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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想不開,病得七死八活,只剩一把骨頭了。蕭令媛見了嚇了一跳:“你怎麼成這樣啦?昨天沒見著你,說是你病了,我還道是你不想見人。御醫怎麼說?”
東宮二孃臉現羞憤之色:“我還是死了的好!”
蕭令媛又勸了兩句:“你死了,倒叫別人得意了。我要是你,就要越發活得滋潤,你總是東宮之女,你母親是良娣,極尊貴的身份,居然被臣妾下女氣著了!”見侄女兒不答話,她便不再說別的了,乾脆地離開,她過來另有目的。
世家瞧不上皇室女的囂張,公主們也不喜歡世家的繁瑣,蕭令媛是直接去尋她哥哥的。
打的幌子是侄女兒病了,要太子振作:“我雖年幼倒也知道,自家不上進,旁人就瞧不上你。人善被人欺,阿兄就是太仁慈了!二孃是東宮之女,倒被區區鄭氏轄制住了,這口氣怎麼能咽得下去?不是他們挑出事兒來,誰敢再說東宮的不是?阿爹又怎麼會責罰東宮?東宮為君,鄭氏為臣,只管拿出氣勢來,使人拿了或打或殺,他們又能怎麼樣?最壞又能怎麼樣?”
三言兩語,把太子的火氣給挑了出來。太子不是蕭令媛這個菜鳥,畢竟有點兒見識:“那是丞相,國之重臣,阿爹已不願見我,我死無日矣!”他兒子要結婚,皇帝都沒怎麼見他跟他商議婚禮的事兒,徵兆已經很明顯了。
蕭令媛管你死不死,她只想踩一踩鄭氏:“死也要拉個墊背的!我就是死了,也不讓我討厭的人痛快!”要不怎麼說蕭家女兒難纏呢?一個個的下手可是狠!榮安公主是捅太子刀子,安儀公主就想滅宰相滿門,前者是因為太子礙事,後者是因為鄭琰礙眼。
蕭令媛又攛掇了一陣兒,看她哥沒給句實話,氣得甩袖子走了。蕭令行的心裡其實已經活絡了,皇帝的態度越來越詭異他是知道的,宰相們、諸王公主的態度他也感受得到,整日裡龜縮在東宮的滋味不好受,然而他根本沒有一個可行的方案。現在蕭令媛似乎提供了一個“最後的狂歡”計劃,觸動了蕭令行已經被壓力逼得快崩潰的神經。
不但鄭氏,還有蔣進賢,還有齊王他們!MD!就算老子被廢了,你們也別想好!
砍人得有計劃啊,蕭令行手上沒啥兵馬,只有東宮護衛,還沒有重武器。因為有了範大餘被殺事件,國家給宰相配了很好的護衛,諸王、公主的府邸守衛力量也是不弱的。要有人、有槍,有行動計劃。
蕭令行找到了趙逸,趙逸嚇了一跳:“萬萬不可!聖人戎馬一生,您起兵,怎麼能……”
“我又不是造反!”
趙逸:“……”那是啥啊?
“說我行為不檢我認了!他們難道就是好人了?要死一塊兒死!就算被廢了,他們死,我還能活得暢快點兒。可他們要活著,我就只能被他們作踐了!”說著就哭了,想自己一大好青年,怎麼就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了呢?
“太子何出這般不祥之語?”趙逸也跟著哭,他很早就跟著蕭令行了,是東宮碩果僅存的那麼幾個中間沒被弄走的人,與蕭令行也是一路相伴走到現在。
不到萬不得已是沒人願意起兵的,趙逸想了想,道:“還有一個法子,如今小人敗壞東宮聲望,咱們只要重拾東宮聲望,只要聖人喜歡您了,您就再沒煩惱的。東宮可蓄文采風流之士,讓他們稱頌您的美德。”趙逸想打宣傳戰,只要皇帝搖擺一下,不下定決心,搖擺到皇帝掛了,蕭令行想報復誰就報復誰。
蕭令行道:“我恐事不濟,夙願不得償!”時間緊。
趙逸道:“要不就雙管齊下,一面尋文士,一面作準備。臣的意思,能不動武就不要動武,不要驚動聖人。”
“就依你!”蕭令行對於他爹還是有感情的。
“不要找戴氏,上回他們躲得就快,估計不頂用。不如使良娣回孃家說一說,縱使事不濟,傅氏也不至於出首。戴氏與東宮非親非故,其心不可度。”
眼看蕭令行與傅良娣雙宿雙棲,又與傅氏打得火熱。陳氏五內俱焚,一顆心燒成了灰渣渣。苦口婆心地規勸丈夫不聽,聽話懂事的兒子丈夫不愛,與傅氏在一起倒是兩眼放賊光,陳氏胸口那堆在冒煙的灰渣渣也冷透了。聽說傅氏與蕭令行搞在一起,陳氏鬆了一口氣,行了,壞事兒都是傅氏搞的,與她無關與她兒子無關。不是她對丈夫不忠,眼下丈夫已經保不住了,至少要為兒子謀一條活路,她們母子不能沾上任何惡名。
廣平郡王新婚假期結束,攜妻再次回宮請安。陳氏對兒子兒媳道:“你們要好好過日子,相敬如賓。要忠於聖人。當謹守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