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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略略有些鬆散了。
露出頸下可以盈一灣清泓的鎖骨,瘦削且細緻。
那狐狸忽然笑得出奇的惡質:做快活的事。
“什…”他一愣,下一秒被咬住了鎖骨。
力道不輕不重,卻剛剛好使他全身僵硬。熱切的鼻息埋在他頸間,像是要灼傷面板一般。
直到尖銳的齒沒入面板,他猛地驚醒。一把推開他坐起,素淨的指撫向領口卻被輕而易舉的握住。他毫不留情的剜他一眼。
狐狸的面色有些寡淡,忽然笑了笑:小聆好香,梓歡之香果然是歷久彌新不曾輕易褪去。
他一愣,卻不做任何回答。
“梓歡花與銀歡同樹雙生,銀歡色淡無味…而梓歡偏是幽香入髓。銀歡毀人修為於無形,而梓歡卻是致命的毒。”到最後,他又說,“小聆為什麼不問本王為何會知道?”
被那鳳陵王爺先他一步,握住了腕子緊緊地壓在身下。
那雙斜挑的眼惡狠狠的瞪著他:“為什麼不反駁?”
換來那人輕描淡寫的一句:“既然王爺心中已經認準了,說了亦是多餘。”
極度憎惡這種被壓制的感覺,下意識想要反抗。結果卻反被鳳流殤以更大的力度壓制。曲聆水並不適合這種肉搏戰,最終結果便是被豎毛亮爪的鳳陵狐狸死死地壓制在身下。
車廂因為彼此的碰撞而搖晃振動,空氣壓抑而窒悶。熱度透過彼此的身體,在小小的車廂內蒸騰。汗水浸溼面頰,失了偽裝因而露出少年公子那如玉的頰來。
鳳眼促狹地眯起,狡黠若狐一般。
曲聆水睜著雙清亮的眸子回瞪他,毫不妥協地。
“本王只要你一句話。你若說不是,我便信。”
“是我。”他毫不猶豫,連一絲希望也不給。
“為什麼?”
他勾唇:“誠如王爺所料。”
“那為什麼又反悔了。”
“因為你還不能死。天下初定,鳳王不失為對抗太后的絕好後盾。”
“呵……”他鬆了一切力道,就勢整個人覆在他的身上。那俊美無儔的臉就埋在他的頸側:“就連騙我也不肯?”
聞言,他的眉眼間溢起散不去的幽柔。
魅上緋曾說,鳳陵狐狸從不是溫順的貓,他僅僅是在曲聆水面前才難得溫柔。
當時,鳳陵王爺馬上在心中接了一句:可惜,有人總不愛領情。
鳳流殤確實只在曲聆水面前才難得的溫順。縱然鳳陵王爺瀟灑不羈,唯我獨尊。身為王者,有與生俱來的掌控欲。這是無論嘴上說如何願意為彼此放棄一切,也無法改變的。
卻也真的,那妄佞的王者只在他的面前,溫柔翼翼小心百倍。
可就算這樣又如何?
“就如三年之前,曲某特地在梨園恭候王爺的。”他轉而又道:“鳳王,這五年來鳳陵郡除了上繳朝廷的貢賦外,其餘的都去了哪兒。想必鳳王比在下更清楚,該不必在下贅述吧?”
“你,從一開始就懷疑本王?”鳳流殤微微一愣,忽勾唇冷笑:“原來三年之前的梨園相遇亦是出於你的安排。”
“王爺好大的架子,曲某曾候了鳳王你整整三日不得見。那日卻是場意外。本是想,日後再加以試探。可誰想,那一日便遇上了。”他笑。而後……便是一切混亂的開始,局面愈來愈不受我的控制。
所以,鳳流殤。在這場賭局裡——
一次次試探,一次次避開。
究竟是你輸得最慘呢,還是我輸得更多一些?
他清冽的眸漸欲迷離。
而那時那人背對著他並未回頭,不曾看見彼此的表情。
沉聲:“好,本王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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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四十四章 。。。
回到湘京時,他徒剩一身的倦怠。
魅上緋推說要事在身,放他下馬車之後便揚長而去。他推開許久未有人氣的天策府大門時,只覺得一陣清冷。甫一進入小院,便見到一抹纖弱的身影在自斟自飲。
微愣之後,曲聆水便柔和下來:“師兄,真是好興致。”
“呀,小聆水。我聽聞那位美人將軍說你回來了,可是候了你多時~~~”側身斜倚在軟臥上的妖嬈少年聽聞人聲,回首衝那眉目清雋的少年公子嫵媚一笑:“師兄可是特地來給你接風洗塵的呢。”
那一笑極致妖嬈,若是女子也定要自慚形穢。一雙水色雙瞳,談笑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