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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乎似的。
“我認為那是不大合適的,先生。”萊斯特哪怕手裡握著槍,仍保留著道地的英國管家那種諂上欺下的奴才相。
邦德一邊問行李處置問題,一邊微微轉過身,把手伸下去,彷彿要把行李箱拿起來。現在,他一隻手放在行李箱上,面容凝重,微微聳一下肩,似乎心裡同意了萊斯特的建議。接著,邦德的手指突然扣著行李箱的把手,把行李箱提起來,用盡平生力氣,狠狠擲在萊斯特的陰部。
他聽見那傢伙疼得殺豬般大喊大叫,痛苦地彎下腰;但是萊斯特的右手舉了起來,槍握得很穩,他的一個手指正在往扳機上移動。
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弗莉克勇敢地採取了行動。那還是邦德第一次看見她動武。她靠上去,與他面對面、身貼身,用左臂狠擊他的右臂,接著抓住他的右臂往她抬起的左膝上撞,萊斯特臂骨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當她的膝蓋晃來晃去,向那個倒黴傢伙的陰部撞擊時,萊斯特加倍痛苦的哀號更是驚心動魄。手槍咔嗒一聲掉在地上,接著槍的主人也倒在地上;當他倒下時,他不知道用他還沒有斷的手臂去安撫他身體的哪個部位才好。
弗莉克一腳把手槍踢回房裡,俯身狠狠在萊斯特的脖子上劈了一掌,萊斯特痛得尖聲大叫,尖叫聲過後他就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弗莉,你把他幹掉啦?”邦德對她那一系列乾脆利落的動作大為驚訝,但他一邊撿起手槍一邊竭力把話說得很平靜。
“我希望他並沒有死。”她用腳尖輕輕踩著萊斯特身體,他動了一動,痛苦地呻吟著。
“最好把他綁起來。”邦德跪下一條腿,在那個男管家身上摸索,找到他的褲子揹帶。他們從他的肩上把燕尾服剝了下來,他痛苦得在地上翻滾,漸漸恢復了知覺。弗莉克又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劈了一掌,當他們用一條手帕把他雙手捆得緊緊時他又再次不省人事了;接著他們又把他的褲子揹帶把他的腳腕捆在一起,然後將揹帶有彈性的部分拉直,在他被綁著的雙手上纏了幾圈,再把揹帶緊緊地捆在他雙手上。最後弗莉克從她的行李箱裡拿出一條圍巾把他的口塞住。
“他醒過來一定會拼命掙扎,弄出很大響聲的。”她甚至笑了一笑;邦德認為她那一笑顯得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正如我母親過去常說的,他那隻臂膀要使他活受罪了。”
“弗莉,你總是這麼兇嗎?”
“只是對看不順眼的人才這樣!”她向他嫣然一笑,活像個天使。邦德第一次意識到她是受過極其良好的訓練的。如果此時此刻讓他在世界各國主要的情報局中選擇一個長期搭檔,那麼他認為弗莉克是他的最佳人選。她果斷、兇悍、堅定——這一切都是邦德那一行要找的搭檔應具備的素質。
“我想我們該走了。”她一邊說一邊把她的行李箱拖進電梯裡。
“行李和一切東西都帶齊了吧?”
“嗯,我個人的東西都沒留下,什麼東西也不能留在這個地方。”
他把他的行李箱砰的一聲摔在她的袋子旁邊,按動“下”的電鈕。當電梯嗚嗚地向底層下降時他們意識到他們將看到的燈光比以往看到的多得多。門一開啟,看到了他們所習慣的安靜、甚至有點令人毛骨悚然的岑寂似乎已一去不復返了,從這座建築物的主體裡傳來了叫喊聲和吵鬧聲,此呼彼應而又漸漸沉寂——腳步的嗒嗒聲和不知什麼地方傳來的斷斷續續、隱隱約約的音樂聲似乎把他們包圍了起來。這些吵鬧聲以及這些喧譁聲的迴響把德拉赫堡變成了一座通天塔。①
①古代巴倫人未建成的塔,見《聖經·創世紀》第十一章。後來人們常以通天塔比喻空想的計劃、喧譁和混亂局面。——譯者
“往這邊走,我想。”弗莉克不沿著走廊往前走,而向右轉彎,然後再向右轉,一直走到一條過道上。他們兩人都知道沿著那條過道走,只能走到那座城堡的東側。
最後,他們走到過道的末端,前面已無路可走,迎面是一道厚重的大門。她向邦德聳聳肩膀;邦德會意地點點頭,捏著那扇門的把手轉動了一下,大門洞開,比他們以前看到的任何光線都明亮的光線像潮水般湧了出來,射在他們身上。
他們置身於一個巨大的樓梯井裡。光線亮得很不自然,聽到的各種響聲極端雜亂,聲音比剛才聽到的更大;不和諧的響聲在那座樓的每個角落迴盪。
“看那些偵探片時,每看到人們儘量避免向上走,以免在屋頂被別人逼得走投無路,我心裡總是怏怏不樂。”弗莉克小聲地說。
“現在除了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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