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脩之獻俘的舉動略有微詞。顧益純也是小有擔心,卻還是選擇相信學生的人品:“他不是沒分寸的孩子,也許還有後著。”
鄭靖業哼唧一聲:“你不擔心,不擔心你過來做什麼?”
顧益純咳嗽一聲:“我這不是怕你擔心麼?”
算啦,兩位都已經被池脩之這貨給隱形陪綁了,一起來看著點兒,萬一池脩之有什麼疏忽,他們也好給堵個漏子。
鄭靖業內心:臭小子,敢不靠譜你就給我小心了,我閨女可不能給不靠譜的小子!
顧益純內心:臭小子,你最好給我靠譜一點,敢急功近利我抽碎了你回爐重造!
兩人都黑化了。
或許是兩人的氣場太一致,有了疊加效果,讓蔣進賢從這兩張微笑的臉上讀出了一些奇怪的東西。蔣進賢也微笑,蔣卓回京的時候是比較低調的,雖然長相也不錯,也沒有形成這樣的奇觀。池脩之入城的這一場熱鬧,蔣進賢也在背後推了一把。
想來池脩之是京城本土人士,從小就是個美正太,長大了是美少年,平時走在路上回頭率也是百分之百,還會慘遭不良人士調戲,總還沒有今天這樣熱鬧。有了功勞身上加了光環,更引人注目不假,背後的炒作團隊也很值得注意。
捧得越高,摔得就越慘。
皇帝身邊有池脩之,蔣卓就難以出頭,不把他給擠下去,蔣卓日後豈不要更吃力?蔣進賢還存著謀“定策”的心思,這是一件緊迫的事情,當然要把意外因素給提前處理掉。不要別的,只要把池脩之調離現在的崗位就行。以蔣卓的見識,在皇帝那裡站住腳並非難事。
蔣進賢微笑著恭喜鄭靖業:“安民得一佳婿啊。”
鄭靖業覺得牙疼:“借君吉言。”
池脩之入內面聖,並且要面對堂上諸公的詢問。他也不慌,一絲不錯地行過禮,聽皇帝問完辛苦,自述:“臣唯盡忠職守,為君分憂而已。幸不辱命。且若無夏寔相助,臣一行也沒那麼順利,實不敢居功。”
先前派去清剿的幾路人也都有俘虜獻上,皇帝經過了幾場,已經有些倦了。池脩之是他身邊的人,算是他“栽培”的,略有不同,皇帝只好打起精神給他這個面子:“卿果乾材,你有俘帶回?”
池脩之躬身一禮:“但憑陛下巡閱。”
皇帝不想出去蹓躂了:“帶他們上來。”
池脩之微微笑,戲肉來了。他才不傻呢,早知道京中的爭議分歧,有老師、老婆、岳父在,他不用擔心挨黑磚,流血之後再流淚,感覺很好。這並不是他要的,他需要宣示一下自己是真不好惹。
於是盡心安撫流民,還拿著人頭四處恐嚇,這是對京外的。對內呢?他精心挑了些流民代表,親自進行思想教育:“爾等皆良民,聖人自知之,只是你們確實犯了國法,也得有個說法。此番上京,當誠心悔過,求聖人諒解,聖人玉旨綸音,得聖人一言寬宥,以後也好重新做人。”
流民最怕的就是秋後算賬,不管是造反還是投降,都是迫於情勢,並沒有主觀意願。降了之後看另造冊,又怕被上頭惦記,戴上個逆賊的帽子摘不下來。等池脩之點破這個,再加以許諾,大家一想,也對啊,皇帝親口說了不追究,比官府好像更硬氣些。
一個個路上都在打腹誹,想著怎麼樣痛哭流涕尋找理由,再對皇帝指天咒誓,感謝皇帝、感謝朝廷,感謝大家給了他們改過自新的機會。
到了殿上,用淳樸的語言說了出來:“天旱實在過不下去了,往年遇荒有賑濟的,今年偏沒有,這才聽了惡人話。聖人是好人,派了天使來給咱們吃的、還給種子、又叫州府給借耕牛、分田。能過得下去了。往後便是聖人的順民。聖人您是好人。”咳咳,文化水平有限,語言想不淳樸都難。天使這個詞兒還是路上聽得多了現學的。
你要以為池脩之“獻俘”是炫耀武力,那就是猜錯了,他這是在向皇帝拍馬屁呢,告訴皇帝,你乾得很好,大家很感激。
皇帝一開心,先是溫言撫慰:“爾等既畏天威又知悔改,後當洗心甘命,各安本份,返籍後,遵紀守法,毋再為亂。”在流民代表淚流滿面的感激聲中帥氣地赦免了眾人的罪過。
然後就又不按照規定辦事了:“池卿年少有為,然年資尚淺,不宜超擢,然朝廷不能不賞功,著為開國縣男。”他給人爵位!
這也太差別對待了,四路撫慰使,就他得了爵位,這年頭爵位多難得啊!魏靜淵這個壞蛋規定了,爵位只有幾種取得方式:一、皇帝家親戚包括皇帝的舅舅家,皇帝家的女婿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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