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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沒見過一個不喜歡在私下裡扮演他所喜歡的角色的演員。許多演員在真正面對日常的正規生活時無法不顯露出他所扮演的人物的特點。邦德很快作出了判斷,戴維·德拉貢波爾就是這類演員。要知道,弗莉克曾指出,他有時是喬裝他人去旅行的。
萊斯特帶著兩個神情動作很像保鏢的僕人從僕人住房走出來。
“萊斯特,那兩個客人住在東塔樓。你們兩個小鬼把行李拿上去。”
他嚴肅地鞠鞠躬,以多少有點頤指氣使的神態示意弗莉克和邦德跟著他走。他身材魁梧,神色莊重,好像覺得只要一笑就犯了殺身大罪似的。
“詹姆斯和你,馮·格魯塞小姐,你們光臨寒舍,令蓬篳生光……嗯……”
“哎喲,叫我弗莉克好了,人人都是這樣稱呼我的。會見名演員,我可不是天天都有這樣的好機會呀!來到這裡,競能見到你本人,這真令人激動不已!”她裝模作樣地笑著說。
“親愛的,是前演員,前悲劇演員!”德拉貢波爾說起話來很像愛德華七世時代的戲劇導演。“那麼,吃晚飯時我們再來叫你們。7點30分下去,8點鐘吃晚飯。請不要穿禮服,那太麻煩了,我們這裡是很隨便的。到時我會叫萊斯特派個勤雜工帶你們下去。這裡的路七拐八彎的,你們要有個印度嚮導帶路才下得去。”
結果發現,東塔樓決不是愛德華七世時期的建築。正如他們在遠處俯瞰那個城堡時所判斷的那樣,那些塔樓特別寬敞,而東塔樓尤其豪華,它有自己的專用電梯,塔樓裡有兩套房間,其中一套在另一套的上面,由一段設計得非常巧妙的樓梯連線起來;樓梯是全封閉式的;樓梯的踏板是長方形的,面積很大。弗莉克說:“我們可以在這些踏板上跳舞——在每級踏板上都可以跳舞。”
電梯直接把他們送進那個圓形的起居室裡。起居室裡的裝飾非常奢華,主色調為藍和白,室內有幾張很大的安樂椅,一張長沙發和幾張大理石方桌。橫木以上的牆壁裝飾著戲劇畫,樣子像原先用作佈景的炭筆素描畫。
邦德沿著那段寬得異乎尋常的樓梯拾階而上,走進臥室。臥室的設計完全不同,再也不是順著牆壁的環形線條而建,而是建成方形,窗戶深深地嵌進牆壁裡。一張碩大無朋的四柱床放在臥室的中央,彷彿是碧波萬頃、金光閃爍的大海之中一個島嶼。
邦德在室內四處搜尋,把幾扇門都開啟了,從各個視窗向外觀察。他意識到浴室在臥室的斜上方,就在塔樓的頂層。從臥室的主窗望出去,他可以看見樓頂微微斜向一座大塔,大塔的牆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拱形窗子,窗子上一塵不染。他心中有數了,隨即返回到起居室。
“來到這裡,竟能看到你本人,這真令我激動不已!”邦德模仿弗莉克的敬畏腔調說。
“得啦!得啦!”她說:“你和那個愛爾蘭的馬屁精又怎樣啦!——‘要是我知道你長得這麼英俊,我在電話上會跟你談久一點的’……天哪!這個地方真令人毛骨悚然,詹姆斯!”
“凡是巨大的城堡都是令人毛骨悚然的。難道這個城堡有所不同嗎?”
弗莉克站在電梯門口。“你該意識到我們實際上是被囚禁在這個地方了。”她試著按一按電鈕。那盞小小的指示燈沒有亮,他們也沒有聽見機器的嗚嗚聲。“詹姆斯,這一點你怎麼理解呢?”
“我該怎樣理解這樁事情呢?”他自言自語。“我開始懷疑,關於德拉貢波爾退休的種種法中有些是真的。”
“你指哪些說法?”
“說他精神完全崩潰了,無法表演了——這一切都是他太過聰明造成的。我指的是繪畫這件稀奇古怪的事——所有的那些化裝、表演和直接照到我們眼裡的光束。那對我們是有好處的:給我們表演了一幕戲。他知道我們已經找到線索了。你看過霍特的畫架沒有?”
“沒有!她拉著我遠遠離開畫架。”
“對了!你知道這是為什麼?那是信手塗鴉,七曲八彎,無法辨認的線條,是潑在帆布上的顏料,根本沒有理查三世那個偉大人物的畫像。他們兩兄妹是是合謀愚弄我們。我想他的原意是想使我們害怕鬼神。也許他在最後一刻改變了主意,但我想我們要做好思想準備,以後還有一些這樣的稀奇古怪的事出現。”
“他生活在另一個世界裡,這是肯定無疑的——‘請不要穿禮服,那太麻煩了,我們這裡是很隨便的。’這樣的話以前你幾時聽人說過?”
邦德走回到那間圓形的大房間裡。他的眼睛一刻也沒有休息,東張西望,尋找有可能隱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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