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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我身體最深處時,如同抽搐一般的痛苦在全身蔓延開來,我的呼吸開始變得斷斷續續。蘇喆也緊緊地皺起了眉頭,將他所有的憤怒和悲傷竭盡全力地發洩在我身上。然而,他的樣子卻如同一匹受了傷的野獸,憤怒著,卻也無助著。
見到他這副讓人心碎的模樣,比起被強行侵佔身體應有的憤怒,我更多的感受到的是不斷漲潮的悔意。讓他這麼做的人,讓他露出這種表情的人,正是我。他那些無處安置的糾葛,也正是因我而起。我的全身被緊緊地壓制住了,以至於無法觸碰到他…但如果可以,我已經不想再逃了,如果可以,我只想好好地擁住他…
隨著彼此身體極限的到來,在釋放後,我的意識就逐漸變得朦朧了起來,而視線也漸漸被一層水霧所阻隔,恍惚中,我似乎看見蘇喆正在哭泣,明明沒有流淚,但我卻真切的感受到了,蘇喆,在哭泣。
我感到頭昏昏沉沉的,就連眼皮也沉重得無法抬起,就在此刻,我彷彿聽到從遙遠的彼岸傳來的聲音,輕微而嘶啞的聲音——“季彥老師,我愛你…還有…對不起…”
不,蘇喆,不要道歉,是誰說“我愛你”,最可悲的就是和“對不起”一起連用的,所以,不要這樣道歉,更何況…應該道歉的人…明明就是我。
但我再也沒有力氣向他傳達我的想法,意識,就這樣沉入了無盡的黑色霧靄中…
當我再睜開眼時,窗外已是新一天的拂曉,我仍舊躺在自己的房間裡,而蘇喆卻不在身邊,難道是回自己房間了?我沒有再多想。因為我的意識並不清醒,似乎還在睡夢中,被蘇喆強行…這一切,彷彿都是也都只能是一場心有餘悸的噩夢。
然而我只是稍稍起身,就會感受到被無情撕裂的身體發出的陣陣哀鳴,儘管私處的傷口已被細心的處理過了,但被蘇喆緊緊抓過的手腕的灼熱感和勒紅的印記,卻始終消散不掉。
還有…那句話——
在半夢半醒的朦朧意識下,蘇喆那痛苦的輕聲低述——
“季彥老師,我愛你…對不起…”
昨天由於痛苦,根本就沒有辦法好好的理解這句話,沒有辦法理解他口中的“我愛你”…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蘇喆…應該是喜歡女生的吧…和蘇喆相遇以來的記憶,突然如潮水般湧來,為什麼擁抱我,為什麼要搬來,為什麼…不讓我和凌戍走…如此顯而易見的答案,我卻遲遲都沒有意識到…
不…我不能再想下去了…我使勁地搖了搖頭,拼命阻斷了自己的思路。
凌戍…一會兒就該來接我了。
我強忍著身體的疼痛,硬撐著自己起了床,儘管每動一下,腰部和腿部都會傳來骨裂般的疼痛,但我還是,還是不得不在這樣的情況下,輕輕的收拾著行裝。
如同我昨天對蘇喆說的那樣,那是凌戍啊…我無計可施…
走過蘇喆房前時,我加快了腳步,剋制著自己想要回頭的衝動,內心的動搖無法言喻,但,蘇喆,這樣的我,是沒辦法接受你的…但,蘇喆,這只是暫別而已…
樓下,一輛熟悉的白色路虎,已靜靜地等在了路邊…
第二十九章 記憶之夏(5) (2651字)
將行李扔進後備箱後,我有氣無力地坐上了副駕。
“早啊,季彥。”
“嗯。”我極度疲憊地從口中吐出了這個音。
“季彥,你怎麼了?昨天沒睡好嗎?”凌戍有些擔心,停下了起步的動作,望向我。
“…嗯,算是吧。我沒事,你開車吧,我睡會兒。”
我將椅背微微調低了一些,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將快要散架的身體徹底地窩在了座椅裡。透過後視鏡,我看見自己的面容確實憔悴得夠嗆,沒有血色的唇,顯得乾涸而粗糙,蒼白的臉頰與微黑的眼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明明只是一夜而已,卻好似耗盡了這一季的精力。
“那你睡吧,到了我叫你。”
凌戍的聲音似乎正在遠去,身體一放鬆,疲倦和睏意就肆無忌憚的席捲而來,就這樣,將我拖入了深不見底的睡夢中。
再醒來時,烈日正濃,座位前的遮光板被人貼心的放了下來。我試圖活動活動幾乎已經睡僵的身體,但果然還是很勉強,每動一下都好似刀割般的疼痛。
“…嘖。”我不禁透漏出了苦澀的聲音。
“季彥,醒了嗎?”
“…嗯,醒了。”
“喝點水吧。”凌戍指了指座位中間的礦泉水,我擰開一瓶,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對了,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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