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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傾國正惋惜今早錯過了打獵的機會,不由一迭聲叫好。賀蘭聽雪寵溺地拍了拍他肩膀,微笑離去。
目送賀蘭聽雪俊逸的身影出了門,對上蘇磯黑臉,蘇傾國蹙起了好看的眉毛。蘇磯比他大兩三歲,十幾年前入玄天府後就被老府宗撥來伺候他生活起居。印象裡總是沈默寡言,今天對賀蘭聽雪形之於外的怒氣倒還是首次見到。
“你今天怎麼了?好大火氣。”
“公子,賀蘭小侯爺對你沒安什麼好心,你不要太親近他。”想到賀蘭聽雪臨走還在府宗身上揩了把油,蘇磯平實的臉皮一陣抽搐,滿眼嫌惡。
“蘇磯,你太杞人憂天了。”蘇傾國滿不在乎地摸著爬到他身邊的小兔子。雖然在玄天崖一住二十年,接觸的人並不多,但他對周圍的人天生有種敏銳的直覺。正是覺得賀蘭聽雪對他全無邪意,才會在守備府逗留。
蘇磯急了。“公子,那小侯爺的眼神我絕不會看錯,他分明是覬覦公子的姿容身體……”
“咳咳!”蘇璇紅了臉猛咳,提醒他屋裡還有位女性存在,別把話說這麼露骨。可看到蘇傾國露出臉好奇表情,頓覺無力。
果然。“你的意思是,他喜歡上我了?可我是男人,他又不是不知道。他不會想跟個男人睡覺吧?”蘇傾國一下就抓住了重點,還直奔核心。
“噗──”蘇磯和蘇璇這回很有默契地差點同時噴血。誰說他們的小府宗除了練功和吃飯就不懂別的?
半天,蘇磯才鎮定下來,努力讓語氣顯得平靜。“公子,男人跟男人也是一樣可以做夫妻間的事情的,所以你要提防小侯爺。”
話音剛落,就被蘇傾國驚人一句激得頭頂冒煙。
“哦?原來男人跟男人真的可以做啊?哈哈,我還以為下山前仇若痕和楚信那兩傢伙跟我說的是開玩笑呢!來,蘇磯,看你這麼瞭解,你一定知道兩個男人怎麼做的,說來聽聽。”
蘇傾國一臉興致勃勃不恥下問,叫蘇磯和蘇璇幾乎吐血三升。
仇大爺,楚大爺,你們究竟是怎麼提醒小府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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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磨了半天,蘇傾國還是沒能從蘇磯閉得死緊的嘴裡再撬出半個字來,興味索然地嘆口氣說不如等以後去問賀蘭聽雪知不知道,自然又給蘇磯瞪了幾眼。
一宿無話到天明。蘇傾國記掛著要去打獵,早早梳洗起床。賀蘭聽雪卻記著他貪睡,將近中午才派侍從來請用飯。
飯後漱了口,一早被召進守備府候命的鳳葉城裡最好的裁縫鋪子“錦繡堂”裡幾個老師傅圍了上來替蘇傾國度身量衣,又忙碌了好一陣子,才出了府。
塗錦山本要像昨天那樣派隊侍衛隨行守護小候爺,卻被賀蘭聽雪回絕。
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可以跟蘇傾國親近,哪樂意被大隊人馬跟著。賀蘭聽雪只挑了陳六合及另兩個自己的黃衣親信隨侍,牽過坐騎青雲驄,抱起蘇傾國一躍上馬,數騎絕塵,濺起黑泥殘雪,直往城南的小松坡而去。
蘇傾國還是第一次騎馬,坐下又是千里挑一的良駒,那種騰雲駕霧般的感覺,直叫他歡喜得大呼小叫。
賀蘭聽雪見他如此高興,也越發賣弄起騎術,將陳六合幾人遠遠拋在了後面,率先策馬上了小松坡。
山中路途崎嶇,積雪頗深,他放慢了馬兒,任它在林間踏雪而行。低頭看胸前蘇傾國,全身被裹在他特意準備的厚皮裘裡,只露出張俊秀非凡的臉龐。
一雙清亮如水的眼瞳正笑眯眯地追逐著枝頭亂竄的松鼠,跟著上躍下跳的松鼠轉來轉去,靈動得叫他不捨得移開目光。
“小蘇……”心臟處有種柔軟的令他自己也不敢相信的感覺緩緩升起。自打出孃胎,他就是世襲的侯門世子,言行舉動都被教導要循規蹈矩,不可越雷池半步。
鐘鳴鼎食的豪門生活在尋常百姓眼裡固然令人豔羨,人在其中才知道空虛無聊。成日見慣了阿諛奉承之徒,而今懷裡這個無意邂逅的蘇傾國,天真率性猶如赤子,叫他愛不釋手。
“小蘇……小蘇……”他沈浸在那雙清澈得毫無雜質的眼睛裡,湊在蘇傾國耳邊,輕聲呢喃。
熱氣噴在耳朵後,蘇傾國嘻嘻一笑縮起了脖子,回頭道:“好癢,啊──”
兩人的臉本已靠得極近,這一回頭,蘇傾國的嘴唇不偏不倚從賀蘭聽雪唇上劃過。
兩個人,都怔住。
然而也就怔住剎那光陰。賀蘭聽雪猛地捧住蘇傾國的臉,用力將嘴唇印了上去。
很燙,不過那股淡淡的麝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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