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是清瘦。
許白怕他底子不好,生產時沒有力氣,便每日命廚子和大夫為他調理營養。只是,許白卻愈加的繁忙。
派了那麼丫頭和婆子,清淺卻也不見高興。
沒由來的煩悶,沒由來的疲憊。
大抵懷孕之人就是如此,清淺雖安慰自己,可卻仍是抵不住心裡的胡思亂想。
近幾日,腦海中似乎總是閃出些零零碎碎的記憶片段。
有些是旁人的面孔,有些是一些正在發生著的場景…。
清淺拼了命也想不出那是什麼,再使勁去想,腦子便會痛個不停。
隱隱約約的,清淺覺得自己的某些回憶或許會影響自己和許白的關係。所以,他不願去想,也不願回憶起來。
現在,失了從前的記憶不是很好嗎?只要許白在自己身邊,一味的疼自己愛自己,待腹中的娃兒生了下去,自己一家三口便是天倫之樂。
可是,那些片段卻偏偏反反覆覆的出現,反反覆覆的折磨著自己。
“好痛…”
傍晚,許白去易寒時那裡吩咐了些事情,便趕回了自己的臥房。
心思如此縝密,清淺的變化他又怎會感覺不到。怕清淺覺得自己冷落了他,特意去買了些喜人的點心小吃,算是討他的歡喜。清淺這個許白眼裡的小孩子,還是蠻好哄的呢。
可一進門,卻看到清淺痛苦的按著自己的額頭。
原本雪白的臉上滿是紅暈,額頭也痛苦的滲出了汗珠。
“清淺!”
許白立刻將手中的小食放在案上,然後急匆匆的走到清淺身邊。
一手將他摟入懷中,另一手搭上了他的脈搏。
脈象混亂的很,身體裡似乎有兩種力量在搏鬥。
旁人無恙尚且受不得這苦,何況懷著身孕的清淺?
“清淺,清淺?”
許白焦急,沒來得及多想,便將清淺平放在床榻上,然後施以銀針。
半晌,清淺才慢慢的平靜了下來。而許白的額上,也早已掛滿了汗珠。
這輩子,從來沒有哪一次施針讓自己如此的慌張。
“你如果有事,我要怎麼辦。”
下意識的說出這句話,許白心中也暗暗驚詫。
忍了那麼久,最終,還是沒有辦法不正式自己對清淺的感情。
他腹中那個小生命…。他的孕育和誕生,正是自己那份愛的結果。
“不,”許白強迫自己不看床上清淺的樣子,“只是暖床的工具罷了。”
“相公…”
可清淺溫柔的聲音,讓許白的心又柔軟了起來。
許白輕輕嘆了口氣:“頭痛多久了。”
“沒。。沒多久。”
在許白的注視下,清淺顯得有些怯懦。
“清淺,”許白的手附上了清淺的額頭,“是不是怕找回記憶,我便不要你了?”
或許是戳中了心事,或許是因為太過痛苦,清淺的眼眶裡忽然充滿了淚水。
“我不想。。不想想起來從前的那些事情,相公,我只想把寶寶生下來,我們一家人好好地生活在一起,我也。。我也不想你再摻合進那些危險的事情,我們一起回到陸鎮或者回到山中,過我們兩個人的小日子…好不好?”
無論再怎樣知足的人,也都會有自己的訴求。
何況,清淺的願望還是如此的平凡。
可許白卻無法滿足他,更不敢面對他的眼睛,直截了當的告訴他這個殘酷的事實。
許白的籌謀,已經準備了太久,也不會因為清淺,半途而廢。
許白所能做的,只有儘自己的全力,在最危險的環境下,保護他們母子二人平安無事,其他的,許白給不了任何承諾。
“你現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而不是胡思亂想,”許白的聲音因為內疚反而有些嚴厲,“再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或許會影響到孩子的健康。”
清淺的一雙大眼睛怔怔的盯著許白,滿眼都是恐懼。
提到孩子,他是真的怕了。
許白在自己的心中嘆息,然後儘量溫柔的把清淺抱在懷裡。
雖然有在山中發現的草藥抑制,但清淺的病是拖不得了。
眼看著腹中的胎兒一天天的成型、長大,清淺也就更需要宮中那位藥的治療。現在,他身體發生的種種變化,包括那若有若無出現的記憶片段造成的劇烈頭痛,也必將會影響到孩子的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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