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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你們自己有什麼想法沒有?也不用現在就回答我,回去好好想一想,後天再告訴我。這麼些年了,臨了臨了的,別安排不周,鬧生份了。”
阿肖等一齊跪下:“我們只聽主人家安排。”還要再說什麼,鄭琰道:“你們都回去想一想罷,想留想走,就是想自己過日子,我也盡力周旋。就是婚配也還有個中意不中意的呢,甭把事情弄擰了,大家都順順當當開開心心的才好。往年我年紀小,也不好過問你們這些個事,眼下我也事到臨前了,不能再裝羞。你們慢慢想。”說完,她哈皮地睡覺去了。
留下八女各懷心事,一個一個的,一宿沒睡好。
鄭琰自覺是辦了一件好事,第二天就悄悄把這事兒跟杜氏說了:“我想了,要是她們有自己的心思,咱們硬給人家配了人,倒是落埋怨。”
杜氏聽直了眼,心裡默默地告訴自己“這是在過年,不可以說不好聽的話”一連唸叨了十幾遍,不行,她還是想抽鄭琰!手指狠戳了鄭琰的腦門兒,死咬著牙關不鬆口,生怕一開口就要罵,黑著臉對趙氏道:“你給她說!”
趙氏早在聽了鄭琰的話之後就暗歎:七娘畢竟是小孩子,她這樣一問,奴婢們除了表忠心的話,還能說什麼呢?大著膽子跟她說,不想走,要留?婆母派了任務,趙氏也只好委婉地對鄭琰說:“七娘一片好事,就是事兒辦得糙了一點兒。”
“?”被戳了腦門兒,鄭琰已經覺得情況不妙了,此時忙問,“怎麼說?”一面問,還一面上前給杜氏撓後背,杜氏肩膀一抖,鄭琰的手滑了一下,再抬上去撓,再抖,又滑。鄭琰耍賴地趴在了杜氏的背上,八爪魚似的不鬆手。杜氏由她抱著,仍不開臉。
趙氏肚裡一笑,正色對鄭琰道:“七娘是為她們著想,也是不想主僕一場到時候弄硬了是也不是?若有想留的,倒把她帶走,有想走的,又給留下,不順了心意,是不是?”
鄭琰猛地點頭:“這麼些年都處了下來了,那麼熟了,何不皆大歡喜?”
趙氏道:“七娘錯了,人心固然要收攏,七娘卻是主人家,不可一味縱容的。你就用著她了,她不願也要帶走,這是規矩,不可對奴婢過於寬縱了,這不是持家之道。萬事都要問奴婢的主意,你還過不過日子了?七娘就算要問她們的想法,也要悄悄的問,這樣直問出來,倒叫她們不好答了。”
現在不是反省的時候,鄭琰還是乖乖認錯:“是我思慮不周——如今話已說出去了,要怎麼善後?話都說了,我就得認。”
杜氏終於平了氣,依舊先數落了鄭琰一番:“你好大手筆,給我一邊站好了,一氣掄了八個出去,你行啊!”
趙氏打起了圓場:“這幾年我們冷眼看著,她們八個對你也算盡心,又是打小伏侍你的,你確實做善事,就給她們個恩典也沒什麼不可。以後萬不可如此了!”
鄭琰認真點頭:“那,我再一個一個的問?”
杜氏道:“還能怎麼樣啊?”
鄭琰吐吐舌頭,又是捶背又是奉茶,杜氏也拿她沒辦法。待她跑去安排奴婢去向了,杜氏方對趙氏道:“她就是這樣!我怎麼能放心呢?晚一年出門子也好,多教教,省得出醜。”
趙氏道:“七娘不是沒主見的人,她想的原也不差的,使喚奴婢,也是要讓人歸心的。又是一處長大的,也想身邊的人過得好,小孩子,畢竟心軟。只要跟她說了,必不會再犯的。”
杜氏道:“也就這點兒長處了。”
趙氏陪笑,鄭琰也算是她帶大的,教了各種淑女課程,雖然偶爾犯二,趙氏看這小姑子還是很順眼的,不免又為鄭琰說了許多好話。
鄭琰痛定思痛,情知自己在某些事情上還是生嫩了些,不免處處留心。妹子是彪悍了些,也不能這樣粗糙。打了腹稿,正要約談婢女的時候,阿慶與阿肖結伴主動來了。一過來就雙雙跪到跟前:“七娘,我們從來跟著七娘的,也伏侍慣了,情願一輩子跟著七娘。”阿肖道:“奴婢本是官奴婢,就是七娘有心,也沒什麼盼頭的,七娘待奴婢好,奴婢一輩子跟著您。”阿慶更是說:“連父母家鄉都不記得了。”
鄭琰的八個婢女,阿肖、阿祁、阿湯、阿崔,原是官奴婢,倆是皇帝賞的,倆是好命遇到喜事兒大赦轉了一等,從官奴婢轉賣,做了私家婢。在阿肖看來,這些年日子過得不錯,已經是承了鄭家的恩惠了,鄭琰要出嫁,夫家人丁單薄,池脩之的外婆家也不省心,自己好歹伏侍一場,至少能照顧得鄭琰生活比較舒心,乾脆不走了。
阿慶、阿香、阿月、阿宣是被拐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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