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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是平息一場風雨之險,帝王臉色稍有不善的問道:“如今,眾卿可有誰願出兵?”
卻,滿朝皆寂。所有的目光或期待或畏敬,皆投向了那個眉目清雋的少年。彷彿只要他一句話,便可以扭轉乾坤、落子定局!
然而始終,那清雋無瑕的少年不發一言。眸子裡的光華,彷彿沈靜到了亙古。
“稟聖上。臣,願領兵出征!”突然響起的,武將所特有的堅硬質感的嗓音,‘倏’地劃破一殿沈鬱!
所有人的目光紛紛望向那年輕的將軍,驚豔而畏懼。
傲然而立的身姿,宛若戰神一般堅不可摧的存在。冰冷而豔麗的容顏,冷冽疏離的同時,還隱著一份肅然、一份堅守的承諾。那雙屬於軍人的漆黑的眼,質感分明而毅然的對上那彷彿亙古的存在。
決不退縮!
誠然,若要說領兵作戰,朝堂之上又有誰敵的過這位魅上將軍?
且不說他世出武學之家,就武學上的造詣鮮少有人能及。單是他以弱冠之年領十七萬精兵,不出三年便破敵數十萬大捷。只這份用兵如神,放眼朝堂之上又有多少人能做得到?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事情就此敲定之時,卻聽見那白衣皓雪的少年說:“臣以為大可不必。”
少年人平靜無波,卻激起朝野千層浪──
“公子這是何意?難道要我等任人欺凌??傳出去我大湘顏面何存?”
“公子,我等以為魅上將軍足以勝任,不知公子何出此言?”
“請公子,明示我等!!!”
或是年輕氣勝地沈不住氣,或是顧忌少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勢,又或是出於對那少年本能的敬畏。總言之,各種問題向那白衣淡然的少年湧來。
心不在焉的鳳陵狐狸倏地睜開瞳子,直望向少年公子。眼中鋒芒乍現之下,又隱匿地無跡可尋。昨夜他問少年如何打算,終只換來他的靜默。而現在──
素衣的公子只是淡寞而柔和的看著,一如亙古的恆定。
或是不解,或是質疑。他既沒有抗爭,更沒有反駁。只眸光輕輕一掃,那一眼既不凌厲亦不狠決。
只淡淡一眼,眾人立時噤若寒蟬。方意識到眼前這溫潤如月魄的少年人,方才是這泱泱大湘的‘無冕之王’!
清貴的少年公子白衣素錦,從容不迫:“堰城距京城路途遙遠,若魅上將軍調兵前往猶恐鞭長莫及。”
頓了一頓,他又道:
“而鳳陵郡地處堰城後方,恰是糧草供應的極佳位置,絕不會誤了軍情。臣以為,不防令鳳王領兵抗夷。”
!!!
此提議的提出引起的震動,一如他意料當中。青年武將的錯愕與友人的訝然他皆看在眼裡,然白衣若雪素錦翩翩的少年人卻始終聲色不動。
饒是一貫雍容的鳳陵狐狸聞言,也不禁怔了一怔。狐狸眼轉了數轉,隨即淡淡笑開。臨了給本王挑麻煩,怕是遇上了難纏的對手啊。
而帝王的眼瞬間銳利,看向那少年人的目光近乎是責難。如此一來,豈不就給了他鳳流殤手握兵權的理由?
少年人淡淡補充:“況且魅上將軍一向負責北邊防事,此番若做出變動,唯恐又給了北越人反擊的機會。”
利弊輕重,自當權量。
許久,只見帝王寬袖一振,一錘定音:
“鳳王流殤聽令,三日內赴前陣抗夷。不得延誤!”
流殤天下 【卷一】 第二十一章
城郊的陽春三月,正是草長鶯飛落英繽紛的時節。特別是那隔了一個灰冷冬日復又重現的溫暖陽光,讓久居京都繁華的人們忍不住愜意起來。或呼兒喚女或攜朋引伴,紛紛到城外踏青。
突然不遠傳來女子一陣嬌笑。人們不禁向那一眾少年男女側目,頓時便覺得移不開目光了!
只見那五個少年人品貌皆佳,哪個不是人中龍鳳?五人中唯一的少女此時正粘著朵不知名野花,小女兒家神態地問身旁的白衣少年好不好看。翦水雙眸裡情意濃濃,簡直要羨煞旁人。
白衣素錦的少年公子眉目如畫,眼底硃砂嬌豔。看去竟是要比那三月春光,更加綺旎瑰麗。那雙秀美的腕子探出似要去接過少女手中的野花,卻不料被身側的紅袍年少一把扯住腕子跑了起來。
跑得遠了追不上了,氣的少女直不住跳腳笑罵。後者卻是一臉得逞的笑容,眉梢眼角勾滿了情意流轉。儀態萬千,**自韻生。怎能叫世間女子不芳心暗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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