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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王路加緊幾步,衣袂帶風,颳起額前長髮,露出一雙刀刃一樣的眼睛:“我告訴過你離他遠點!”
他這句話,生生是對著林寒身後吼的。林寒回頭,後面只有圍牆。
王路的目光不知在追隨著什麼隱形的東西,飄到遠處的黑暗裡。轉回頭再看又要自顧走開的林寒,突然一步邁上抓住林寒雙臂,對他吼道:“林寒!我叫你不要出來的!我明白告訴你,有厲鬼跟著你,如果你自己不振作,他們隨時可能回來,要你的命,你知道嗎!不要給我添麻煩!”
“我死不死,和你有什麼關係……”林寒疲倦地應答。
“你這個白痴!你根本不愛威爾,他帶你嚐了禁果,你就依戀上了他,你現在的痛苦,只是你自己的不甘心!失去柺杖,你就不會走路了嗎?承認吧,林寒,你愛自己永遠比愛別人多,你從來只會為自己痛苦,不會為別人!”
“王路……王路……”林寒聽在耳裡,不想承認,卻又倍覺傷感,“王路……你,捏得我好痛……”
王路手一鬆,扔下他:“你現在要去哪裡,去買醉嗎?好,我陪你!”
王路不知用了什麼方法,逼著林寒吃了東西,或者說不能叫“吃”,而叫強迫性的塞,和填。胃裡充實了,心裡空蕩的感覺又清晰起來。林寒喝醉了之後,竟然大著膽子把手貼到王路的臉上,撩起他的劉海,迷濛地看他的臉:“王路……其實,你也挺帥的嘛,嘿嘿……要不要……”林寒把嘴唇湊上去,這只是以前喝醉後的習慣動作,迷亂了時空的記憶。
王路一把把林寒掀翻在地,從上方看著他嫌惡地說:“林寒,你以前死命壓抑自我的時候,我對你還有那麼一點興趣,而今你只不過是只喪家犬——不,喪犬猶知道求生,你比狗還不如!我現在只瞧不起你!”
雖然這樣,當林寒最終癱成一團泥的時候,王路依然揹著他回去,回那個房間。
“威爾……你怎麼能……”一路上,林寒的淚水,和囈語,一起沾上王路的耳廓。
“閉嘴。”王路說。
“我那麼……真心……”
“給我閉嘴!”
“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囈語越來越小,淚水形成的陣雨越來越大。
王路很想把他丟下去。“等你醒了之後,再敢提有關威爾的一個字,我就把你的嘴堵起來!”
再次醒來時,林寒已經預料到王路在旁了。
“你的電話響過。”王路道。
林寒拿起手機一看,是班長:“大概是看我沒回寢室,打電話叫我回去的。”
“今天還不回去?”王路看出來。
“我這幾天不打算回去了,”林寒抬眼看王路,“你呢?陪我嗎?”
王路靜立了一會兒,不語著轉身走出了房間。林寒自失地笑笑,不出所料,拉著被子蒙上了頭。好似睡了沒一會兒,房門又響了,林寒睜開一縫眼睛,看到一個黑乎乎的人影。
全睜開,是王路,提著一個手提袋。王路把袋子往床上一扔,一些衣物滾出來。“我陪你!”那人道。
林寒覺得自己不再討厭王路了。雖然清醒的時候總提醒自己,應該是討厭這個人的,但是喝醉了卻屢次發現,自己總把頭枕在這個人的膝上。
時間一長,林寒覺得心裡的痛也不那麼明顯了,雖然還是哭得很用力,但是悲傷卻是少了,他也曾暗暗地譴責自己,怎麼能那麼快忘記,於是拼命地回味那一些悲傷,讓它不那麼快散去。
“林寒,柺杖丟了,以後就能自己走了。”夢裡,林寒彷彿聽到過這一句,就是不確定,是不是真的有人說過。
在夢裡,他也依稀夢見過,自己抱著王路,親吻、愛撫什麼都做了,然後就沒了下文……太模糊,可能真的只是夢境。
直到顧白刃和張坑他們找到這裡。
回到學校之後,林寒依然抑鬱,但是也做好了重新上學的準備。輔導員闖進來發了脾氣,顧白刃來勸導了一番,張坑來睡了一覺(= =),然後華洛林一個電話……什麼都解決了。威爾說複合,他是沒有片刻遲疑地說好的。
晚上去解剖樓上病理實驗課,被王胖子跳出來嚇了個半死,心臟撲通撲通地猛跳,卻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上完課回去的路上,王路打了電話來,林寒接起,起初還客客氣氣的,道了謝,還問候了對方,說:“今天醒來沒看到你,反而覺得有點不習慣了。”
“我本來準備去的,顧白刃要去,我就算了,”王路的聲音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