給嚇了一跳,驚嚇完之後臉上一紅,這裡的學生都是自家人,這樣公然亂扔垃圾實在是一種沒素質的行為。
顧鼐倒是淡定,這貨小心肝剛才還是一陣亂跳的,不過是表面上平靜罷了,慢悠悠地指了指紙團兒。鄭德興不好意思地皺眉開啟,一看他就愣了,這是他姑姑的字,他姑姑最難纏了。
顧鼐的眼睛眯了一下,他也認得鄭琰的字,同學嘛!嘴角一翹,微微側著頭用眼角悄悄打量著鄭琰的方向,鄭琰已經跟鄭瑞在一邊不知道嘀咕些什麼了。
鄭琰背對著顧、鄭兩人,手裡拿著面小銅鏡,恨恨地咬牙:“我看不清楚,你看看他們在幹什麼。”鄭瑞與她相對,自是看個正著:“大郎在看,顧家小子跟塊木頭似地坐那兒呢。”
鄭靖業的意思也很明白:別以為鄭家沒人啊。
可恨她大哥還在懵懂著,昨天一個勁兒地問:“阿爹這是什麼意思?”
鄭靖業說到做到,沒兩天就給鄭德興弄了個從六品的郎衛,這個郎衛說是衛,其實吧就是個擺設。選官二~N代里長得好的小孩子——得是正室生的,如果是靠父蔭,爹得是三品以上高官,如果靠祖蔭,爺爺得上二品以上高官——給皇帝當花瓶。
工作也不累,分幾班,不過是在上朝或都是皇帝接見大臣的時候,捧個劍啊、念個書啊什麼的。工作清閒,前途無量。
第三十章 拾人牙慧
鄭德興是滿心不高興的,他剛跟著名師上了半年學就讓他輟學打工,還要遠離了親人和摯友,滿肚子委屈。
鄭靖業多狡猾啊,板著臉訓孫子:“能入郎衛者,皆是世家子,你怎麼能看不起人家呢?要戒驕戒躁。”
皇帝再打擊世家,也得一定程度上依靠他們,幾百年的根基不是鬧著玩的。再者,世家裡也確實有不少能幹的人,比如蔣應,世家出身,能力也是不差的。比較起來,郎衛裡倒有一多半是世家子。——選擇標準就是要漂亮的小孩子嘛,世家裡的美型率還是高於一般水準的。
鄭德興滿懷對顧鼐的不捨與對結交高水平同事的期望去當童工了。
去了的時候還戰戰兢兢,上了半個月的班,一臉菜色地回來了。
鄭靖業這樣的老狐狸怎麼會無的放矢?
話說,郎衛裡世家子不少,有舉止文雅的,也就很是怪異的。最彪悍的一個是先帝皇后李氏的侄孫,這小子長得漂亮,有男生女相的嫌疑就不說了。最強大的不是他的外貌而是他的特點——弱雞一隻。
別看他是給皇帝念信捧劍的,事實上,他就只會念個信,皇帝那柄精鋼劍,劍柄劍鞘都合著黃金、鑲著寶石,掛著沉重的墜飾,足足有二十來斤重,他小人家扛不動!
每每下了班,李家得派倆強壯的僕役扶著他上轎。這會兒男人都愛騎個馬,連車都少坐,很多女人都騎馬,獨李顥小同學嫌馬身上有異味兒,死活不肯乘馬。據路邊社不可靠訊息稱,這貨根本就爬不上馬背。
每每憑窗而望,對空長嘆,鄭德興同學湊過去一看,這貨對著空空如也的廣場發呆。
尼瑪!!!
鄭德興就是再欽慕世家,也忍受不了這樣的噁心巴拉。
話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郎衛的數量雖說不多,想補進去都要費很大的力氣,卻也有四十人。半大小子在一起,互相之間羨慕嫉妒恨的也不是沒有。世家有一特點:歷史悠久。這也就代表著兩家有點兒什麼都是“悠久”的,有世交,也有世仇。
當面損人不帶髒字兒的,背後說人壞話的,拉幫結派群毆的……
可憐鄭德興小朋友一腔熱血來結交開始還為人家不理他而暗自傷神垂淚,最後捧著一副鐵石心腸回去了。心啊,拔涼拔涼的!
“羨字作何解?懂了嗎?你是要去捕魚的!搞清楚什麼是魚!”鄭靖業嚴肅地再次召開家庭會議,“是我鄭家欲立足,是家業興旺,不是裝模作樣!徒具其形,要來何用?那一群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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