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菘狂奔了幾十裡,投奔其堂叔潞王朱常淓。如今皇上感其恩德,先是封其為左都督,後又加封為項城伯。
“馬先生,朕今日請先生過來,是因為保國公上了摺子,欲再修宮殿,朕思之,尚有疑慮,故請先生來一同參詳。”朱由菘直接向馬士英說明了召集大家的意圖,不過倒是有些遮遮掩掩。
馬士英一聽,這事啊,當初朱由菘隱晦地跟他提過,只因形勢糜爛,軍費開支尚且捉襟見肘,故馬士英裝聾作啞,沒接朱由菘的茬,如今見朱由菘舊事重提,心裡頓時就算計開了。
“啟奏皇上,臣以為此時興建宮殿,實不是其時也,如今國庫空虛,軍隊餉銀所費極巨,要修宮殿,戶部卻是拿不出銀子了。”
戶部尚書張有譽雖是馬士英舉薦,其雖非東林黨一派,卻跟馬閣部也並非一條心,其為人十分正直,當初就給弘光帝提出過“裁冗兵、節冗食、汰冗費”的建議,如今見局勢稍穩,朱由菘又把興建宮殿的事提了出來,當場就提出反對意見。
“張尚書之言差矣,莫非你不知如今江北四鎮與楚鎮這五鎮只剩下二鎮了嗎?這軍費能省下的也不在少數吧?戶部如何就沒有銀子了?”保國公朱國弼聽了張有譽的話,立即就跳起來質問。
“如今這局勢剛剛企穩,尚需揚州軍全力支撐,如今這揚州軍行的乃是精兵之道,人數雖比以前大大減少,其所費卻並不比以前稍有減輕,其軍中所費各項賬目清楚,各級將領無一絲一毫克扣,臣仔細查驗後,認為其並無虛處,因此臣不曾少了揚州軍中費用。”
張有譽耐心地作著解釋,阮大鋮從揚州歸來,對羅劍的練兵過程自是知之甚詳,見弘光帝抬頭看向他,卻低著頭假裝沒有看見。
“現今皇宮年久失修,已讓皇上顏面大失,雖去歲修了興寧宮、慈禧殿,但其格局甚小,如今皇上擴充後宮後,各處已是十分擁擠,張尚書你難道認為皇家的顏面不重要嗎?”朱國弼說得義正辭嚴,說完又覺得意猶未盡,厲聲質問道:
“這揚州軍現今只有五萬人馬,如何其餉銀仍同於以前三鎮?”
“哪裡等同以前三鎮?只是按廬州軍同揚州軍之人數發的餉銀。”張有譽無奈之下,只能耐心做著解釋。
聽著二人爭辯,弘光帝肥胖的臉上現著傻傻的表情,彷彿這修宮殿之事與其無關一般,馬士英心道,這皇上雖不管事,但心機卻不少。
“只怕這揚州大都督羅劍今後又成了另外一個左良玉,其對朝廷欽差已是多有不敬,倘若其今後不聽朝廷調遣,為之奈何?”
朱國弼的話聽得馬士英內心一陣顫抖,如今依仗的就是揚州軍,倘若這揚州軍真如朱國弼所說,這朝廷還能依靠誰呢?
張有譽聽朱國弼已經把事情扯到揚州軍上去了,不欲攪入這些事情當中,心想如果只要幾萬兩,東挪挪,西湊湊,勉強也能對付下來。當即開口說道:“不知修這一座宮殿需資幾何?”
“你這是什麼話,如要動工修建,只修一座宮殿如何得夠,且這後宮住所亦得興建,臣已找人做過預算,大概只需一百萬兩即可。”朱國弼顯然事前已經做足了功課。
聽朱國弼一說,張有譽倒吸了一口涼氣,當即站了起來說道:“啟稟皇上,這麼多銀子,戶部實是無法。”
“啟稟皇上,臣以為此事倒也不難。”阮大鋮觀察了半晌,見馬士英低頭並不說話,思量半天,終於起身說道。
聽到阮大鋮的話,朱由菘頓時大喜,飛快地開口問道:“阮卿家有何主意,快快道來。”
阮大鋮心裡知道倘若自己的主意一出,必會得罪淮揚大都督羅劍,心裡想著若自己從這事中得了好處,多多分享於他,以後再與其結親成功,恐其不會與自己作對。又想這羅劍似乎只關注軍事,對民政一事似乎並不太在意,如能派官吏前去收稅,恐怕他是不會管的。
再三權衡之下,覺得皇帝這個大腿還是得抱緊了,於是開口說道:
“啟稟皇上,臣以為這揚州本是富庶之地,以前局勢糜爛,朝廷無法收其稅收。如今揚州局勢已穩,這稅收當可收得到了,如果這揚州各地稅收能收得上來,這修宮殿的銀子必不會缺了。”
張有譽一聽,心想你們派人到揚州去收稅,不說這大都督會不會答應,就連督師史可法恐怕也不會同意,任由你們去折騰就行。當下開口說道:“只要這修建宮殿所需銀兩不要戶部再出,臣無異議。”
“那何人可去揚州?”朱由菘一聽有門,頓時急不可待。
“臣以為兵部右侍郎、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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