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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罷了。此時門被開啟,“慢著,你們要的人是我,我與你們回去便可,何苦牽扯旁人。”孩子就是孩子,這種賣命之人如何會顧忌旁人的性命,只要目的達到便不擇手段。
黑衣人不曾有多大的變化,只是如驟雨頃刻而至,少年緩步而出,並無畏懼,在劍即將入喉之時,在少年即將被縛之時,遲恆不得以而出手,轉身躲劍,彎腰制服少年面前之人,整個人擋在少年的前面,輕輕撣了下灰塵說:“你們這樣欺負一個孩子卻是不妥啊。”
那一眾甚是震驚,原以為不過是普通的醫廬,不想原是個臥虎之地,便提高了警惕,一起襲向遲恆,一切發生不過爾爾,那幫人實在無法勝了遲恆,心知他有意放自己一條生路便落荒而逃。只是一直處於身後的少年思緒萬千,眼前之人救自己於水火想也並非惡人,而如此高深的武藝是他不曾見過的,便有些許的困惑,劍在他手中比那舞姬身上的緞帶還要柔美流暢,雖生的不是那般俊俏,眉宇間透露的英氣著實讓他欽佩,如此人物為何會甘為一個醫者而不出去闖自己的天地?
“多謝這位俠士相救,只是此地怕是俠士再無法安身了,我今夜便離開了,若是恩人不棄不妨你隨我回去,至少可為君提供一個安生之所。”少年作揖相謝。
“莫要以俠士、恩人相稱,在下不過是一個懸壺濟世的醫者,此地也只是暫時安生之所,你的好意在下心領,只是終是閒雲野鶴慣了,不想叨擾了閣下,”似乎雙方的身份都諱莫如深,沒有一人道破,只是依舊放心不下這個引起他好奇心和心疼的孩子,便要求道:“若是你視我為恩人,告知在下如何稱呼你即可,若是讓我送你回去便更好,也能了了我一樁心事。”
也許是考慮到生死的共同經歷和眼前之人給人的浩然正氣讓他放下了心防,道:“在下衛楓夙,如此便只好麻煩恩~”話不曾出口便被遲恆奪了過去,“叫我師傅吧,若是你不棄的話。”也許這種緣分是人世最為奇妙的緣分,比之戀人之間的相戀更多了一種惺惺相惜的味道,雖然遲恆放得掉一世的名聲卻怎麼都不願放棄自己畢生的成果,而眼前的少年是他從一開始便覺得值得的人,這種在無所瞭解基礎上的願意傾囊相授往往才是人生中最令人快意之事,也是遲恆一直在尋找的,即便他從這個姓的不俗便知這位少年絕非常人。
少年有些茫然,之事面對一個高手主動願意相授劍術那是他一直夢寐以求的,少年心性的他又怎會將這等機會放棄,便扯著身上的劇痛下跪拜師,“若是大俠不棄,不對,徒兒見過師傅,只是我尚不知師傅姓名,也不知師傅願教授徒兒何物?”
“終究還是個孩子,不要老是板著一張臉,也別老裝作一副成人模樣,這樣語無倫次的說話倒顯得可愛了些,”停了一下又說:“我姓遲,現下你有傷在身也不便教你何物,這裡不安全了,也免得你父母擔憂,今日先送你回家,日後我定會登門尋你,只是你莫要向任何人提起此事才好,我尚不願露臉於人前。”
“嗯,”只是是否真有人擔憂就難說了,後面一句自然不曾出口。
“你家住何處?”
猶豫了半天的夙答道:“風策府。”
果然不出所料,遲恆驗證了之前心中的疑慮,想來他終是不得不再次涉足江湖,只是這次將難免會有了利益上的干係,但縱使如此他也不悔自己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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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的時間終不過一晃眼的功夫,那樣的問題還言猶在耳,在自己頹然地放棄一切之時,在他以為自己能夠守護那份最好的珍惜之時,事實讓他拾起最後的驕傲出現在他的師傅面前。
不曾說一句話,遲恆卻問他那樣的話,也許他的回答太倉促卻是心中所想,遲恆明瞭自己唯一的愛徒所受之苦,知道他的無奈,卻終究無法幫他,只是告誡於他:“世間珍重的事情很多,若是放不下莫管世俗的成見,若是連自己都面對不了,如何讓別人來信任於你。走吧,這裡不適合現在的你,要想有家,就必須是自己有能力來承擔,你走吧。”
言語中的鞭策之意鑿鑿卻不知夙聽得幾分,只是那一年他卻是按師傅的教誨重拾自我,曾今因師傅的劍法名震江湖的劍聖傳人、風策府繼承人,終於重書了自己的代名詞——冷麵劍客,他有了自己的人脈,因著果斷與信譽有了自己的商號,短短一年時間,他的風梧院成了可以撼動武林最為權威的風策府的存在之一。
而這個存在如今易主,劃歸秦域名下,府上一切運轉如常,只是對他們而言衛楓夙是一個神一樣的存在,可以說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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