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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這個常弼就是從大郄朝的“未來”穿越過來的,好比鄭琰穿到了中古史上的任何一個朝代一樣。對於鄭琰來說的架空,在常弼那裡,是寫在他歷史課本里的真實存在。
鄭琰這個穿越者,在人家真穿越者常弼眼裡,就是個“土著”!常弼現在就能告訴她,她老公是誰,兒子是誰,以後她有多兇殘。只不過常弼肯定不會主動招供,鄭琰也不知道常弼知道。她還以為人家是老鄉呢。如果知道常弼的真實身份,保證鄭琰……先出一身冷汗,然後去找心理醫生。
就是眼前這樣,也讓鄭琰愁了個半死。
鄭靖業來到熙山,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鄭琰。乖得不得了,彷彿一夜之間脫胎換骨。
真是太奇怪了!
杜氏倒是欣慰:“離開父母,她倒是懂事多了。人啊,都是叫逼著長大的。”這話說得鄭靖業也很感慨,他們夫妻都是屬於小時候沒辦法才懂事的,誰叫爹死娘懦弱呢?
鄭琰一老實了,杜氏又開始心疼她了:“我怎麼看著她這個樣兒,心裡又難受了呢?”
鄭靖業道:“孩子總是要長大的,你心疼她,對她好點兒就是了。”
後來聽慶林長公主說,也許是在擔心兔子,杜氏滿腔心疼頓時飛到九霄雲外。鄭靖業卻不生氣,還順便給晚輩們上了一堂課:“能想得長遠卻是件好事,凡事要麼不做,做便要做好,事事考慮周到,方不會事後後悔,也不會留下後患。”
要麼不做,做就做絕,這是鄭靖業的風格。
事件的後續發展印證了這一事實。
鄭琰思前想後,覺得還是得提醒一下她爹,對面BOSS旁邊有一個開掛的傢伙。便纏著鄭靖業:“阿爹,聽說那個畫很有趣兒,咱們也叫那個人來畫一幅看看嘛。師母原來要讓人來給我畫幅兔子的。”她爹不可能不事先調查一二就把個年輕男子弄到閨女面前的——尤其是這個年輕男子還跟她們家不是一個階層的。
剛說完這話,她就覺得不對勁兒,背後颳起了一陣小涼風。抬頭一看,她爹依舊是那副表情,但是,她就是覺得……她爹不高興了。難不成這位開掛來的同行,已經給他爹排頭吃了?
常弼還沒有這個本事,他剛入東宮侍奉沒多久,還沒能跟太子進行深入探討呢,整天被佈置下來的作業壓個半死,天天畫畫、天天畫畫,畫完太子畫太子妃,畫完太子妃畫太子他家兒女,還沒跟太子混熟了呢,又被太子借出去給其他人畫像。
每回都是太子派倆太子陪著他到對方家裡,他畫畫,太監藉機傳訊息。常弼真想跟太子說:有什麼任務交給我啊!太子沒拿他當心腹,這種串聯的事情當然不能讓他來做。滿腹經綸啊滿腹先知,沒人聽!
如果太子是見到一個“以技藝”入侍的小官兒就對他言聽計從,也輪不到常弼來走這條路,鄭靖業早就安排十個八個人把太子引溝裡去了。
太子還是有一定戰鬥力的,他藉著手裡有奇貨——常弼——四下承攬畫像生意,實則藉機串聯倒鄭勢力。鄭靖業早就盯上常弼了。
這個,是金子總會發光,穿越者身上如果有光彩,也必須無法掩蓋,只可惜大象的牙、犀牛的角都是好東西,卻都存不住。這不,招來獵人了。
鄭靖業淡笑著問女兒:“你怎麼知道有這麼個人的?”
鄭琰老實回答:“前陣兒五哥娶嫂子,我想到東市找點兒好東西當賀禮來的,就看到有個人在那裡畫畫兒,畫得跟真的似的。當時太吃驚,忘了問了,大郎還買了他家賣的好多鉛筆呢。”
“哦。先不要管這個人了,天下之大,奇人異士總是有的,會畫這種畫的必然還有人。阿爹給你找旁人好不好?”
鄭琰鄙視地看了鄭靖業一眼,鄭靖業馬上收起“叔叔帶你看金魚”式的口氣:“那人不好。”
鄭琰利索地點頭:“我看也是。”
這丫頭就這一點好,極少與父母頂著幹。
“不過他挺有能耐的,這麼多人,沒見著誰能這麼快就進了東宮還做了官的。”鄭琰補充。
從鄭靖業的氣場上來分析,他是記住常弼了。
事實也是如此。
在鄭琰還在猜測他爹要怎麼對付常弼的時候,翠微宮內的苗妃先行動了。
她很歡樂地向老皇帝撒嬌:“聖人聽說京中出了個奇人沒有?”
皇帝的興趣愛好最近有幼齡化趨勢,與他那新得的小兒子有得一拼,也很歡樂地問:“什麼奇人 ?'…'怎麼你知道了我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