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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察覺了他在給那塊石頭牽線?而船老大是不是因為事情暴露而把目標轉移到了他的身上?小培為何在此關鍵時刻不見人影?得罪了老楊,那他就別想在水手圈裡混了。
藍家山很後悔,不應該為了掙那1萬塊,把自己的後路都堵死了。不過莫新那塊石頭究竟賣掉沒有,他還真不知道。看來得儘快和小培聯絡一下。
正沮喪的時候,藍家山卻被樓下的談話內容嚇了一跳。不知何時,話鋒已轉,老楊正在拍胸口保證說,他們這個團隊很安全,他當水手這三年來,從未出過險情。
父母覺得被他耍了,立刻下了逐客令。這時一個電話打入,藍母接聽,然後驚慌地把話筒交給藍父,他結結巴巴地說:“是的,我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藍家山衝下樓時,藍父已經放下電話,直愣愣地望著他們。
藍父語無倫次地說:“藍家水的判決已經下來了。”
所有這一切是不是值得,就在等這個結果。藍家山緊張得腿都發飄了。
藍父說:“判了四年,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藍母百感交集,老楊則湊熱鬧地說要慶賀。
藍父顯然一下糊塗了,不知老楊是敵是友,但伸手不打笑臉人,他迷糊地望著藍家山,說:“兒子,事情已經了結了,你不用擔心了。”
藍家山問:“是誰給你來的電話?”
藍父答:“徐剛媽媽。”
藍家山倒吸一口冷氣:“她還說了什麼?”
藍父答:“她說她放了我們一馬,所以我們不能欺騙她。”
老楊很會抓時機,他說:“這個時候不能讓藍家山回到城裡去,我們大家要冷靜。”
藍母望著藍家山,傷心地說:“老二,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跟我們好好說說,你的事比你哥哥的事還要讓我們擔心啊。”
老楊從信封裡掏出一張存摺,說:“這是我的20萬,我押在你們這裡,如果藍家山出了事,這錢就歸你們了,給藍家山一個月的時間,讓我們把手上的活做完。”
這20萬讓藍家山的父母徹底傻了眼。
藍母氣憤地責怪說:“我兒子出了事,就是給我1000萬我也不要!”
老楊望著藍家山,冷靜地說:“藍家山很聰明,他有自己的盤算。一個月以後,是留在這裡還是回柳州,你們再讓他決定也不遲。”
事態居然有這樣戲劇性的轉折,藍家山一下沒有適應過來,這個人老謀深算,他在打什麼主意?水下那塊石頭的挖掘,並非缺他不可的。他為何如此興師動眾?
藍父斬釘截鐵地說:“我不會讓他做水手的。”
老楊笑道:“他留下,不見得就要做水手啊。他以後可以當船老大,可以當石販子。”
這些目標人物讓藍父藍母聽了很難受,因為這都不是他們所期望的。
老楊勸說:“如果他以後決定回柳州,那他就是踏踏實實地回柳州了。所以給他一個選擇的機會,就算走,也讓他掙點錢,心甘情願地走。”
藍父糊塗了:“可是,他下水的事情,是他船老大告訴我們的,連你們船老大都不忍心看他下水,你們做水手的怎麼還能指望我們讓他下水?”
碼頭上父母大罵船老大那一幕,原來是大家串通好了在演戲。船老大事前通報了他的情況,要借他父母之手把他帶回去?為什麼?
老楊赤裸裸地暗示說:“水下發現了好石頭,老闆和水手們是對半平分的。如果石頭一下找不到買主,老闆就得自己買下來,把水手那部分分給水手,水手多一個人和少一個人,當然有很大區別。對於我們來說,少一個人,就少一個人分錢。可是,兄弟們不做這麼沒有義氣的事,藍家山該得的那份,我們一分不會少他的。”
藍父問:“那塊石頭,他可以分多少?”
“至少3萬。”老楊保證道,“以你們家現在的情況,放棄這筆錢,就算藍家山去了城裡,也會過得很辛苦。”
藍母突然地哭了起來:“藍家山,你是把你媽媽你爸爸往死裡逼啊。你知道我們沒錢,就讓他用這個來卡我們的脖子啊。”
藍父蒼涼地望著藍家山,說:“這筆錢,對你真的這麼重要嗎?”
藍家山被這苦澀的勝利噎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但他們自己已經身無分文,所以也基本沒有任何底氣了。
藍家山終於有機會向父母解釋自己的想法。他的話像寒風,讓父母迅速凋零枯萎。他在柳州沒有前途,遲早要被卓越和她家人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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