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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女人一合計,又把炮口對準了淑妃系。女人是不講究證據的,你們不是飛書嗎?咱們會流言!一日之內,宮裡充滿了淑妃系陰謀坑了三位親王的傳言。
隔山打牛,透過老媽打兒子,榮安公主這一手,實在是厲害。皇帝突然發現,一夜之間,他相處了幾十年的枕邊人,他養了幾十年的兒子,都成了壞蛋,氣得想殺人。
無論飛書事件的幕後主使是誰,它都是挑開了爭儲的大幕,把以前在暗地裡的較量給搬到了檯面兒上來。甭管是謀廢太子也好,想自己當太子也罷,以前都是暗中進行的,敢弄到明面兒上來的都得不著好兒,比如形同流放的齊王。飛書事件一出,不明真相的群眾還以為是有人看不過齊王,替天行道。老狐狸們已經嗅出這其實爭儲的味道來了。
飛書事件,人人都有嫌疑。當年立太子的時候,也是經過一番爭鬥的,只是那個時候不像現在這樣直白,大家都還比較含蓄,走的也是朝堂競爭的一般路線。當時的丞相魏靜淵向皇帝提出:該立儲了。皇帝一想,也對。大臣們也附議。然後大家爭論,有說皇后無嫡子,但是皇后也還不算老,不如等等再看的。也有說皇長子居長,該立他的。還有提出一些五花八門的人選,說他們的母親出身貴重,教養會更好的。然後是朝堂大辯論,再進行一些考試。最後由皇長子勝出。
那時候,皇子們都還小,個人能夠發揮的作用有限,更多的是他們的母親、朝中看好他們的勢力在角逐。現在,他們的母系還在,朝中的勢力也在,最大的不同,就是皇子們都長大了,各自有了勢力。
皇帝還記得當初那一場爭鬥,他在巡視完兒子一圈之後,把懷疑的目光投向了朝臣,那些個當初為太子之位爭得亂七八糟的大臣他也都還沒忘。作為一個不肯懷疑自己兒子的父親,即使已經在證據面前罰了趙王,皇帝在宣佈完處罰結果之後還是果斷為兒子開脫了。事是趙王辦的,可未必是趙王主謀,一定是有人帶壞了兒子。
“你大概不知道吧,那時候這裡、這裡,”皇帝的手凌空虛點著面前的場地,“就是在這裡,他們爭得口沫橫飛,已經死了的夏老太師老當益壯,八十三了,還橫著個笏板要追著蔣進賢打。蔣進賢不敢打這老頭兒他拿著手笏甩手去砸夏震,邊跑邊砸,一路搶了八個手笏。你看顧崇這老小子現在道貌岸然的,那會就他最壞!瞧著誰要輸了他幫誰!這是大正宮啊!他們就敢!”頓了一頓,補充一句,“夏太師隔年就死了。”
鄭靖業黑線,意思意思地勸慰道:“都過去了。”
皇帝鼻子一歪:“他們最後都叫魏靜淵當場給打趴下了。魏靜淵什麼苦都吃過,身子骨好啊,一個能打八個……”說著說著,眼淚流下來了,“我對不起魏靜淵啊!”
鄭靖業默:“……聖人怎麼想起這個來了。”
皇帝掏掏袖子,掏再掏,鄭靖業看他掛著兩通鼻涕的樣子實在不雅,袖子裡抽出了自己的手帕給皇帝,碰碰胳膊,再碰碰胳膊。皇帝兩眼淚花,視物不清,捱了鄭靖業好幾下戳才接過手帕,擦眼淚、擦鼻涕。響亮的擤鼻涕聲,讓鄭靖業頭皮發麻。
皇帝哭完了,鼻涕也擦乾淨了,神清氣爽了一點:“不說啦,不說啦,徒增傷感而已。唉,你說,我要是遺詔裡赦了魏靜淵遺孤,可行麼?”
鄭靖業肅容道:“陛下之命,臣無不從。”
皇帝長抽了一口氣,語氣緩和地道:“你看,這飛書的事誰幹的呢?”
第一百五十四章 皇帝最後決定
“臣愚昧,趙王已受罰了。正旦將進,藩使漸至,不宜再生事端,聖人若有心再查,臣請正月過後再提。”
“現在說這個話倒也沒什麼了,朕意從不在三郎,這孩子,生性木訥懦弱,耳根子軟!會聽小人之言!他如今做了錯事,受了罰,與大位無緣,也是運氣了。也不在四郎,他也少了點氣度。二郎更是個缺心眼兒。只是五郎六郎九郎與世家牽涉太深,我若死,蔣進賢、沈晉必為冢宰,他們秉政,又有五郎、六郎的母親在,朕拿最得力宰相一家子換來的大好局面必遭復辟,我怕四十年心血付諸流水。我死不瞑目!”皇帝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鄭靖業大驚:“聖人何出此不祥之語。”
皇帝死死抓著鄭靖業的手腕,帶淚的眼睛望入鄭靖業眼底:“你我君臣一場,身後諸事,悉付於卿了。”
鄭靖業再也坐不住了,起身跪下:“陛下!陛下春秋鼎盛,怎麼怎麼……”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