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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第一個真心待她的人,她默默地上寺廟祈福,祈求他能夠平安歸來,只要他回來她願意用最寶貴的東西去交換。
趙練的一路可謂是風塵僕僕,看似坦途、平順的一路卻實則暗波洶湧,還是那種熟悉的感受,那夜月不明,風肆虐,靜寂後殺氣縱橫,只是這一次的地點不一樣,人不一樣,他的心境亦有不同,警覺如他此次並未被偷襲成功,只是單刀赴會的境地也不曾佔盡優勢。
廝殺中血腥引得春鴉的聲聲鳴叫,殷紅的眼眸,嗜血的氣息四處瀰漫,黑衣人接連倒下,終於趙練的長劍再抵不住前仆後繼的黑衣軍團,傷痕累累,以為終將結束自己的生命,竟想起是否於水也已經奔赴奈何忘川,忽然覺得一切都不重要了,於水還在等他,對,至少還有人在等他,緩緩閉上雙眼,卻在那一瞬間閃過另一群玄色衣著的人,但是顯然與他交手的不是同一類,朦朧中看到雙方的廝殺,朦朧中感覺自己被背起,朦朧中想到當初墨珏救自己的瞬間,最後一刻竟然想到他了,竟然安心地閉上了眼。
次日醒來已經置身客棧,周遭不見一個熟悉之人,唯獨多了幾種傷藥,似乎是遇見了江湖俠客,才解人於水火卻不曾留名,只是遭遇埋伏的人顯然就是上次偷襲之人,莫非這些人的目標是自己,趙練又一次陷入前所未有的困惑之中。
於水的事情至今不見著落,本因著墨珏的關係趙練倒覺得尋找有望,如今二人不知何時見面,而北上在即,該如何面對葉府的收養之恩。是否自己對於水的心還不夠堅定,不然怎會如此自在地做其他的事,他一定在等著自己去救他,一定在忍受痛苦,自己怎可如此殘忍,在對他宣告所有權的同時棄他於不顧,感覺就是一夜之間趙練的愧疚感頓生,心緒雜亂,迷茫地牽著馬步行在街道之上。
“年輕人且留步。”一名老者喊道。
“是叫我嗎?老伯何事?”
“明明是你有事,怎會是我有事。”老者搖頭道,“老朽在此地不下半日,就你一人面容憔悴,心神不定,不知老朽有何事可以幫到你的嗎?”
“我沒事,老伯擔心了。”
“年輕人莫要口是心非,你如今不是碰到左右為難之事了嗎,既為情所困,也為大義而困,是也不是。”老者道明真相,而趙練暗暗點頭,卻不知說何。
“年輕人看開一點,且隨你的心走吧,至少有一件事你是可以無憾的,世事無常,過去了就再也後悔不來了。”老者笑著說完便擺手離去。
趙練恰似被當頭棒喝一般警醒過來,也對,這一世若是負了於水那便遺憾終生了,無論如何當前最重要的不再是責任與大義,而是不想今生就此錯過。
再次飛鴿傳書將自己的愧疚與失職盡書紙上,寥寥幾字卻已經足夠將趙練的心表露無疑,策馬揚鞭,紅日正當城牆之上,而現在的方向是一個他在日後回憶之時最為自己驕傲的決定。
作者有話要說:
☆、前塵盡逝
“夙,我怕”墨珏話未說完夙便接了過去。
“你怕他會再遇不測。”
“我想”
“你想救葉於水。”
“你怎麼”
“怎麼什麼都知道”
“……”墨珏傻傻不語。
“哎,你的腦袋中裝的是何,也許我比你清楚百倍千倍,只你渾然不知。”夙寵溺地笑著說。
“可是,可是”說著又一次低頭。
“對不起對不起,一年都沒有找你,那一年就當是對你的小小懲罰吧。”面容上只見戲謔的表情,殊不知內心卻訴說著這一年忍著在黑暗中生活他有多少日夜無法熟睡。
墨珏為之一震,不知是感動還是無奈,似乎自己猶如他的掌中之物一般永遠無法逃離,那日看到沉睡的趙練時,他腦中曾今瞬間浮現過夙的影子,但是就一次便不曾出現,彷彿他已然在他生命中徹底消失一般,那時的心痛與摧殘是無可比擬的,只是也只有在回想的時候才頓悟自己的初心原來一直不曾變過。
“但是於水一事我已經允諾於練。”墨珏抬頭,眼中全是不可抗拒的堅毅,也許是習慣了他的任性與重信,對於他的請求夙永遠學不會拒絕,即便是前途危機四伏也必要為他盡力一搏,這便是他們今生訴不盡的苦苦糾纏的根源吧。
“知道你重視承諾,只要你隨我回風梧院安心修養,我不日便動身。”
“我也想同行,我不想有意外。”墨珏略有擔憂地請求。
“擔憂趙練還是擔憂葉於水?”夙的口氣不似之前的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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