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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下面。”沈醉伸出一指往下指。
商華後背一涼,遣人開啟箱子,拿出黃金,黃金下面出現一個黑色的骨灰盒。
沈醉扶了扶他的金絲眼鏡,笑了,“死人也是人。”
商華猶如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在胃上,他瞪著大眼睛,一時間滿眼看到的都是骨灰盒,滿心想到的都是柳雲初死了。
“死人也是人。”商華用槍重重一頂藍東隅的腦袋,“那我殺了他!我們死人還死人!”
“魚死不一定網破。”沈醉拔出手槍。
郝嘉轅早就舉起他的卡賓槍。
大門外架著機關槍的軍車已經開進大門,車上跳下來一隊藍衣黃褲的持槍人員,兵不像兵,民不像民,這是軍統最新培育的掩護型武裝組織。
一直在一旁默不做聲的藍東隅突然閃電般地向商華反擊,頓時槍聲四起。
子彈幾乎從耳邊擦過,臉上一道火辣辣的印記。藍東隅鯉躍一腳踢飛商華的槍,商華的拳頭打在藍東隅的肚子上。
手榴彈擲到噴泉,水花四濺。池中聖女瞬間被炸成兩截。
機槍火力交織,一樓所有落地窗的玻璃統統震碎。
“停火!”
“都停火!”
商華僵硬著身體,脖子上橫著一塊玻璃片。藍東隅手肘夾住商華的脖子,玻璃就在他手上。
兩個人僵持著,一時間火力驟停、氣氛凝結。
林森路望龍門兩湖會館,曾經關押柳雲初的那間牢房,現在關押著另一個男人,商華。
地上的血跡雖被清洗過,但仍可見暴行之痕跡。
凡是被特務總隊逮捕的人,進了望龍門,連看守的特務也常常說〃只有好好走進去的,難得有好好走出來的〃。
風水輪流轉。
“報告!”郝嘉轅立正行禮說道,“犯人已經帶到審訊室。”
藍東隅正在特務總隊隊長辦公室挑選手感合適的鞭子,今天他的心情非常好。握著鞭子的手已經迫不及待了。
“審訊?”藍東隅神色陰鷙,“直接給我綁去刑訊室!”
審訊室重在一個“審”,主要用於對付立場不堅定的政治犯。而刑訊室,重在“刑”,進了刑訊室,沒有一個不受到酷刑。
“藍少校,我想你沒有資格刑訊我吧!我犯了什麼法?”
事到如今,成了階下囚還能露出一般玩世不恭的痞笑,藍東隅看著商華,下腹被刺字的傷口處又痛了起來,他滿目恨意,手一揚,“給我吊起來!”
兩個警衛按住商華,迫使他低下頭。樑上掛著兩根專吊人的麻繩被放了下來,商華的兩手反背捆起,將兩個小拇指控上。郝嘉轅一聲喊“吊”,警衛利落地繩一拉就將商華吊離地面。最初讓腳尖剛可著地,便將繩子向固定的鉤子上一掛。
藍東隅二話不說先抽了商華一頓鞭子。
“商先生別忘記我們是軍統,直接對委座負責,法律算什麼?我要抓你就抓!我要你死就死!”
“商先生不是大有能耐嗎?你囚禁我的時候多痛快,現在該換我來痛快一場吧!”
鞭子在藍東隅手裡揮動得又快又猛,急如閃電,重於滾雷。
沒幾分鐘商華就被抽得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墨秋……”
藍東隅一愣,手停在半空中,他聽到商華氣息微弱地喚了一聲他的名字。“啪”地一下,又是一鞭重重地落下。
閉嘴!閉嘴!閉嘴!
“少校?”郝嘉轅有些吃驚地看著藍東隅,藍東隅滿頭大汗,衣服上都被濺上鮮血,他握著鞭子的手還在微微發顫。這簡直不像藍東隅一貫冷酷的作風。事實上,郝嘉轅作為藍東隅的侍從這麼多年,第一次看藍東隅親自刑訊犯人。
郝嘉轅最擔心的是上頭知道此事的反應。畢竟臨時綁架商華並非他們計劃範圍內。他跟著沈處長是去要人,結果藍東隅將計就計劫持下商華,硬把人虜到望龍門。可見藍東隅此番定是受辱頗深,一心報復。
再打下去會活活打死。郝嘉轅提醒道,“少校?”
藍東隅激烈一甩,鞭子飛出他手,被他甩到牆角。
藍東一聲令下,“扯!”
警衛聽令拉繩子。這時商華整個身體懸空,全部體重都落到兩個小拇指上,一兩分鐘便是全身汗透,痛苦難當。
“人你也殺了,打你也打了。你還想怎樣?”商華冒著汗,一陣冷一陣熱,汗水滲進一道道傷口,痛得頭昏目眩,小拇指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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