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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起來。他放慢了腳步,才一停住,幾顆滾燙的淚珠就砸落在水泥臺階上,楊銘用力的擦了擦眼睛,想要止住那不停溢位的眼淚。
不過是與奶奶做的面有幾分相似的味道罷了,他為什麼就會突然覺得這麼難過。在奶奶離開的時候,他明明都沒有流淚。原來,在最親的人離開的時候,悲傷會被暫時被淹沒,直到生活再次回到原來的軌道上,那種已經失去的感覺才越發的強烈起來,直到現在楊銘才意識到,這個世界上最愛自己,最疼自己,最在乎自己的那個人已經不再了,不會再回來了。他現在真真正正的變成了一個人。楊銘任由淚水不停的滑落,巨大的悲傷將他籠罩,直到淚水不小心刺激到他的傷口,微疼的感覺才讓他有些清醒,看著那些被精心處理過的傷口,楊銘慢慢止住了淚水,想到了那個有著溫柔笑容的男人。
楊銘從來不相信著世界上有那種無緣無故的溫柔,連給予了他生命的父母都可以對他棄之不顧,那沒有任何關係的陌生人為什麼會對他那麼溫柔。路博濤所做的事情,讓楊銘迷惑。如果他無意識的出現在僅僅見過一次的陌生人面前完全是憑藉本能的話,那麼他是不是可以放任自己的本能,接受他無緣無故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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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是路博濤今天喝掉的第四杯咖啡了。昨晚上熬夜做了店內的計劃只睡了幾個小時,白天上班一直沒有精神。
吳越將顧客的點的咖啡單遞給路博濤,路博濤依照點單倒入咖啡。
“怎麼了,你今天好像沒什麼精神?”吳越很敏感的發現了路博濤的狀態不佳。
“昨晚沒怎麼睡。”路博濤說道。
“我一直覺得你是那種好好先生,沒想到你的夜生活也很豐富嘛,跟我們分手後又去第二攤了?”吳越打趣道。
“你真是高看我了。我是個無聊的男人,只是忙工作忙到早上。”路博濤笑笑說。
吳越聳聳肩,將倒好的咖啡送去給客人。
這時吧檯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你好路口咖啡,有什麼可以為您服務的。”路博濤接起電話。
“博濤是我。”電話裡傳來寧遠的聲音。
“怎麼是你。白天打來電話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路博濤聽到是寧遠有些意外。
“你可真是瞭解我,確實有點事情,不過電話裡面不方便說,晚上關店後,能不能請你到我家來一下,我有點事情想跟你商量。”
“跟我還這麼客氣幹嘛,鞍前馬後在所不辭。”路博濤開玩笑說。
“鞍前馬後就算了,如果你能把賬本帶給我看看我會更感謝你的。”
“這可不行,可安可是千叮嚀萬囑咐的不讓你為店裡的事情操勞,你現在是個病人,養病是你的首要任務,還是說你不放心我?”
“我怎麼會不放心,比起我自己我更放心你,只不過我實在是太無聊了,不做點事情我都要發瘋了。”寧遠有些可憐的說道。
“哀兵之計對我沒用,我可是跟可安保證過的。”
“路博濤,你到底是誰的朋友!”寧遠翻臉。
“就是因為是你的朋友,所以我才不能聽你的話,因為比起你自己來可安更關心你。不過你也不要抱怨了,我還真的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跟你商量,還非你不可,如果你覺得我的計劃可行的話。也許你有段時間不會無聊了。”
“那好,我們晚上見吧。”
“好,晚上見,”路博濤結束通話了電話。
波瀾無痕抑或暗藏洶湧08
因為跟寧遠約好了,下班後,路博濤就與寧光和馬雅一起回到了寧遠的家。
“你來了博濤。”森可安從房間走出來向剛進門的路博濤問好。
森可安是寧遠的同性愛人,是位有著中英血統的混血兒,是寧遠大學時代的同學,兩個人之前經歷的很多事情,最終才走到了一起。
“是啊,你今天沒應酬。”路博濤問他。
“沒有,最近才完成一個計劃,暫時休息幾天,你們還沒吃飯吧,我做了咖哩,要不要嚐嚐。”
路博濤才想回答,就聽到一個聲音從房間內傳來。
“如果我是你,就絕對不會吃。”
森可安看了看寧遠正自己搖著輪椅出來,連忙走到他身後,推著他來到路博濤身邊。
“怎麼,評價這麼差?”路博濤笑著說。
“有時候我覺得上帝是公平的。”寧遠開玩笑的說,森可安在任何方面都很在行,唯獨關於廚藝真是讓寧遠不敢恭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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