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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聲哀叫,雙手緊緊抱住戰馬的脖子,整個身體都趴在了馬背上。那把厚刃匕首自然掉落地面,一人一馬就這麼手無寸鐵的朝著瓦雷頓騎士猛衝過去,倒是讓這位性格沉穩、嚴於律己的死神騎士連隊長感到有些遲疑。
自從向天平雙劍的旗幟宣誓效忠以來,瓦雷頓騎士經歷過數不清的戰鬥,像今天這樣的比武較技也時有參加,但是他從來沒有對付過這樣的對手——彷彿發了瘋一樣的戰馬揹負著手無寸鐵的少年迎面衝來。幾秒鐘的遲疑之後,瓦雷頓騎士雙腳輕踢馬腹,讓自己的坐騎向後快不讓開,任憑緊抱馬頸的羅米從面前疾馳而過,然後被突然收腳的戰馬從背上拋了出去,砰地一聲摔進一叢滿是藤蔓纏繞的低矮灌木。
幾秒鐘的寂靜之後,另一輪更加熱烈的笑聲席捲了比武場的內外,不少貴族都不顧儀表的前仰後合、彎腰控背,就連守衛在獅鷲大帝御前的灰燼騎士也不例外。瘋斧?伊本更是幾乎笑得從馬上跌了下來,“你真是碰上了個好敵手,瓦雷頓!”他用粗野的聲音高聲叫喊著,“老好人碰上小菜鳥,你要不要教教他怎麼騎馬啊!”
格雷果伯爵幾乎和瘋斧?伊本同樣興奮,黑色巨劍被他隨手插在地上,雙手抱在胸前看起了熱鬧。只有御劍士撒當爵士像是標槍一樣端坐在馬背上,表情顯得受到了莫大的冒犯。彷彿比武場內外響起鬨笑聲都是一把把利劍,把他的尊嚴和驕傲都刺得體無完膚。
傑諾爵士看出這位朝夕相處的鐵衛弟兄已經快要遏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急忙上前幾步,來到撒當爵士的身邊。“你的臉色很難看,撒當弟兄。”鐵衛之首用溫和的語氣開口說,“是不是身體突然不適?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就先下去休息吧,主裁判官的職務暫時由我來擔任。”
“不,不,我沒事。”撒當爵士似乎猛然醒了過來一樣,狠狠打了個寒噤,“感謝您的關心,傑諾老爹。以完美騎士羅德里格斯之名,不管霍夫曼家族在耍什麼把戲,我都要堅持自己的職責,讓比武慶典得到一個完美的結果!”
“其實對於陛下來說,這場比武已經起到足夠的作用了。”傑諾爵士若有所思的表示,“很多貴族都用自己的方式表明了立場,至於最後冠軍屬於哪一方,這並不值得太過關注。”
“我……可不這麼想,傑諾老爹。”撒當爵士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回答說,長劍鏗鏘一聲滑出劍鞘,“沒有人能夠把堂堂大帝鐵衛當成搞笑的弄臣來戲耍,無論是什麼人,我都要讓他們付出足夠沉重的代價!”
傑諾爵士不贊同的搖了搖頭,用一隻有力的大手握住撒當爵士的胳膊,將他拔出劍鞘的長劍又送了回去。“你首先是大帝鐵衛,其次才是御劍士。”年長的鐵衛之首語帶告誡的對他說,“無論何時,大帝鐵衛必須以皇帝陛下的利益為最優先,我們曾經發過誓。”
撒當爵士露出愕然的表情,“是的,傑諾老爹,我們發過誓。”
“還記得當時的誓言嗎。”傑諾爵士挑起了灰色的雙眉,目光在逐漸西下的陽光之中閃閃發亮,宛如兩顆火炭,“當披上這件灰色的戰袍,我們將放棄過去,放棄家族,放棄自我,將一切獻給獅鷲帝國的皇帝陛下……”
“以榮譽為妻,以忠誠為子。”撒當爵士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用低沉、迂緩而莊嚴的語調接了下去。“盡忠職守,戮力同心,生死與共,即使身化灰燼,百死而無悔。”
“你記得很清楚,撒當弟兄。”傑諾爵士讚許的點了點頭,“我無法詳細告訴你皇帝陛下的計劃,但是有一點我必須對你說清楚,你不要與霍夫曼家族為敵,現在不要,在可以預見的將來也不要。”
“我……明白了。”撒當爵士語氣凝滯的回答說,雖然情緒還不是那麼平靜,不過至少表面上已經冷靜下來。“我會處理好自己的情緒,不會讓自己的行為和看法給皇帝陛下的計劃造成任何破壞。”
“那就好,撒當弟兄。”傑諾爵士點了點頭,正要再說什麼的時候,眼神突然一動,幾乎從未露出過驚訝表情的臉上肌肉一陣牽動,“諸神在上,這要算是什麼結果?”
撒當爵士急忙回過頭去,眼前的一幕剛剛被他看清楚,就有一股無名的怒火直衝胸臆,差點破口而出的咒罵像是一團火焰,燒得他喉嚨生痛,雙眼血紅。
比武場上已經只剩下了一名騎士還留在馬背上,按照規則,顯然應該宣佈他成為御前比武慶典的冠軍。然而這名騎士估計很難接受觀眾的歡呼,更無法獻禮李維六十五世陛下御前,因為他的額頭上流淌著鮮血,眼神呆滯,竟然是因為頭部受到嚴重撞擊而出現了神志不清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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