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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一拱手,都不等賀蘭聽雪開口,轉身揚長而去。
賀蘭聽雪向來頤指氣使慣了,哪曾見過人在他面前如此囂張,竟氣得半天動彈不得。用力深吐納了幾口氣,才將怒火壓將下去。
摸著衣內的兵符,一絲冷笑泛上嘴角──
他算記住這男人了,談笑!
“公子,你說談笑已經到了鳳葉城了?”
蘇璇原本在擺弄著窗前那幾盆水仙,此時疑惑地轉頭,看著正悠哉悠哉躺在暖榻上喝茶的蘇傾國。“公子怎麼知道的?”
“就是啊,公子,這訊息可不可靠?”連半蹲榻前替蘇傾國捶腿的蘇磯也忍不住插上一句。
畢竟自賀蘭聽雪離去後,蘇傾國除了中間出去方便,一直都跟他們兩個待在房內。莫說千音堂的弟子或是傳書飛鴿,連鴿毛也沒見半根。難不成千音堂的手段已經厲害可以讓茅坑裡的石頭傳話?
“訊息當然千真萬確。”蘇傾國懶洋洋地放下茶杯,逗著趴在他胸口取暖的小兔子。他不喜歡被束縛的感覺,所以賀蘭聽雪一走,他就將小兔子放出籠子。
捏著兔子的耳朵玩了一陣,才對滿臉好奇的蘇璇蘇磯眨眨眼。“至於我怎麼知道的,你們就不用管啦。嘿嘿……”
說起來還就是巧。他從茅廁出來的時候,一條人影正飄然躍上牆頭。
電光火石的那瞬間,他的目力依然看清了男人斗笠下的面容。
蘇傾國的記性非常好,不論對人對物過目不忘。當他想要回憶某樣東西時,絕不會失誤。所以,他幾乎就在同時想起了這面容的主人──談笑。
不過,蘇傾國清眸漸亮──談笑來守備府做什麼?不是應該直接去邊關調動兵馬的麼?……
“不說就不說。”看著這小府宗滿臉神秘故弄玄虛,蘇璇知道再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撇撇嘴把好奇壓了下去。蘇傾國卻突然翻身下了榻。
“公子,去哪裡?”
蘇璇剛手忙腳亂接下蘇傾國塞進她懷裡的小兔子,眼前一花,已不見了蘇傾國人影,只有笑聲在她和蘇磯耳邊迴盪。“我去去就回來,記得給我留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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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傾國這一去,午時微偏才回來。
賀蘭聽雪早在大廳開了飯,遣人來叫時才知道蘇傾國出了府,便叫大家都等著。正等得心焦,見蘇傾國跨進大廳,他立時迎上去埋怨道:“小蘇你怎麼出去也不說一聲?外面天寒地凍的,你穿這麼少哪成?”
心下卻甚是奇怪。守備府也算守衛森嚴,自他入住後,塗錦山更增派了侍衛。怎麼蘇傾國出府,竟然沒有人來通報,想必是當值看門的偷了懶去別處耍樂子。他不由轉頭瞪了塗錦山一眼,嚇得塗錦山一哆嗦,肚裡直叫冤枉。
蘇傾國任由賀蘭聽雪嘮叨,笑咪咪地伸出一直藏在背後的手。
幾串紅彤彤的冰糖葫蘆。
“我閒得無聊,出去走走。賀蘭大哥,這串最大的給你。”
“給我的?……”賀蘭聽雪剛想說外面貨郎賣的糖葫蘆不乾淨,想勸蘇傾國扔掉,見到遞到面前的糖葫蘆,再看到蘇傾國臉上笑容,不禁心花怒放。
遲鈍如蘇傾國,居然也知道送東西給他。他幾天的柔情攻勢果然沒有白費,終於讓小蘇慢慢開竅了……
旁邊侍立的蘇璇見小侯爺臉上露出白痴般的笑容接過了糖葫蘆,打個激靈,用手肘悄悄撞身後蘇磯。“喂,你看小侯爺似乎越來越入魔了。”
“反正有我在,絕不容他染指公子。”蘇磯低著頭,從鼻孔裡低哼。像賀蘭聽雪這種聲色犬馬的官宦子弟,接近府宗,無非是垂涎府宗美色,想玩男風罷了。休想!
他垂在身側的雙手在無人注意的時候握緊了拳頭,直捏得骨節發白。
只有蘇璇留意到了,暗地裡踩他一腳,招呼拿著糖葫蘆吃得興高采烈的兩人。“開飯,開飯啦!”
飯後,賀蘭聽雪又在蘇傾國房裡喝茶天南地北地閒聊。
聊著聊著,蘇傾國就躺到了榻上,掩嘴輕輕打了個呵欠,那慵懶風情直似透到了骨子裡。賀蘭聽雪看得目不轉睛,聽蘇磯猛咳兩聲才驚醒,訕訕一笑,起身告辭。
“不送了。”蘇磯的臉從吃飯時一直黑到現在,沒等蘇傾國開口,就開大房門送客。
賀蘭聽雪皺起眉,他當然早發現蘇磯對他敵意濃濃,但礙著是蘇傾國的僕從也不好發作,裝做看不見蘇磯憎惡表情,對蘇傾國笑道:“小蘇,既然你嫌悶,我明天下午帶你去城外打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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