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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兒?”
說得鄭琰臉上一紅,昂首道:“你已經是我家媳婦了,就是喜歡我,我也不能嫁給你了,三郎要紅眼的!”
趙氏以袖掩面道:“算我怕了你了,虧得是個小娘子,要是個小郎君,單你這張嘴,不知要惹多少官司!你快些使人往城裡送東西罷。”
鄭琰雙頰猶紅,衝趙氏一皺鼻子:“我可斯文了。”
趙氏無語退場。
鄭琰她爹正在上班,跟一群努力挖坑埋太子的同事們認真討論民生問題:“今年雨水少,恐怕收成要少,全國稅賦或許要吃緊,若是沒有補貼的專案,要及早報給聖人,重訂郡守、刺史考核標準。”
葉廣學道:“秋收的結果還沒全報上來,具體情形如何,還要等各地郡守入京詳詢。”
鄭靖業就有些瞧不上他,鄭某人是從田間地頭走上丞相寶座的,對於這些常識比同僚們都要清楚,撇撇嘴:“等他們入京就晚了。稅賦是其一,若久旱成災,還要提早預備下賑災的錢米。”
蔣進賢和個稀泥:“只盼不要真的成災才好。”
“凡事做最壞的打算才不至於被動。”鄭靖業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
葉廣學心裡也不痛快了,心說,聖人年事已高,最恨有人生事,現在大家的首要任務不是扳倒東宮麼?你在這兒裝什麼大瓣兒蒜啊?口中換了個說法:“未有定論,不便驚動天子。我們這裡有數不成了。”
鄭靖業挑眉,心說,我可是提醒過你了,你不同意,我單獨上奏。便問蔣進賢:“蔣兄怎麼說?”
蔣進賢被逼迫表態,依舊和稀泥:“眼下上奏為時過早,不若我們把一切章程都擬定了。不成災就驚動聖人,成災了,我們本章也寫好了,往上一遞。”
韋知勉這塊佈景板也跟著和了一回稀泥,表示贊成蔣進賢。鄭靖業與葉廣學兩方都不滿意。
鄭靖業暗罵這三個同事蠢!他老人家也會幹些收回扣的勾當,心裡總歸是有數的,凡事把握住一個度,壓在讓人想跳腳又覺得可以忍耐的那條線內,不出紕漏,才好騰出手來做別的。你不把這可能出現的災情處理好,那頭抄板磚砸太子砸得正起勁兒,這邊兒皇帝問你一個瀆職把你給削成白板了,太子不落井下石才怪!
越發堅定了秘奏的信念。
韋知勉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正要勸和兩句,外面一青衫小官兒飛奔過來:“見過諸位相公。”
韋知勉正好開口訓道:“慌慌張張,不成體統!究竟何事?”
“葉相公家人在外報信兒,趙國夫人……歿了!”
葉廣學的臉變作土灰色,趙國夫人祁氏,他的親媽,死了。作為宰相,作為天下臣子的帶頭人之一,要為下屬作榜樣,不能給御史製造機會,葉廣學必須丁憂!祁氏是他親媽、是他爹的原本正室,一丁就是三年。
在這個倒太子、扶新王的節骨眼兒上走了,死不瞑目啊。
鄭靖業還假惺惺地勸他:“節哀。”心裡已經翻騰開了,得,又去了一個,得趕緊搶地盤兒了。其他兩人的想法也都差不多,規勸的話也是相仿。
鄭靖業額外提醒:“聖人那裡要上摺子的,或奪情或依奏,都要聖人作裁決。”
葉廣學拱拱手:“我這就具表上奏。”抖開本空白摺子,刷刷寫就,往御前一遞,也不管皇帝批不批,就奔回家裡辦喪事兒去了。不是他想走,而是不得不走。留下來名聲就臭了,壞人如鄭靖業,不但給爹媽守孝,岳母的孝他都按份兒守了不當官兒。
隨著祁氏這一走,熙山的空氣又緊張了起來,又一個丞相離崗,政治地圖要重新劃分了麼?本來五個丞相的,少一個不補,還不算什麼,再少一個,總要補上來了吧?誰來當這個新丞相,新丞相的立場如何,直接關係到未來的朝政走向,尤其是已經白熱化了的易儲之爭。究竟是保東宮還是倒東宮?倒東宮的話,倒完東宮又支援哪一位皇子?
東宮在著急,太子想推出太子妃陳氏的父親,現在的鴻臚寺卿陳慶成,如果東宮岳父做了丞相,東宮顯然會穩妥。如果皇帝覺得東宮不穩,或者想要開始處理交接班事宜,一定會同意這個建議的。
趙逸想得深一些:“殿下不要自己提出陳慶成,只請示陛下,五相去其三,至少要補進一位才行。也不要只提陳慶成一人,可多提幾個差不多的人選,如國子祭酒也是清貴世家。聖人有意東宮,自然會定陳慶成,若是有別的想法,咱們也不至於太難看,也算是摸了聖人的脈,好有應對之策。”
太子勉強同意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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