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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馬緩行。牽馬的是清俊小廝,押班的是穩重老僕,真正壯僕不過四、五人。
朱大哥搞的還是突然襲擊,手中又有兇器,撲上來把範大餘從馬上砍了下來,在眾人愣神的功夫,連戳數刀,把範大餘戳成了個篩子。
訊息傳來,鄭靖業驚呆了,雖然他更恨範大餘。可是——我要幹掉的不是範大餘,是韋知勉啊!給範大餘的坑我都挖好了,功夫白費了啊!鄭靖業想掀桌。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鄭靖業問李幼嘉。
李幼嘉也很苦逼:“我不知道啊,他怎麼就奔範大餘去了呢?”
“先不管這個了,你收拾善後了麼?”
“這個相公只管放心。”
李幼嘉還是比較靠譜的。鄭靖業道:“此案已驚動了聖人,我也是躲不過的,少不得要多問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去面聖,順便,問問金吾衛,我兒娶新婦,鬧事的遊俠兒交到他手裡怎麼沒有下文了!”
此時李幼嘉已經完全知道金吾衛的條子該什麼時候拿出來了,表示自己很明白,回去揣條子。
鄭靖業早朝的時候在皇帝面前義憤填膺:“真是駭人聽聞!堂堂宰相竟在京中大道遇刺身亡!不懲不足以安民心!”然後是告狀,當面問金吾衛,“那日小兒迎親,道上有刺客,還是京兆拿的人,你從京兆那裡接了人,半個月了,還沒給我個說法,竟要如何?”
人都被滅口了,還能如何啊?李幼嘉火速呈上了金吾衛寫的條子:“臣在金吾的時候,是派人盯著朱家的,臣去後,就不知道金吾衛是怎麼做的了。後來臣在京兆上,也派人看了一陣兒。直到鄭琬婚宴,抓了幾個毛賊,當時金吾衛有言,京城的事情,不令下官管了,還說,臣是親民官,有家長裡短、雞吵鵝鬥告到臣的案頭上,臣再發籤拿人不遲。從此京中治安事,悉歸金吾衛。臣不得把看朱家的人手撤了回來。”
金吾衛大怒:“你信口雌黃!我當時都沒見到你的面!”
李幼嘉也不分辯,只管請罪,什麼對不起皇帝的厚愛,也對不起與鄭相這麼些年同朝為官的情誼、試圖破壞他兒子婚禮的人就這麼沒有被繩之以法。鄭靖業還說李幼嘉可憐:“本是你做不得主的事情,怪你何用?”
有親筆寫的條子在,李幼嘉就是當場坑你,皇帝也信了。皇帝信了,這事兒就結了!皇帝又覺得李幼嘉實在倒黴,連著躺了兩回槍。
下面就是審案、扯皮、藉機生事拍黑磚、為空出來的職位打官司。
由於死的是宰相,還涉及到另一位宰相,鄭靖業這位首相不得不被皇帝欽點領銜主審,陪審的有葉廣學、蔣進賢,三法司的主官都成了陪客。
朱大哥招供得爽快,鄭靖業也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下班後,韋知勉邀範大餘到他家喝屋兩杯,範大餘正琢磨著怎麼擴大政治勢力呢,欣然前往。兩人騎馬,韋知勉的腰帶扣鬆了,反正也快到家了,就解下腰帶沒系。範大餘倒是打扮得齊整,被朱大哥一刀斃命。
葉廣學就奇了怪了:“你捅的是範大餘啊。”
朱大哥一驚:“啥?我要捅的是韋知勉啊!誰叫他養出個兇殘的賤人女兒來?你休要胡說!”
眾人:“……”
衙役反應快喝道:“不得對葉相公無禮!”伸手把他腦袋按到地上。
天雷!
大家合議,這貨胡說八道!韋知勉是個圓臉、範大餘是個長臉,除了性別,沒什麼相像的地方好不好?
用刑!公開的刑法,是不允許有不人道的刑具出現的,過堂就是打板子,什麼滿清十大酷刑是不允許使用的,會被御史參的。當然,如果御史當看不見,那另說。
二十板子下去,朱大哥堅持原供詞。
皇帝拿到了供詞也是無語:“審!細細地審!”今天能捅宰相,明天就能捅皇帝了。
第二天,鄭靖業又去審,這回改他發問了:“你怎麼知道你捅的是韋知勉?”
朱大哥道:“回葉相……”
衙役又搶臺詞:“瞎了你的狗眼,這位是鄭相公!”
最後朱大哥道:“我真的是捅的韋知勉,他帶著金玉腰帶呢。”萬惡的封建社會,不同等級佩不同的東西。韋知勉腰帶壞了,範大餘帶著腰帶。
鄭靖業被氣樂了,又打了朱大哥二十板子,合著你只認腰帶就砍一宰相啊?要是當時我也在場,你是不是也要奔我來了啊?
最後經過反覆“敲打”又往別處取證,鄭靖業終於鬧明白了,這位兄臺根本記不住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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