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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臚寺也忙碌了起來,又是安排使臣住宿,又是安排人盯住使節不讓亂走的,實在忙不過來,又上書請求支援。
鄭靖業作為丞相,必然要過問這些事情。看了看請示,皺了一下眉頭:“怎麼搞的?還缺人!”
今年不知怎麼搞的,使節頗多,京城治安很是吃力。他一見情況不太對,早令金吾衛、京兆尹、鴻臚寺寫計劃書,務必做到萬無一失。藩人性憨,好鬥,尤其是能夠混進使團的,不是有地位就是有門路,在自家地盤上也是一方豪強,不是肯吃虧的主,搞不好還是好惹事欺負人的,到了京中小酒一喝,惹事生非的不會少。帝都人民豪情萬丈,也是不肯受氣的,何況是蠻夷滋事?老少爺們兒抄傢伙上唄。更不要說帝都多權貴,當藩使碰上權貴,又是一番官司。
鄭琰正給他磨墨,聽了這一聲,忍不住斜眼往鄭靖業手上瞥去:“什麼呀?人底總是會忙一些的。”
鄭靖業看一看鄭琰滿眼好奇,再看鄭德平默默地趴在坐榻上已經有兩刻沒動,鄭德興端坐在椅子上有三刻沒變姿勢,不由嘆了一口氣。他自認跟老婆是再正常不過的人類,為什麼會有這些奇奇怪怪的子孫?
手中的報告往鄭琰面前一放:“想看就大大方方地看,伸頭探腦的不像個樣兒——哎!手!手!袖子!”
鄭琰一看,可不是麼,這一分神的功夫,新衫的袖子已經掃上了硯臺。放下手中墨錠,刷刷兩下,把髒掉的袖頭兒一卷:“洗洗就成了,大驚小怪什麼啊?”
上一個敢這樣跟鄭靖業說話的人這會兒正在塞外吃沙子,鄭靖業拿檔案的手往手一抽,平平的小冊子由下而上劃了個弧度拍到了鄭琰頭上:“沒大沒小!”
鄭琰抬起右手,反手拍在自己腦袋上,按住了那幾頁紙,左手還對鄭靖業打手勢:“行了行了,拿到了。”
遇到這樣的無賴,鄭靖業只好放手,口中不住嘀咕。
鄭琰看著這檔案,越看越驚奇。“不讓他們學?不是該教化蠻夷的麼?”
瞧瞧瞧瞧,這上頭都寫了什麼呀?看好使節不讓亂走以防刺探機密就算了,這個還要禁嚴,還要管制本地人民與他們接觸?哦,要防止使節們弄走商業機密?舉凡冶煉、紡織、養蠶、種桑……等等等等技術,都是不給外傳的?
這個……她彷彿記得學過的課本里面,天朝人民是樂於向四周傳播先進的文化和生產方式的?這樣可以同化,或者說得好聽一點叫開化,四周群眾,維護統治?
鄭靖業鄙視地看了女兒一眼:“笨蛋!北狄好戰,教他們冶鐵,打造兵器,我們就要受攪擾。南蠻不服王化,學會了耕織,就更要離心離德……”總之,奢侈品可以給,產品可以給,方法地不教!
她被古人教訓了,這不科學!
“說說,說說嘛。”鄭琰興趣來了。
鄭靖業直接把鄙視寫到了臉上:“都說得這樣明白了,你還想不明白啊?不但是在京中如此,就是外邦商人,也要發給過所,到什麼地方,到當地官府憑過所報到,沒有的一律當奸細。還有,寬進嚴出。凡出關的必要嚴搜……你問這麼多幹什麼?”疑惑兼皺鼻子,又恍然,“哦!你現在問這些也沒用,池家小子現在也用不到,起碼得二十年後他才能用得著。現在問了也白問!”
嘲笑,使勁嘲笑!
鄭琰氣得一個哆嗦,駢起右手食指中指,抵在鼻端,往上一推,給了鄭靖業一個豬鼻子。轉身拎著裙子就跑了。
鄭靖業被女兒的鬼臉給震撼了,眼睜睜看著他那如花似玉的小閨女變成只小豬仔。豬仔轉身跑了,鄭靖業捶桌:“你那是什麼怪模樣?給老子滾回來!”鄭琰跑到門口了,扭頭衝他吐舌頭,腳下不停,差點兒被門檻給絆了,踉踉蹌蹌地圓潤去了杜氏那裡。
鄭靖業眯起了眼睛:“一定是池脩之那個混蛋帶壞了七娘!”要隔離,一定要隔離,多留女兒兩年,讓女兒長得正一點再嫁,女兒還小,現在嫁了,會被汙染得很嚴重的!鄭靖業在空中揮著拳頭。
鄭德平半死不活地抬了抬眼皮,看看已經氣糊塗了的祖父,心說,七娘還用帶壞麼?
鄭琰一路跑一路笑,婢女們跟在身後追:“剛下過雪,七娘慢點兒!”
笑著到了杜氏那裡,嫂子們都在,郭氏接了關氏活躍氣氛的班,見了她就笑:“七娘什麼事這麼高興?難道是聽說明年好事近了?好靈的耳朵!來得好巧!”
鄭琰摸不著頭腦:“什麼好事近了?是大郎要娶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