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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要為其診脈的人,步履緩慢卻堅定地走著,學徒見狀也不甚辦法,只得伸手點了他的睡穴,吃力地背起他去尋地醫傷。
“你快些去準備些止血的藥,你幫他止血,我再看看他有什麼其他不適之處。”邊走邊對屋中的遲恆沒大沒小地喊著。
“這是怎麼回事,來來來,快些把他放下。”遲恆應承著,看著眼前這個臉色慘白的孩子,他有種心疼的感覺,似乎回憶起了童年的苦澀。
在有序的止血之中,遲恆看到背上長長一條刀傷之時臉都抽搐了,有誰會如此陰狠歹毒,對一個孩子下如此重的手呢,而這個孩子竟然連眉頭都不曾緊縮,連一聲□□都不曾有,他忽然很佩服他,興許只是他昏睡而已,但是僅僅一道傷痕就讓他對這個孩子有了一種不同的感受。
“還好他只受了這皮外之傷,也還好及時止血,不然這孩子恐怕性命堪憂啊,只是誰會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下這般狠手呢,只是令人費解啊?”學徒自言自語。
“也許他並非手無縛雞之力,只是對孩子下手終究不該如此過分。”遲恆憑藉多年的江湖閱歷對這孩子的背景其實還是有一些看法的,至少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不會無端在大街之上受這般待遇,而這衣服的面料想也是出自官宦或者名門望族。
“此話也許只有等他醒來才有定論了。”學徒思慮片刻又說,“你去把藥煎了,順便找身乾淨的衣服過來,這般血跡斑斑的著實招人疑慮。”
“恩恩,一切遵從娘子之言。”遲恆有些無奈地說。
“哼,我還曾答應,何況如今我是男兒身如何又能成你媳婦兒。”學徒冷瞪一眼遲恆。
“遲早都是,若不是為方面行走江湖,你也不必如此。”
“快去煎藥,”學徒有些氣憤,遲恆只得怏怏而去。
話說這學徒原不過普通山村中的一位名為師唯的善藥石的女子而已,只是機緣之下一起同生共死過,便共闖天涯了,而今只得以男子自居,並因著無法粉飾自己的體型便只好做幕後的工作了。
總算在半夜風起之時,孩子的雙手有了動靜,睜眼想要動彈之時便發出一種極低的悶哼,雖然極小,卻依舊無法逃離一個習武之人的耳朵。遲恆從床旁邊發現人已經醒了,便好言想問:“你醒了啊,我是大夫,看你都昏迷七個時辰了,不知道如何通知你的家人便將你安置在了這裡。”
“嗯,多謝了,只是我尚有要事需馬上離開,今日相救之恩來日一定相報。”孩子的話語中透露的是連成人都無法企及的理智與成熟,莫名讓遲恆相當心疼。
“你先在這住下,我幫你通知家人來接你可好,或者我送你回去,你這樣實在讓人不放心啊。恕我多嘴,你一個小小孩子就受如此待遇,不知道你是得罪了何人啊?”遲恆皺著眉頭關切地說。
孩子一臉的冰霜一直不曾變過,卻硬生生擠出一絲微笑以回應遲恆的話語,又警惕地將這些與自己的身份聯絡一起,如刺蝟般敏感。
作者有話要說:
☆、師徒緣至
生無所求,卻恨有所求,雙方皆不接話,遲恆便透過眼前這個不過年方十幾的雙眸,生出這等想法,眼看少年微皺眉頭便恢復起初的冷淡與無所謂,只是艱難地想要挪動身體,卻是無法擺脫背部的劇烈疼痛,連起身都難,遲恆連忙上前扶人,此時宅院之外輕盈的腳步聲依稀傳入遲恆的耳中,果斷熄滅本就不亮的燭火,雙手覆於少年口鼻之上,示意他屏息莫要亂動,透過月光隱約感到有人的氣息漸漸逼近,誰知這時少年用手擋開遲恆的大掌,壓低聲音道:“感謝大夫救命之恩,只是今日我怕是在劫難逃了,不願連累大夫,我必須馬上走。”
遲恆頓時恍然,卻下意識地瞬間清醒過來,莫非今日他竟是要一個孩子為自己擋劍了,少年掙扎著下床,卻難控疲乏等等身體,重重地倒於地上,蜷縮起來。
“無妨,你在屋裡歇著,那些人也到了,我同他們說理去。”說著將少年抱起,輕輕地放於床上,少年無奈,此時的臉不再是冷漠而是愧疚,甚至有著莫大的感激,想來之前他有意送自己也並非出於惡意,自己竟有些小人之心了。
遲恆出門輕掩門扉,面對一眾的黑衣人,便開口道:“諸位留步,請聽師某一言。”對外他改名換姓只求得以清閒度日真正解困於人。
眾人也不曾聽他言語,在一人下令“閒雜人等一律除去。”之後便欲向遲恆出手,看來幾年的歸隱今日是要破例了,遲恆鎮定地立於階前,旁人看來不過是一介平明等死的節奏,只是多了一些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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