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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衣物,卻在路上不小心踩到一物,墨珏好奇地拾起一看,卻心有百般滋味,不知如何言說。
那件已經蒙上時間印記的令牌之上,依稀可見的是風策、夙印四字,至於其他還有何重要之處,只是這四字,完完全全改變了墨珏的一生,因為愛,他付出過很多,卻被時間遺棄,他恨,卻又無法沉迷,而今是真的無法控制的痛恨,幾百口人的性命竟如此兒戲,不看在以往情分,也該明白何為上天有好生之德吧,這樣的冷血與殘酷,也許本就是嗜血的本性,只是今日才得以看清罷了,對於風策的恨,對於衛楓夙的恨,已經在冥冥中萌發,在見到那道令牌之時,噬入骨髓。眼中是鮮紅的憎惡與仇恨,這輩子再無法書寫的便是安好、寧靜。
即便此生無法輪迴,我也不會讓你長安,這是墨珏對自己許下的最為狠毒的誓言,就算不為自己,為了那幾百條人命,他也要衛楓夙跪於寨前,承認自己的罪狀。
只是怨起情深,註定的路,仇終是代替不了愁,一番思量,幾度年華後,散盡生命的力量,才看清痴人不過一世笑話。
作者有話要說:
☆、時間劃傷的烙印
孤燈伴孤影,連微弱的燈光都吝惜不捨,本來皎潔的月色也在朦朧中不願見人,翻查過往的足跡,見到的卻是血跡斑斑。已經腐朽的樓宇,衰敗的門扉,發黴的書籍,物非人亡,找到的不過是沉痛的過往,與殘忍的事實,刺心的疼,沒有讓墨珏流淚,刮骨的痛,也不曾打敗堅忍的他,而愛過的傷卻那般錐心,親人的離世卻那麼悲慟。
傷心地,傷心人,離了這兒,也許何處皆是家,天涯過客,來去匆匆,也許尋遍江湖便是又一朝風雨故事。
行至山腳,偶遇路過的砍柴人,墨珏詢問:“老人家,您知道這黑雲寨何時散的嗎?”
砍柴人,見墨珏一臉誠摯,卻有著難以言說的悲傷,嘆了口氣道:“看來公子不是這裡人啊,這已經是兩年前的事了,聽說大當家的走後,不出半年,就有仇家尋上門來,不知是討要何物,因為寨中上下皆不應允才遭此毒手,在這一帶,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寨中上下無一生還,只是這大當家一直在外,所以得以倖免。”
“好好,謝謝老人家。”墨珏失魂落魄,原來此事發生已有兩年之久,而其間自己竟只顧追隨仇人的腳步,心懷喜憂,只是該死,墨珏懊喪不已,若非自己的任意妄為也絕不會有此番後果,如果自己不刻意引起衛楓夙的注意,也許便不會與趙練相遇,這樣的麻煩也不會再有。如果與衛楓夙只是擦肩而過,那也不會鑄成此番過錯。
既然是註定的相愛不得,那麼請原諒我的因愛成恨,心中只有仇恨的人是不完整的人,卻是你將我逼到此種境地,莫怪我不念曾今情誼,只是那時太過稚嫩,忘記了付出的真心怎麼也難以回收。
墨珏的心境無人能懂,而懂他的人早已選擇放手,蒼莽大地,他只孤身一人,淪落在人世的星,終究是孤獨的化身,而他不過是星旁的一粒碎砂,渺小、孤寂,在江湖上尋找遺失的弟弟。
“秦晟,你進來一下。”
“什麼事。”秦晟的臉從來沒有過多的情緒,此刻亦是,只是板著臉的他似乎惹得秦域有些不悅,調轉話鋒,“域,發生什麼了?”
“你應該知道黑雲寨早已被除一事吧。”秦域很平靜,一如往昔的謙和,一直不動聲色繼續手中的事情,也不堪秦晟一眼,卻有著無可比擬的威壓。
秦晟早有預感,這樣的事情怎麼也不可能瞞過秦域,只是沒想到的是,秦域竟然如此在乎墨珏,這讓他有些措手不及,墨珏對秦域而言究竟意味著什麼,秦晟不敢擅自揣測,只知道若是墨珏屢屢牽扯進秦域的世界,那麼秦域終有一日會崩潰,不是因為墨珏,而是因為那個他深愛卻永遠不發表白的人。
“知道又如何?”秦晟從不敢與秦域對著幹,因為他的命是秦域所救,即便秦域從未將自己視為下人,但他卻總能明晰自己的身份,今日卻不同,連他自己都訝異,這樣的勇氣來自何處。
“如何。”秦域拖著調子,抬頭看著有點心虛的秦晟,“你說呢。”後半句話有不容抗拒的責備與怒氣,秦晟聽著,只是聽著,不發一言。
“說話。”秦域短促卻有力的聲音著實嚇了秦晟一跳。
“你都知道了,我說什麼?”秦晟反問,卻不知這樣的話激得秦域反而更加怒火沖天。
“說什麼,他知道了,你知道他會崩潰的。”秦域拍案而起,嘶吼著,怒目而視。
“哼,”秦晟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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